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籠罩了一切,往往最驚心動魄的事情都是被埋葬在黑暗之中的,花傾舞從桌上拿起黑色的面紗帶上,打開窗戶,隔壁的窗戶也已經打開,在驚悚的黑夜里散發出異樣的光彩,血舞探出頭來對著花傾舞笑了笑,隨即南夜也探出了腦袋。
“走。”
花傾舞輕輕的一哼,只感覺到六個人影一閃而過,兩扇窗戶也隨之關上,緊緊是一瞬間的事情,黑夜又恢復了之前的死寂。
在花傾舞一個月的嚴厲訓練下,妖魔鬼怪四個人的輕功,已經可以和花傾舞,血舞相比了,只剩下南夜跟在最后,六個人在黑暗籠罩的地方,快速的閃動,就好像是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一切,行動敏捷猶如在白天一樣。跟著花傾舞和血舞,幾個人很快的就來到了皇宮前的一片樹林,花傾舞緩緩落在大樹上,幾個人也隨之停下腳步。
“血舞你見過楚清,你去太子殿,把他打暈帶到婉姑姑那里,畢竟他是無辜的,妖魔鬼怪,你們四個分成兩路,一路去楚王府,一路去溫將軍府,只要活捉楚鳳歌就好,不要動楚王府的人,溫將軍府嘛,一個不留,去吧。”
花傾舞的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妖魔鬼怪四個人立刻點頭,飛速的離開,去自己的目的地,南夜看著花傾舞,指了指自己,花傾舞歪著頭,想了一會:“夜,你去把太后活捉了,要是楚輕笑不投降,那個老太婆還可以威脅他的。”
南夜點點頭,跟著花傾舞和血舞一起進了皇宮,楚圣國的地圖早就被花傾舞畫下來,記在幾個人的腦海里了,三個人飛向皇宮,一個人影閃去左邊,一個人影閃去右邊,最后一道靚影直直的向前沖去,巡邏的侍衛,完全以為是風吹的動靜。
御書房內,楚輕笑正在看奏折的手抖了一下,對面的石巖看著楚輕笑的樣子:“皇上,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楚輕笑看著剛才自己抖了一下的手,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石巖,你說如果傾舞殺進皇宮來,會不會殺了朕。”
石巖驚訝的看著楚輕笑,楚輕笑帶著一絲慘淡的笑容,眼神無比的傷感,多年來一直是只取對自己有幫助的,就算是自己上了心的,也寧愿舍棄,可是唯獨這個花傾舞卻怎么也舍棄不下,尤其在南列國花傾舞對自己說的話,怎么也忘不了,她說:毀了楚圣國不是她的本意,她也不會殺了自己,只是會慢慢的折磨自己,讓自己生不如死。
到底是有多恨自己?楚輕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想直接給自己一刀,痛快地死去,花傾舞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石巖站在對面也低下了頭,緩緩吐出幾個字:“皇上可還記得前輕寒宮的小主子?言婉。”
楚輕笑一愣,剛到御書房門口的花傾舞聽到了石巖的這句話也停住了腳步,等著石巖接下來要說的,楚輕笑皺著眉,這個女子他不會忘記,安茹淡出也為她來找過自己,只為了讓自己去看她最后一眼,但是自己拒絕了。
“記得。”
石巖愣了一會,隨后說:“當初她僅剩下最后一口氣,為了等到皇上去見他,讓身邊的宮女用針刺入自己的腿部,用疼痛讓自己撐下去,但是最后皇上還是沒有去。”
門外的花傾舞皺起了眉頭,這就是帝王無情。楚輕笑也一樣皺起眉,他只知道言婉不行了,卻不知道言婉在最后是這樣的情況,心疼了一下,隨之對石巖說:“你不是拐彎抹角的人,這件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再把他提出來,是想說什么?”
石巖恭恭敬敬的彎著腰:“這些年為了天煞會的事情,皇上一直在操心,現在安茹皇后已經去世,這件事情老奴也不該瞞著皇上,當初安茹皇后去看言婉小主,言婉小主請求安茹皇后救她,安茹皇后答應了下來,最后是老奴吧言婉小主送出皇宮的。”
“啪————”
只見楚輕笑甩出手里的奏折,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石巖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是以為跟咋朕身邊,就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石巖立刻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當初老奴本以為言婉小主不行了,想讓言婉小主完成最后的心愿,誰知安茹皇后吩咐把言婉小主送到……送到驪山,皇上也知道,驪山是安茹皇后一直以來居住的地方,那里有一個門派,不知叫什么,收留下了言婉,不久之后就有了天煞會,言婉小主,就是天煞會的頭。”
楚輕笑猛地起身,把桌上的奏折全推在了地上,這是多久的事情了,他竟然現在才知道,要不是石巖說出來,這輩子他都不會知道一輩子和自己作對的天煞會,就是以前在自己后宮中得一員。石巖沒有畏懼,只是跪在那里,低著頭,今日吧這些事情說出來,就已經是做好了準備。
“為何現在才說?”
楚輕笑雙手背在身后,沒有看向石巖,石巖的語氣絲沒有絲毫的起伏:“其實一直想憋在心底,因為當初老奴也覺得皇上有點不近人情,但是現在已經不比昔日,皇上愛上花傾舞,老奴早就知道了,只是一個是花傾舞,一個是言婉,皇上……”
石巖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想再多做解釋,畢竟楚輕笑也不是個笨人,石巖底下有,手里瞬間多了一把匕首,猛的刺向自己,楚輕笑回過頭,卻已經來不及阻止,石巖直直的倒在地上:“皇上,老奴跟隨你多年,這是唯一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事已至此,老奴只有以死謝罪。”
楚輕笑蹲下身子,面容憔悴,石巖在自己小的時候就跟著自己,雖是太監,但是卻比自己的親爹還親,雖然這件事情瞞著自己,但是想必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成天都愧疚著,怎么會好過呢?正在楚輕笑傷感之際,花傾舞推門而入,黑色的夜行衣將她的玲瓏身姿盡顯出來,雖然帶著面紗,但是楚輕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花傾舞,因為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這么快就來了,我還真沒有想到,才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不過你不是說了要光
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和我對決?”
楚輕笑緩緩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花傾舞看著已經死去的石巖,關上門,然后走上前,彎了一個腰,在花傾舞的記憶力,有楚輕笑的地方就有石巖,兩個人基本都是形影不離,剛才在門外已經把房內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本來就對石巖有幾分尊敬,現在更是讓花傾舞由身的敬佩。
“不知道對你,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四個字有沒有用,所以還是先下手為強比較好。”
花傾舞看出楚輕笑已經知道自己了,就順手摘下了面紗,一張絕色的小臉出現在楚輕笑的眼前,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施任何的粉黛,清新脫俗。
“啊,原來在你的眼里,朕是這樣的人呢。”
楚輕笑的面容上,又多了幾分傷感,花傾舞走到楚輕笑的書桌上,瞥了楚輕笑一眼:“你以為你是什么人,好人么?害人你還不在最后去看一眼婉姑姑,我沒工夫陪你,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就把你帶走,你自選一個。”
楚輕笑看著花傾舞沒有說話,好像要把花傾舞看出一個洞才甘心,但是花傾舞卻顯得很不耐煩:“好吧,看來要麻煩點了。”
花傾舞站起身子,卻發現楚輕笑也站起了身子。花傾舞抬起頭看著楚輕笑,以前一直沒有發現,原來自己和楚輕笑差距還挺大,個子只到了楚輕笑的胳膊。楚輕笑上前一步,輕輕摟過花傾舞,花傾舞剛想退出來,就聽見楚輕笑無禮的聲音。
“最后一次,好不好。”
花傾舞突然僵住,楚輕笑把頭埋在花傾舞的頸間,突然覺得這么多年的壓力一下子都放開了,全身輕松。花傾舞看著楚輕笑,別過了頭,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花傾舞從袖中拿出一顆藥丸,放在嘴里,然后推開楚輕笑,踮起腳尖,覆上他的唇。
楚輕笑顯示吃了一驚,但是隨后由守變攻,只感覺嘴巴里突然有什么東西,很快的進入到了喉嚨里,但是楚輕笑依舊沒有松開花傾舞。楚輕笑嫻熟的技巧,讓花傾舞覺得有點吃力,但是楚輕笑沒有松開的樣子,直接吧花傾舞按在了書桌上,一只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花傾舞一驚,連忙想推開楚輕笑,怎奈楚輕笑的吻技,已經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竟然讓花傾舞全身的骨頭都開始發酥。
“砰——”
門突然被踹開,楚輕笑下意識的放開花傾舞,花傾舞直接推開楚輕笑,走到一邊整理起衣衫,看向門外的血舞,冷冷的看著楚輕笑,眼里盡是殺氣。
“血舞不能殺他,留給婉姑姑處置。”
花傾舞見血舞幾乎要動手了,連忙阻止血舞,要是吧楚輕笑殺了,言婉一定不會放過血舞的,血舞看著花傾舞笑了起來:“你是舍不得了吧,要不是我趕來,你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樣,你這是特意來私會的?”
“啪——”
血舞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花傾舞憤怒的看著血舞,不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