看著賈勇悲痛難抑,大家都很是受驚,忙問道:“哥哥今兒生日,怎么這么悲痛?大伙兒的份子錢也都給哥哥上齊了啊。”
賈勇:“其實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只是想和幾位弟兄們好好聊聊,敘敘舊,怕朱渡有所懷疑,所以才騙了各位的份子錢。朱渡這混蛋欺主弄權,江山社稷旦夕難保。唉,誰想到韓式天下傳到今日,居然毀在肥豬的手里。哥哥一想到這里就忍不住想哭啊!”
于是,眾人皆哭!
一片哭聲中有一人突然拍手大笑說:“滿朝文武,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肥豬?”
說話的這個人又是叛逆的王超,這小子總喜歡在關鍵時候唱反調,說話還老陰陽怪氣的。
賈勇臉上掛不住了,惱羞成怒:“兔崽子,你的祖宗當年也是吃皇糧的,你不想著怎么報國,反而在這兒譏笑我們?”
王超:“我非笑他事,只是笑你們這么多人居然沒有計策去殺朱渡。我王超雖不才,愿意現在就去砍斷朱渡的豬頭,懸于鬧市,以謝天下!”
年輕人滿嘴跑火車,牛皮這下吹破了!賈勇正愁沒計策呢,來了個背黑鍋的,不用白不用!
賈勇越過桌子緊緊拉住王超的手:“小兄弟有何高見啊?”
王超:“我這兩天故意糟踐自己,天天拍朱渡的馬屁,給這老東西打雜,跑龍套,我這樣做是想找機會宰了他!如今這肥豬相當信任我,所以我現在有很多機會接近朱渡。我聽說哥哥你這兒有一把家傳的殺豬寶刀,如果哥哥愿意借給小弟去宰了朱渡這肥豬,雖死無恨!”
賈勇:“小兄弟果真有這副心腸,天下之幸啊!”
說完,親自為王超敬酒!王超仰脖兒喝干,立下重誓,賈勇敬佩王超是個好后生,把自己的家傳殺豬寶刀大方的給了王超。
王超把刀在衣服里藏好,又連著喝了幾杯壯膽,起身告辭而去。
其他人在賈勇這里又坐了一會兒,批評完王超的沖動,年輕人不懂事后,也紛紛回家了。
第二天,王超佩著殺豬寶刀,來到相府,問把門兒的:“丞相呢?”
把門兒的:“在臥房呢。”
王超大踏步而入,看見朱渡床上坐,李酷立于側。
朱渡:“小超怎么遲到了?”
王超:“驢子病了,跑得慢。”
朱渡對李酷說:“我有西域進貢來的好馬,酷兒親自去揀一騎好的賜給小超。”
李酷領命而去。王超心里暗道:“天亡肥豬!”想著就準備拔刀插他,但他害怕自己的力氣沒有朱渡大,所以又硬生生的按住了自己拔刀的手。
朱渡由于太胖了,所以不耐久坐,撲通就拍在了床上,面向內側。
王超心里又暗道:“肥豬該下鍋了,天助我也!”
王超迅速而無聲的掏出了寶刀,緊握在手里,正要用力猛刺,這時候朱渡突然看到穿衣的銅鏡中,王超在他背后拔刀,朱渡下意識的翻過身子,輕靈如猿,反倒把王超嚇了一跳。
朱渡:“小超要干什么?”
這個時候,李酷也牽著馬回來了,站在臥房門外。
王超慫了,連忙舉刀下跪:
“小超有寶刀一口,獻給相爺。”
朱渡接過寶刀,見此刀長一尺有余,刀身刻著一頭獠牙野豬,十分威猛,刃口寒涼,十分鋒利,果然是把寶刀,于是遞給李酷收了。
王超把刀鞘也解下來遞給了李酷。朱渡帶著王超到臥房外看馬,王超摸著馬頭說:“讓我先騎一下試試!”
朱渡叫下人裝上鞍轡,王超牽著馬剛一出相府,就飛身而上,快鞭抽馬臀,向東南方急去。
李酷突然回過神兒來:“剛才王超好像是要行刺的意思,被爹您喊了一嗓子后,這小子才故意說要獻刀!”
朱渡摸著下巴說:“我也這么想的!”
爺兒倆正說著,米儒突然來了,于是朱渡把王超獻刀的事兒告訴了他。
米儒說:“這個好整,王超在京城里沒有老婆孩子,光棍兒一根。您派人把他叫過來,如果這小子屁顛兒屁顛兒的就跑過來,那就是獻刀。如果這小子找借口不來,必是行刺無疑!直接拿下就哦啦!”
朱渡一拍肚,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立刻派了四個人去叫王超。
過了很久,四個人回來了,不見王超,四個人說:“王超沒有回他家,騎著馬朝東門飛去了。把門兒的問他,他說丞相有急事要他出城去辦,騎著馬就跑了!”
米儒捏著小山羊胡:“小王八旦心虛,跑了,剛才一定是想行刺丞相!”
朱渡大怒:“我如此待見他,他反欲害我!”
米儒:“這件事估計有同謀,小王八旦一個人沒這么大膽子,得趕快抓住他問出幕后主使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