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抬高一點,身子靈巧一點,我說你是真的笨還是假的笨啊,練劍很難么?我說你這個腦子有沒有用在學武上啊!”
血舞拿著一小節(jié)柳條指著花傾舞的鼻子,花傾舞是左腿抬起,右手臂前舉的姿勢,血舞一副嚴師模樣,看的花傾舞直接想殺人,只可惜武功不會。
“我忍,等我有了武功,第一個就要看了你的手哼!”
花傾舞瞥了血舞一眼,血舞完全不當回事:“好啊,我等著,就怕我等著等著就入土了。”
“你!”
花傾舞一把舉起劍就沖向血舞,血舞嘴角微揚,只見血舞的兩根手指中間夾著劍,讓花傾舞揮動不了。男人就是一個靠力氣的動物,尤其是練武的男人更是蠻力直達,花傾舞放下劍,也就不想去爭執(zhí)什么了。
不遠處暮臨和芊水遠遠的看著,暮臨越是看著花傾舞,眼眸中的哀傷就越多了一份,芊水率先挪動步子走向花傾舞,先前她一直在猜測花傾舞的身份,但是后來徹查了花傾舞,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清清白白的身世和背景,也讓她安了心,最主要的是言婉、暮臨和血舞出了奇的喜歡這個花傾舞,她也不想做個壞人。
“看著你們練劍,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你看看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血舞,你小的時候是不是被我們這些姑姑欺負,現(xiàn)在是報復啊?”
芊水掩嘴而笑,也讓身后的暮臨緩了些神色,面帶微笑,血舞和花傾舞立刻停下手,彎著身子:“芊姑姑,暮姑姑。”
“姑姑,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怎么欺負她了,而且姑姑要知道花傾舞她可不是弱女子。”
血舞拿著柳條在花傾舞面前晃了晃,花傾舞微笑:“兩位姑姑來,不知有何事?”
芊水和暮臨對望了一下,一直以來言婉對花傾舞都很重視,不僅僅是因為花離的關(guān)系,言婉更是經(jīng)常夸贊花傾舞脾性好,做事仔細,觀察人也細微,先前芊水和暮臨也懷疑花
傾舞是否有言婉說的這樣,但是今日卻發(fā)現(xiàn),這花傾舞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沒錯,這些日子躺在冰棺里面感覺如何?”
暮臨走上前牽起花傾舞的手,雙眸赫然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花傾舞。花傾舞笑著回答。
“真是個寶貝,雖說是冰棺,但是啊人躺進去全身都很暖和,而且時間越久越暖和,一點也不冷,根本不用蓋被子。”
芊水和血舞也上前握著花傾舞的雙手,這雙手并非花傾舞所感覺的那樣溫暖,而是寒冷刺骨,就連血舞也于心不忍,握著就不想拿開,害怕原本給花傾舞的這一份僅存的溫暖,會很快的消失。
“婉兒找你,我們一起去吧。”
芊水和暮臨,緊鎖著眉帶頭走著,血舞看著花傾舞,花傾舞只是很無所謂的笑了笑,因為她沒有感覺,也沒有什么不適。
走進那個熟悉的房間,花傾舞的心里總是會有些矛盾,一開始進宮只想安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卻被逼無奈想要一步登天,飛的高摔得重,她不想被人欺,卻還是事事不如意,這么些年往事都會隨云散去,可是花傾舞卻總是在點點滴滴的生活里,回憶著點點滴滴的往事,就比如這個屋子,會讓她想到輕寒宮,還有那個稀客。
“今個兒把你們都找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宣布,這件事情傾舞你可以答應(yīng),也可以回絕。”
花傾舞不解的看向血舞,血舞也攤開雙手搖搖頭,自從上次花傾舞說血舞是女人,血舞就再也沒帶著面紗和紗帽,惹得這幽靈宮的女人見了就要跟著,血舞還說這就是魅力。
言婉坐到花傾舞的身邊,看著花傾舞:“我知道你不知道你的身世,現(xiàn)在我告訴你,芊水、暮臨和安茹都是你父親的同門師兄妹,而你的父親卻是花澗國的太子,原本花離就是因為芊水、安茹和暮臨的關(guān)系進天煞會的,但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他愛上了一個女子,也就是你母親,就這樣退隱了,花澗國的人一直尋
找都未曾找到。”
血舞看著花傾舞,她神色坦然,看不出情緒,如果是別的人,尤其是女子,聽了自己有這樣的身世,該哭了吧,花傾舞的身上有著和別人不同的氣質(zhì),難道這就是因為是皇族的后裔的關(guān)系?這樣的淡定,這樣的自若。
“花澗國本就對楚圣國窺視已久,所以這次婉姑姑是想讓我回花澗國?”
言婉點點頭:“有了花澗國公主的身份,把你送進宮也是名正言順的。”
暮臨和芊水一直沉默著,血舞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姑姑,你要把傾舞送進宮?這不是讓她找死?”
花傾舞淡然的喝了一口茶:“花傾舞再非是原來的花傾舞,那個花傾舞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花傾舞是花澗國的公主,但是楚輕笑身邊有安茹,為何還要讓我去?”
自從進了天煞會,外面的一切花傾舞都不知道,更何況是皇宮,言婉嘆了一口氣,面容悲痛:“她為我失去了太多,如今已被楚輕笑幽禁,看來楚輕笑是有所行動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安茹愿意犧牲自己二十幾年的青春為了言婉,但是這份姐妹情深,對花傾舞而言是多么的可貴,這樣的情真實在難找。
“既然如此就要抓緊時間了,婉姑姑早點打點好一些吧,既然是要和楚輕笑做對,再次進宮也是難免的,而且安茹姑姑也遇到了困難。”
“不怨她曾經(jīng)那樣對你,害你在地牢受苦么?”
問話的是芊水,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言婉和暮臨是對這個不關(guān)心的人,血舞是更不可能去問的,但是安茹自從知道花傾舞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心存愧疚。
“事出有因我也理解,而且我現(xiàn)在也沒事。”
花傾舞的回答輕描淡寫,就如同是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一般。芊水點點頭,這下她便放心了,看來言婉是選對了人,這樣會處理事情的人,勢必會再次獲得圣寵,加上那顆聰明的腦子,絆倒楚輕笑就勢在必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