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的落地窗,朦朧的月色清晰地投進(jìn)了屋裡,頗爲(wèi)柔和的寧靜,紫黑色的藤條帶刺的黑薔薇,纏繞住了白色的欄桿,訴說著那無盡的淒涼與恐懼。
昏昏的燈光使整間屋子瀰漫著陰森的氣息,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影,手中輕輕地晃動著裝著紅酒的酒杯,激起了小小的漣漪,嘴角輕輕地笑著,望著窗外的一切。
黑色的貓咪慵懶地伏在桌上,聳拉著耳朵,旁邊還有一個人影帶著黑暗的氣息。
“BOSS,你接下來決定要怎麼做?”旁邊的人恭敬地說。
“只要好好地利用他們幾個就沒問題了,那幾個老頭就一定出現(xiàn)的!”沙發(fā)上的人邪魅地一笑,勝券在握地說著。
“到時候就是該解決一切的時候!”說完將懷中的項鍊輕輕一提,緩緩一鬆手,項鍊便掉進(jìn)了酒杯,與玻璃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杯底的項鍊如沾滿了鮮血,泛著紅酒所殘留下的幻光,凝視了好久,將杯壁輕輕一吻,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一首美妙的下課鈴聲撥動了人們的心絃,所有的人們都爲(wèi)了惹人疼的課間而蠢蠢欲動。美麗的陽光,絢麗的午後,所謂樹蔭底下好乘涼,那幾個來學(xué)校總是渾水摸魚地過日子的傢伙理所當(dāng)然地偷懶。
“日子過得好平靜啊!都沒滋味的!”墨柒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半閉著眼睛。
旁邊的桑葚也進(jìn)入了昏昏欲睡的境界。
可憐的略橙自從跟了他們之後也完全地變了一個樣,起初是被動的逃課,到後來竟然主動出擊,她與傷夏一起在旁邊說著與時機(jī)極不恰當(dāng)?shù)睦湫υ挘会嵋魂嚦聊又怕暣笮Γ疬^往的人指指點點。
(沙英在一旁犯著花癡,拿著一朵被她摧殘地叫苦連天的小花——“學(xué)長在學(xué)校!學(xué)長沒有在學(xué)校!學(xué)長在學(xué)校!學(xué)長沒有在學(xué)校……)
幾個人在大大的樹影底下有說有笑,可是在天臺的一個角落卻看得牙癢癢,犀利的目光,要把他們?nèi)拷o吞了。
是他們接二連三地讓她受到屈辱,是他們害自己失去了原本就該屬於她的榮耀。
想到這裡,白佩佩越來越生氣,反手一轉(zhuǎn),蛇形權(quán)杖又緊握在她手中,冷冷地說道:“哼,讓你們死的痛快點,你們可別怪我,這是你們自找的!”
碩大的銀色光球在權(quán)杖面前越積越大,閃電在猶如白蛇一般在球身不停地纏繞。“去吧!蛇炎?泣血。”
眼看光球就朝著首領(lǐng)他們飛去,白佩佩猙獰地一笑。
可是,迎向他們而去的白色光球卻忽然被突如其來的藍(lán)色火焰所包圍住,黑色的薔薇花驟然伸出紫黑的帶刺藤蔓,銀色光球越顯無力,最終化爲(wèi)散星,消失在空中。
“是誰?給我出來!”白佩佩見此狀臉色大驚,自己進(jìn)了全力所匯聚的蛇炎竟然被這樣一招擊破,滿懷的不甘心。
從天臺的後牆上走出了兩個人影,雖然是陽光燦爛的午後,可兩個人身上所散發(fā)的寒氣將一切溫暖都反彈了出來。
“是你們?”白佩佩看見了他們心中一寒,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你很害怕嗎?”白佩佩就是越往後退,帶項鍊的少年就越逼近。
“你,你到底想幹嘛?爲(wèi)什麼你們連個接二連三地幫她們來壞了我的好事?”白佩佩雖然心裡十分害怕但眼看自己即將被逼近了角落仍壯了壯膽子說。
“我想幹嘛?”帶項鍊的少年冷冷的一笑。“我想幹嘛你沒權(quán)利知道。還有,我先前應(yīng)該警告過你最好別給我輕舉妄動的吧!”
“你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你……!”白佩佩話還沒說完,帶項鍊的少年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漠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情緒的變化,那隻手死死地將她握住,白佩佩的腳一點一點地離開了地面。
“你應(yīng)該清楚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死得很難看吧!”
“呃,放開我,放開……我”白佩佩用力地掙扎,但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這次就先放過你,下一次……”說完話,少年一腳踢碎了石牆,整塊的石頭往下掉,瞬間被砸個粉碎,發(fā)出吼的響聲。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一陣巨響?”躺在地上的墨柒立即跳了起來。
“好像是天臺那邊,我們趕快去看看!”
掐著她的手慢慢鬆開白佩佩煞白的臉,心有餘悸地望了下面的一切,大口地喘著氣,雙腳無力地坐了下去。
少年輕輕地提起項鍊,在陽光下發(fā)出陣陣刺眼的光芒,使白佩佩睜不開眼,少年將項鍊輕輕一吻,厲聲的說道:“你最好聽清楚我剛剛說的話!”
少年放下極具寒氣的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旁邊的另一個人立即跟了過去。
“可惡,你們還有他們,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每一個人的!”所有的一切使白佩佩的報復(fù)心上升到了極點。
“怎麼滿地都是石頭啊!都碎了!”桑葚望著地上的石末,再順勢擡頭一看,心都涼了一半。
“天吶,天臺怎麼被砸出了個大窟窿啊?”
“看來這裡剛剛發(fā)生過一次激戰(zhàn)啊!”略橙捏了捏地上的石末,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們?nèi)ヌ炫_看看!”傷夏和墨柒一口氣衝上了天臺,但除了一些石塊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怎麼…”傷夏走向了角落,往下一看腳都發(fā)軟了。“這麼高啊,還沒個安全防衛(wèi)!”
“傷夏啊,你要小心點,摔下去可就沒人救得了你啦!”墨柒玩味地笑道。
“切。”
略橙他們幾個也隨即趕了過來,“怎麼樣?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影嗎?”略橙四處望了望。
“沒有,”墨柒聳了聳肩。
“喂,你們來看看!”傷夏使盡力氣移開了一塊石頭,拿出了一張卡片,泛著淡淡的藍(lán)光,一朵帶刺的黑薔薇放在上面。
“這是什麼?”幾個人圍了過來。
“薔薇依舊,帶刺的滿月,破舊的戰(zhàn)場,一場血腥的風(fēng)即將被掀起,無法停住時間的齒輪,黑暗會逐漸將你們拉近”
———DEATH
“怎麼又是DEATH,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他所做的?”墨柒一驚大叫起來。
“他怎麼會在這裡留下一封信,難道他已經(jīng)潛入到這個學(xué)校來了?”傷夏心中一陣恐慌。
“不是吧!”沙英害怕地坐在了地上。
“DEATH,這個名字我曾聽過,就忘記在哪裡!”略橙使勁地想,可就是想不起來。
“他是不是真的來找我們要代價來啦?”桑葚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們。
“代價?難道說那個叫濂穴的是?”墨柒立即提出了疑問。
“有可能是,你看他滿身的戾氣,一副邪惡的樣子,就好像他殺了多少人似的!”傷夏慢慢地推理到。
“天哪!陽光帥氣的紀(jì)學(xué)長怎麼跟那種人呆在一起?不行我要去阻止他!”沙英越說越發(fā)激動。
“你給我冷靜一點!”墨柒狠狠地看了看沙英。
“不行,我們這件事要去找長老商量一下。”
“好,走!”
牆後的一抹身影,胸前的項鍊散發(fā)著邪魅的藍(lán)光,臉上泛出了得逞的笑容。
“恭喜你,BOSS。你的計劃成功了!”
“哼,老頭,我和你們算賬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