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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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叫謝文舒,男,年齡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
他長著一張心理醫(yī)生的臉,確切的說,是那種你根本猜不到他的職業(yè),可是當他告訴你的時候,你就會恍然大悟:哦,果然是這樣。
總之,一個醫(yī)生應該有的健康,干凈,小心翼翼的品質,謝文舒從內到外都具備了。
他聽到我們的來意并不吃驚,雖然殷珞死后警方并沒有找過他。
他的書桌上放著幾本雜志,其中有一張封面就是卓安寧和殷珞的婚紗照,碩大的標題寫著:小提琴王子痛失愛侶,睡美人公主香消玉殞……封面上卓安寧風度翩翩,殷珞淺笑盈盈,看起來倒也般配。
很明顯謝文舒也是從報紙上得到的消息。
我昨天回家提起這件事,才知道原來我已經落伍了,連我老媽這個完全不看娛樂新聞的人,對卓安寧和殷珞的情史也如數(shù)家珍,對于殷珞的死,她好像比卓安寧還悲憤,一個勁的要我趕快破案,替死者伸冤,讓生者欣慰……汗,我也是有壓力的好不好?
謝文舒先拿出一疊資料,猶豫著說,“按道理,病人的資料我們是不應該泄露的,但是殷珞已經去世,又是謀殺,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盡快破案?!?
“你怎么能確定是謀殺?”我覺得奇怪。
“不是嗎?”謝文舒楞了,“那你們來找我……”
周**把我推到一邊,“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
“哦。是這樣。”謝文舒長嘆了一口氣,在沙上坐下,“其實我從報紙上看到的都是些只言片語,我曾經想給殷珞的家人打電話,看看有沒有什么我能幫上忙地,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
“不通?是沒人接?”我又插嘴了,挨了周**一記白眼。
“一開始沒人接,后來就停機了……”謝文舒搖搖頭,“殷珞只給我留了那一個電話。其實想找到她也不難,卓安寧的妻子。也是咱們市里的名人了?!?
“既然這樣,為什么你不聯(lián)系卓安寧呢?”
謝文舒搖搖頭,“一個是我不能確定,殷珞到底是怎么死的,當然了,我比較傾向于她是被謀殺的……”
我又想插嘴了,被周**拍了一掌,他對謝文舒說,“不好意思,你先說?!?
謝文舒淺笑一下?!拔也惶嘈庞浾邆兊脑?,現(xiàn)在的媒體為了行量收視率,禮義廉恥都不顧,隨便編排人家的是非……哎……”
我差點跳起來!侮辱我的職業(yè)是吧?小報記者怎么了?誰說媒體就一定亂說話。最少我們報社沒有!
我盡量回避一個事實,就是我們雜志社本小利薄,大多數(shù)新聞都是抄襲其他雜志的,當然了,在新聞界。=君子堂=這個叫轉載。
周**還點頭,“對對,不能相信記者說地,我們警方還沒定案呢,他們就已經破案了,真是太可笑了?!?
要,忍,耐!
我深呼吸,擠出個笑容……你給我等著!
謝文舒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他說,“總而言之,我覺得殷珞的死很蹊蹺,可是如果真的有問題,我想你們警方一定會找我調查情況,畢竟殷珞生前。我也和你們打過一次交道。算是比較了解她的人?!?
我們都點點頭,阿加莎克里斯蒂說過。女人不應該對三種人說謊,型師,醫(yī)生和偵探。
謝文舒又說,“我等了好幾天,你們都沒有聯(lián)系我,我還在想,是不是我猜錯了,殷珞真的是自殺?沒想到,你們這就找來了?!?
“你能告訴我們,你覺得殷珞不會自殺的理由嗎?”周**問。
謝文舒想了一下,“我想這更接近于一種感覺?!?
“感覺?”
“對,感覺?!彼麚Q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一點,“殷珞是在去年十月底來我的診所開始心理治療的。老實說,她當時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我記得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是卓安寧地妻子。她好像覺得每個人都應該認識卓安寧,或者說認識她……”謝文舒搖搖頭,“我對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當然不是因為她亂蓬蓬的頭和不合身的衣服……當然,她和我想象中地不一樣,我在電視上見過一次,她和卓安寧參加節(jié)目,那個節(jié)目四十分鐘,她說過的話不過十句……我以為她就是那樣的人,不善言辭,膽小怯懦,這是可以理解的,她以前只是個工廠女工,就好像灰姑娘一樣,突然變成萬眾矚目的公主,心理上有些不適應是應該地?!?
我覺得謝文舒真好,他用很簡短的語言,讓我們對殷珞的了解更加立體了。
“然后呢?”周**開始催促。
“她先給我講了她的一個夢?!敝x文舒說。
“夢?”
“對,夢是我們潛意識中的一種心理活動,雖然到現(xiàn)在,心理學上依舊沒有達成共識,暨夢是否能準確測量和定位,有人曾經提出一個說法,上半夜的夢和當天或者近期生的事有關,下半夜的夢則偏向于遙遠記憶,黎明前的夢大多不著邊際……這樣地問題,我希望科學家有一天能夠做出解答,當然對于我來說,并不抱樂觀態(tài)度,人遠比科學復雜的多,如果每個人都能像小白鼠一樣被解剖,像透明人一樣被看穿,那這個世界還有什么意思?”呃,我和周**都沒有勇氣提醒侃侃而談的謝文舒,您跑題了……只好面面相覷。
好在謝文舒跑的不太遠,他很快回來,“……因為做了一個自己不喜歡,或者是悲傷,或者受到驚嚇的夢,經常會有人來找我咨詢……其實我一點也不會安慰他們,因為我也做噩夢?!敝x文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又說,“不過,殷珞地夢真地很奇怪?!?
“哪里奇怪??”我和周**憋了半天,總算能插上話了,異口同聲的說。
“她夢見她殺人了?!?
“什么?!”我叫起來,“你確定?是殺人,不是被人殺?”
“我確定?!敝x文舒堅定地說,“她講的很詳細,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很清楚,我可以復述給你聽……”謝文舒輕咳一下,打開資料夾,他輕聲念道,“……我站在花園里,不對,不是花園,好像是個公園,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了假山……公園里黑漆漆的,我看到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到假山后面的房子里……我跟在他后面,可以聽到他劇烈的喘息聲,他好像跑了很久……然后我從懷里拿出一把刀……我不知道是什么刀,我就拿著刀……慢慢的舉起來,對準他的后背,用力的刺進去!”
謝文舒時斷時有,抑揚頓挫的念完這個故事,呃,不,是這個夢。“那男人死了?”
“死了?!?
我咽一口吐沫。做夢被人追殺我倒是常有,做夢殺人,可從沒經歷過,想一想,或者和被人追殺一樣刺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