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就站在姒顏的旁邊面露挑釁,連余光都沒有瞥向姒顏手中的那根筷子。
姒顏覺得自己太沒有出息了,怎么就被司爵壓榨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了呢?之前壓榨她當(dāng)保鏢,現(xiàn)在壓榨她當(dāng)保姆,一字之差可是天差地別。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了,下一次等司爵再喝醉的時候她一定要將司爵往死里虐!把他五花大綁起來,什么小皮鞭啊,什么蠟燭油啊,全部都給他上一遍!
讓他再欺負她!新仇舊賬一起算!
現(xiàn)在先忍一忍,沒啥大不了的,不就一個月嗎?時間咻的一下就過去了。
然后姒顏就硬生生將筷子給掰斷了,暫時先把氣出在了筷子上,這未來的一個月她為自己的命運擔(dān)憂,畢竟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一不小心她就會在這一個月內(nèi)被氣死,所以她必須得修身養(yǎng)性,通過這一個月將自己的脾氣修煉上一定的境界。
橙橙的確是已經(jīng)被接過來了,在司爵蘇醒后他就吩咐墨墨去接橙橙了,橙橙沒什么意見,在得知了姒顏被關(guān)起來之后,本來是有些擔(dān)心的,但知道是司爵做的就沒那么擔(dān)心了,最主要的是墨墨不擔(dān)心,她身為妹妹自然也就不擔(dān)心了。
姒顏成為保姆的這段時間的日常就是從早上睜開眼睛就要開始忙碌,伺候總統(tǒng)的日常起居。
早飯需要她弄,而且還得不重樣,害得她每天都要上網(wǎng)去查各種早飯的制作,還好司爵經(jīng)常外出,這讓她省去了不少麻煩。
對于她的遭遇,墨墨表示同情,但是他覺得姒顏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
“媽咪,你應(yīng)該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搭爹地呀,將爹地俘虜之后,爹地就不會這么欺負你了。”墨墨覺得姒顏的腦子一根筋,非得和司爵對著干,根本不會服軟撒嬌。
“你以為爹地是普通人嗎?哪里那么容易俘虜?”姒顏沒好氣地說,等一下不要沒將司爵俘虜,倒是把她自己也搭進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媽咪也不是普通人啊,我相信媽咪的。”墨墨用非常崇拜的眼神看著姒顏,姒顏被他看的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虛榮感,哈哈,容她笑一會。
姒顏將墨墨抱起來,“誒呀,墨墨長大了,都五歲了。”
“那是,等墨墨再長大一些就可以保護媽咪和橙橙了,對了,媽咪,橙橙很乖的,你別擔(dān)心,爹地有找人教橙橙學(xué)習(xí)新東西。”最近橙橙都和墨墨住在一起,兩個人是兩個房間,但是挨得很近。
“墨墨,你和媽咪說說,你爹地是不是知道了橙橙的身份?”
然后墨墨就用一種深邃的眼神看著姒顏,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姒顏直接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說話!”
“誒喲!”墨墨捂住自己的腦袋痛苦地哀嚎,“這么暴力,難怪爹地不喜歡你,看不明白我的眼神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啊啊啊!媽咪笨死了,我走了,不理媽咪了!”
然后墨墨就一溜煙地跑了,姒顏想追上去,可是她被司爵禁止越界,她能活動的范圍有限,出了那些地方就會被攔住,若是強行越界就會挨罰,痛苦的生活已經(jīng)無法訴說了。
一把辛酸淚!
不過姒顏從墨墨的表現(xiàn)上來分析已經(jīng)差不多分析出來了,司爵肯定是知道了橙橙是他的女兒,否則他怎么會對橙橙這么好,她可不覺得司爵是個這么博愛的人。
算了,司爵不說那她就不提,看誰先沉不住氣。
晚上司爵回來在書房辦公,姒顏身為保姆需要在旁陪同,對此她表示很不理解,但是司爵下的命令不敢不從。
“過來給我揉肩。”
“哦。”
姒顏很配合地過去幫司爵揉捏著肩膀,司爵很是享受地靠在椅子上逼著眼睛,姒顏看著這樣的司爵好想做點壞事,但她想想還是先忍住,得計劃計劃,最好是一擊即中,若是沒有成功,那就不可能有第二次,所以必須一次就成功。
而且現(xiàn)在司爵的傷還沒有好全,她可不敢做什么事情,要是司爵一不小心又暈倒了,那她就又得被關(guān)進去,一想到那些吃的東西她就覺得生無可戀。
“那個,我是不是一個月之后就可以離開了?”姒顏試探性地問。
半天沒等到司爵的回答,姒顏仔細觀察了一下司爵,靠,睡著了,這家伙怎么說睡就睡,警覺性呢?不怕她整他啊?
“司爵?”她叫了一聲,沒反應(yīng)。
“總統(tǒng)?”還是沒反應(yīng)。
姒顏壯著膽子叫,“白癡?”
“瘋子?混蛋?蠢豬?神經(jīng)病?”她的聲音比較小,導(dǎo)致司爵還是沒什么動靜,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她松了一口氣,睡著了就好,那就讓他睡著吧,她伸了一個懶腰,想著自己也去睡覺了,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朝著門口走去,回頭看司爵就這么靠在椅子上睡覺,她有點于心不忍,折回來拿了毯子給司爵蓋上。
“看我對你多好,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心機爵,傲嬌怪!”
低低罵了兩聲之后姒顏便走了。
她放棄了最好的整司爵的機會。
然而,在她剛關(guān)上門離開,司爵的眼睛就睜開了,臉色陰晴不定,剛才姒顏罵他的那些詞他可是一句不差的全部都聽到了。
他將毯子拿開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睡得正迷迷糊糊的姒顏突然感覺到呼吸困難,好像有人在捏她的鼻子,下意識就出了拳頭,結(jié)果拳頭被一把捏住,“睡個覺都不老實?”
“干嘛?”姒顏發(fā)現(xiàn)是司爵之后略帶抱怨道,語氣里是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撒嬌和溫軟。
司爵看到這樣的姒顏也有些愣住,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要說什么了,他本來是來叫姒顏起來給他做宵夜的,但是看姒顏睡得這么香,竟是有點不忍了。
“怎么了?”姒顏側(cè)趴在床上半瞇著眼睛惺忪地再問。
“我餓了。”司爵說出口之后愣住,他為什么要用那樣的語氣說話?
什么樣的語氣呢?就是也帶了撒嬌!軟軟的,像被忘記的小狗狗。
“那,你吃我吧。”姒顏抬起一只手臂遞給司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