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9
周**很干脆,大大咧咧的叫,“我也夢見過,我參加了黑社會,帶著一群小弟出去砍人!”
我慢慢的把頭轉(zhuǎn)向他……真想知道公眾知道警察叔叔做夢當了黑老大,是什么感覺。
謝文舒搖頭,“沒有那么簡單……殷珞說,那個男人中刀以后,慢慢的轉(zhuǎn)身,她看到他的臉……”
“是卓安寧?!”我大叫道。一定是這樣,所以殷珞才會覺得奇怪,才想找醫(yī)生來咨詢。
謝文舒又搖頭,“是肖兵?!?
“誰?”我一愣。
“殷珞的前夫?!?
“她前夫不是早就死了嗎?”
“對,到今年,已經(jīng)整整五年了。”
“可能她憶夫成狂?”我想想真夠不可思議的,想你想到殺死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肖兵死了快五年,她和卓安寧的感情很好……”謝文舒說,“如果這個夢生在肖兵剛?cè)ナ?,我還可以理解……”
“這也沒什么不好理解的吧?畢竟夢只是潛意識的心理活動,也許很多事都要等過了很久以后才會被察覺?!蔽矣X得這不是問題,相反還有些難過,肖兵的死,對殷珞的打擊一定非常大。
謝文舒笑了,“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殷珞告訴我,她不止一次,做了這樣的夢“???”
“場景幾乎是雷同的,都是在一個公園。她分別使用了,刀,槍,毒藥,斧頭……很多很多兇器,殺了肖兵。”
“這個……說明了什么?”周**目瞪口呆地問。
“我不知道說明什么,”謝文舒手扶著下巴,想了想,說,“當時我認為她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心理負擔過重才會導致夢里出現(xiàn)這樣暴力的場景,因為她也承認,和卓安寧結(jié)婚以后,她辭去了工作,幾乎和外界喪失了溝通,她以前工廠里那些小姐妹因為身份的懸殊,也漸漸不在和她聯(lián)系,卓安寧的同事,朋友,幾乎都是音樂圈的人。她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卻不得不應酬,她認為所有人都在笑話卓安寧,因為卓安寧找了她這樣的女人……她很自卑。”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許從心里。我已經(jīng)徹底的理解了殷珞,因為我和她一樣,都曾經(jīng)經(jīng)過過那樣的自卑……
“然后呢?”周**著急的問。
“她聽了我的話,好像心情好了一點??赡芪耶敃r把問題想地太簡單了……”他搖搖頭,“她和卓安寧做的那期電視節(jié)目。是我和太太一起看的,我太太看完很感動,我雖然沒有她那么感性,可也難免覺得,殷珞應該是個幸福的女人。^^君子堂^^”周**也沒說話,我想這個豬頭大概在想幸福是什么吧?嗯,對他來說,大概是別人在吃包子,也分給他一個……這就是周**畢生追求的幸福。一定是這樣。
“這樣大概過了兩天,殷珞又來找我?!敝x文舒很適合寫小說,抑揚頓挫,起轉(zhuǎn)承合,吊足了我們的胃口。
“她說她很害怕,因為她突然對刀產(chǎn)生了一種感情……”
“什么?什么意思?”
“她說。她做飯的時候??吹降?,就忽然有一種拿起來。刺到別人身上的沖動。”
我收回剛才的話,這不是憶夫成狂,這根本就是反社會傾向嚴重爆。
“這說明什么?”周**很虛心的請教。
“我想這是一種潛意識里對自己不滿,對周圍地人不滿,從而產(chǎn)生的暴力傾向?!敝x文舒淡淡的說,“我曾經(jīng)有一個患者,她是個獨生女,對自己要求很高,后來她丈夫有了外遇,他們雖然很快離婚,但是她一直沒辦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她總覺得自己走在街上所有的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她沒辦法正常工作,不能讓自己放松,就在這樣地情緒包圍下,她產(chǎn)生了一種對兇器的依賴之感……換言之,她不相信男人,不相信自己,可是她需要被保護被照顧,理所當然的,刀,槍,棒球棍一類的兇器就成了她的寄托。她病情最嚴重地時候,每次出門,皮包里都最少放著兩把刀,三個防狼噴霧和一個小型電棍……”
“呃,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我同情的說。
“不,”謝文舒冷靜的回答,“她死了。”
哦買糕的。
“她死于胃癌。”謝文舒補充,“雖然這么說有些不合適,但是我認為她死前,心理上的問題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最起碼,她沒有再偷醫(yī)院的針管?!?
……很難說是不是因為病情太重,沒力氣偷了。
“那是不是說,殷珞和你的這個患者病情相似?都是因為心里壓力過大才會這樣?”周**問。
“殷珞比她的情況嚴重,”謝文舒搖頭說,“她只有在覺得自己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反擊,殷珞卻無時無刻不想攻擊別人……殷珞把整個世界都看成自己地敵人。”
“這是妄想癥的一種吧?”
“可以這么說,”謝文舒點頭。
“可是她并沒有什么強烈的表現(xiàn),你看她搶劫了小男孩的棒棒糖,打劫了銀行的一支鋼筆,殺死了一只蟑螂……這看起來很像是玩笑,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她地心理問題真地很嚴重,那卓安寧和她妹妹殷琪怎么會不知道呢?她們不是住在一間房子里嗎?”我想不通。
“她在控制,”謝文舒說,“她在努力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暴力情緒,這就是她痛苦地源泉,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可是卻不是每一次都能把那些邪惡的念頭扼殺在搖籃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這件事看起來沒那么嚴重,比如搶劫棒棒糖,其實她那天想殺了那個孩子……”
我倒吸一口冷氣。
“還有銀行的那個職員,都是一樣的?!?
“那蟑螂呢?她想殺的是誰?”
“……她沒有告訴我?!敝x文舒說,“她只說,她想殺的所有人,都長著肖兵的臉?!?
“啊?”
“她說,每次想殺人的時候,她眼前只有肖兵的臉?!?
▲ тTk an▲ C〇
沉默良久。
“謝醫(yī)生,你剛才說,殷珞的病是妄想癥的一種?”
“對?!?
“既然已經(jīng)這么嚴重了,為什么不去精神病院做個系統(tǒng)的檢查?當然我不是說你不夠?qū)I(yè)……”
“我上次從警局回來以后,給過她這個建議,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