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不甘心(4 更)
白芬說完,就一臉掐媚的望著自己的女兒,桑伊聽到,只是冷然道,“反正你也不需要我照顧了,這些年,你也沒有管過我,我嫁給誰,也不需要告訴你!”
“女兒,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啊,媽媽可不是不照顧你,是實在沒有這個能力啊,你爸爸吸毒差的錢,都是我拼命工作還的,你不能你嫁得好了,可就不管我們了,今天你帶錢來了沒有,媽媽還要去還錢……”
白芬的目光開始盯著桑伊的包包,只是可惜,聽著這樣的謊言,桑伊忽然覺得一種悲哀,她吸了吸鼻子,將自己的包包護在身後,驀然撞見門角處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個叫阿東的男人,正倚在滿是鐵鏽的門框上抽著煙,他的雙目死死的盯著桑伊,讓人不禁有些心驚膽戰(zhàn)。
下意識退了兩步,桑伊聲音低沉道,“我不會給錢給你的,除非你好好的將爸爸找回來,照顧他,不然,我一分錢都不給你!”
白芬一聽,突然就跪在了桑伊麪前,聲淚俱下,“伊伊,將你爸爸找回來,那可是媽媽的負擔啊,媽媽實在是照顧不起他了,他賭博吸毒,已經(jīng)害得我們母女倆分離,這樣的男人,要了他,只會給我們添麻煩啊!“
“現(xiàn)在,媽媽看你也嫁進豪門了,媽媽爲你高興,媽媽誰也不能依靠只能依靠你了,所以,伊伊,你不要丟下媽媽不管啊!”
一說到這裡,桑伊忽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酸,她眼睛流下了淚,低聲哽咽道,“當年你不也丟下我不管了嗎?我是來找你,想照顧你,可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丟臉!”
桑伊說的,無非就是指的是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那個叫阿東的男人一臉猥瑣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既然是和鄭大東是好朋友,那怎麼樣子連朋友的妻子都要勾搭上了?
阿東站在那,有些訕訕的勾了勾雙脣,他的目光落在白芬身上,兩人目光相撞,各自再望著桑伊時,便變得特別複雜起來。.
“伊伊,你不能這麼殘忍,你既然來了,你總會幫一下媽媽的,對不對?你有多少錢,你先給我,我答應你,我拿了錢我去找你爸爸,幫他還賬,我再自己送他去戒毒所,好不好?”白芬慌了,抓著桑伊的手,在那不斷的祈求著。
桑伊卻是神色木然,眼眶早已泛紅,卻還是強忍著沒有落淚。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走了,你認爲我會相信你嗎?你不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嗎?爸爸那邊,我不要你去找,我自己去……”桑伊只想離開,向來倔強的她知道是白芬再次騙自己時,心都涼了半截。
桑伊的態(tài)度堅決終於激怒了白芬,她見軟的不行就厲聲道,“臭丫頭,你就是這樣跟我講話的嗎?我再找男人,也比你強,你看你,丟進我的臉了,十幾歲做人家的情人,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最後還害得家裡的人都跟著你受苦,你知不知道,我被我那些姐妹嘲笑得連門都不敢出,這都是你害的!”
“你……”桑伊臉上慘白,她怎麼會想到,如此不堪的話會從她的脣間吐了出來,忽然,她笑衝著白芬笑了笑,笑得淒涼。
桑伊咬著雙脣,看著自己的母親,原來,她根本一點都不值得她同情,當年,當年是誰將她送去做那些事情的,還不是她和鄭大東兩個人。
難怪厲凌宇說了,他們不配做她的父母,她總算是明白了,徹徹底底的明白了。
這個女人,眼裡只有錢,哪裡還有骨血親情的,她沒有,看她那嫌惡的眼神,像是望著自己的仇人一樣,像她這樣的女人,她心裡還能說什麼,只能感覺到悲涼,只感覺到可恥。
桑伊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的淚落了下來,她快速翻開自己的包包,纖瘦的手指夾著帶出來的厲凌宇開的支票,她揚手在白芬面前甩了甩,並含著淚問,“看到了嗎?這些錢,我本來是給你們來改善生活的,我?guī)砹耍悄阏J爲,我會給你嗎?”
白芬的瞳孔頓時因驚喜而放大,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桑伊居然一點一點的在她面前撕碎,白芬的眼神由驚喜轉(zhuǎn)而變得詫異隨即過渡到了憤怒上,她看著飄在空中的碎紙片,一把抓著桑伊的頭髮,將她往旁邊拖去。
“你這個不孝女,臭丫頭,你今天來,就是氣我的,對不對?你就是故意來氣我的,你非要將我氣死了,你才甘心,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白芬抓著桑伊的頭髮,絲毫不顧念母女親情的大聲罵著。
桑伊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小時候,她總是一不如意就開始這樣打她,她的眼裡也沒有了淚,只有深切的悲憤,正在她想要掙扎時,站在一旁抽菸的阿東看到白芬動起手來,立即摁掉未抽完的煙,扳開白芬已經(jīng)抓狂的手,將桑伊攔在身後。
“別這樣,有事情好好商量!”
白芬不放手,她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惡狠狠的望著阿東,並出言惡毒的罵,“阿東,你瘋了,你居然還幫著她,她剛纔將要給我的錢居然給撕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今天,我非要打死她不可!”
白芬說完,就衝了上來,阿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拖在沙發(fā)上,並趁著白芬咆哮之際,他俯身急切的說,”你才瘋了,你想要將這顆搖錢樹給逼走嗎?“
”我……”白芬只顧著生氣,一下還沒想到這麼遠,被阿東一提醒後,她纔算是幡然醒悟過來。
“好吧,那你先去給我勸勸她,這丫頭,就是嘴硬!從小就是這樣!”白芬擦了擦自己的嘴,鬱悶至極的說。
阿東點了點頭,示意白芬不要再出來了,白芬瞭然的望著他,他這纔出去了。
“你沒事吧……”忽然粗糙的大手忽然搭在桑伊的肩膀上,桑伊身子一斜,躲了過去,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白芬,她臉色蒼白著,眼眶含著淚,悶不做聲的朝樓下走去,留下欲哭無淚的白芬和幾張碎紙片。
“媽的,她今天怎麼來了,你不是跟她說四天後纔來嗎?”白芬站起來,開始絮絮叨叨的罵著。
“我怎麼知道,這都怪你,剛纔太沖動了!”阿東抽著煙,蹲在那裡,也是一臉的鬱悶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