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跑車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當桑伊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眼前懸掛著的,是溫馨的水晶吊燈,光芒璀璨卻并不刺眼,而整間臥室內,則是采用最柔軟的粉色,給人暖暖的情懷。
桑伊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最后,當推門聲響起時,她的目光有些害怕的落在了門口處。
進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身材堪比模特,臉頰五官俊美非凡,看到桑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自己,御霍巖淡淡的笑了笑。
“你好些了嗎?”
“這是在哪里?”
“這里是醫院!”
“我又來醫院了?”
桑伊迷迷蒙蒙的露出一絲不情愿的表情,被御霍巖捕捉進眼里,他唇角勾了勾,“怎么?不喜歡來醫院?”
“不是,我剛才醫院出院!”
桑伊邊說邊起床,突然,她發現手里的支票沒有了,頓時立即緊張得掀開了被子,到處找起來。
一張被捏得皺巴巴的支票被遞在桑伊面前,御霍巖淡淡的問,“是找這個嗎?”
桑伊立即用雙手接過,然后小心翼翼的疊起。
“這么多錢,下次掉了可就找不到了!”御霍巖的話讓桑伊臉色微微泛紅,仿佛是自己的小秘密被人偷窺了一般,她有些不自在。
“謝謝你,我該走了!”
她站起來,感覺頭還是有些暈暈的,才走一步,卻被御霍巖按到在床上,桑伊錯愕的抬頭,卻聽見霸道的話傳來,“小姐,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你的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出院!”
“可是……可是我不想住在醫院了!”桑伊有些悶悶的說。
她的自然和本真很快就讓御霍巖感覺到了她的不一樣,他瞇著眼睛打量著她,低聲笑了笑。
“你笑什么?”
“沒什么,你好好在這里休息吧,這里不是醫院!”
“你剛才不是說這是醫院嗎?”
“嗯……怎么說呢?”
御霍巖皺了皺眉頭,倒真有些為難了,最后,他只好解釋,“這里呢,的確是醫院,只是,是屬于某一個人的醫院!”
“私人醫院?”桑伊問。
“嗯,可以這樣說!”
“那我更應該走了,私人醫院會好貴!”
桑伊還是堅持要走,這個理由,聽上去即真實又實在,但御霍巖卻有些不解。
他可沒說讓她住這里會要她付錢,不然,他也不會將她從路邊擰了回來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調侃她一下。
“這里雖然貴,但是你不是很有錢嗎?剛才那張支票,有五百萬哦?”
“啊?五百萬?”桑伊顯得有些驚訝。
御霍巖更驚訝了,“怎么?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
桑伊搖頭,“嗯,就算有五百萬,那些錢我也不能用,謝謝了,我真的該走了!”
御霍巖努了努嘴,看著桑伊欲出門的背影,他眼眸略過淡淡的疑惑,最后,桑伊也沒有聽醫生的勸慰,執意離開了會所。
御霍巖派人叫來車想送她去市區,沒想到卻被桑伊當成了計程車。
也罷,看著遠去的汽車,御霍巖瞇起了他那狹長的桃花眼,眼角更是飛出獵艷的光芒。
桑伊走到自己家樓下時,遲遲挪不開自己步伐,夜色幽深,公寓外的燈光陸續變得渺茫,桑伊這才上樓去了家里,掏出鑰匙,卻怎么也擰不開門。
她敲了敲門,卻出來一位婦人。
“你是誰?”
“你是誰?”
桑伊怪異的打量著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婦人。
“這是我家,請問你是誰?”
“這棟房子的主人已經將房子賣給我們了,你找錯人了!”婦人冷冷的關了門。
桑伊一急,用力推開門,婦人有些火了,質問道,“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問下,原先這房子的主人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們一個月前就已經買了房子了!”
桑伊呆呆的看著門被關上,她怎么也想不到,鄭大東和白芬居然將家給賣了,而她自己,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她失魂落魄的一個人在街上走著,看著這城市的燈紅酒綠,看著這城市的喧囂繁華,這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去。
黑夜中,高大的黑影被深沉的夜所淹沒,唯有手機屏幕的光芒在忽閃著,厲凌宇摸過手機,滑開一看,一張張照片頓時落入他眼簾。
他漆黑的眸子如困獸,當看到躺在快餐店長椅上睡著的嬌小背影,他突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哽在喉間一樣,有些難受。
手機在他拳中緊握,定定的看著照片許久,最后,厲凌宇毫不猶豫的站起來,沖出了房間的門。
深夜兩點,桑伊在快餐店角落里睡著了,街道已經冷清,一輛黑色的跑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快餐店外。
厲凌宇推開門,俊魅的五官,強大的氣場很快就吸引了店內服務員的注意,他徑直朝角落的方向走去,快餐店內冷氣開得足,桑伊穿著單薄的衣服被凍得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像是個流浪的孤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