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扯開女人干澀的喉嚨,還有隱隱約約夾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女人慢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地方,還有房間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項櫟櫟想要坐起來,許是睡得太久的緣故,加上久未進食,最后只能放棄。
這個時候,傳來一陣開門聲,女人求助的望向去,一個檢查病房的小護士見項櫟櫟微睜著眼睛,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快步走到床邊,低聲說道:“項小姐,您醒了?”說完又轉過頭去喊著醫(yī)生。
李秉熙通知項千秋,不料項千秋電話處于關機狀態(tài),無奈只能告訴沈珉桓,得知此消息的沈珉桓立刻放下手中工作,趕到醫(yī)院,到病房的時候,李秉熙已經為愛人做好了檢查。
“櫟櫟,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沈珉桓走到床邊,低聲喘息著粗氣,揚起笑容,輕聲說道。
項櫟櫟笑而不語,她有種再次死里逃生的感覺,握起愛人的手,很是珍惜。
“沈總裁,櫟櫟身體沒有大礙,明天就可以回家休養(yǎng)了。”李秉熙在旁說道,心情頗有些低落,因為這樣再也見不到她了,可是想到這里,腦子里面卻浮現(xiàn)的是沈玉露的樣子,趕緊揮去,真是奇怪。
“李醫(yī)生,謝謝了。”沈珉桓客氣的說道。
李秉熙也沒多留,知道她沒吃飯,便默默離開回家熬粥了。
“我昏迷了多久?”病房里面只剩下兩人,虛弱的項櫟櫟有氣無力的問道。
沈珉桓輕輕一笑:“一個多星期了吧,不過還好你醒了。”
項櫟櫟對自己的身體著實無奈,她真怕有一天會突然離開,再也見不到愛人和兩個可愛的孩子。
因為沈氏集團還未擺脫危機,公司大小事務都等著沈珉桓處理,現(xiàn)在愛人蘇醒,心中也沒有多余的擔心了。
“櫟櫟,我要回公司處理事情,我打電話讓媽過來陪你。”沈珉桓不舍的看著愛人,說道。
項櫟櫟的直接很準,見他這副模樣,臉上的淺笑漸漸淡去,擔憂問道:“忙了這么久,還沒有忙完嗎?”
沈珉桓笑容不免僵硬,隨后又扯了扯,解釋著:“年底了,許多事情等著我處理。”
他不能把沈氏集團的狀況告訴她。
而她一眼便知道他有事相瞞。
“可是以前你都會陪我的。”項櫟櫟不安的看著他,試探詢問。
以前是因為公司穩(wěn)定,可是現(xiàn)在狀況不一樣。
“等你身體痊愈了,我好好補償你。”沈珉桓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話中有話,說道。
項櫟櫟怒瞪他一眼,沒個正經的,這才剛醒,便想著房中之事,見他轉移話題,心中便更加確定有事相瞞。
“你有事瞞我。”項櫟櫟嚴肅的看著他,不滿的說道。
“的確。”沈珉桓說著,見她一臉疑惑期待,復說道,“老婆,你的多重人格治愈了。”
“真的嗎?”女人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欣喜的望著男人,“太好了,你給我手機,我要給爸媽打電話,不對,他們在歐洲,那便是晚上。”
“他們回來了。”沈珉桓柔聲說著。
“什么時候回來的?”項櫟櫟愣了愣,驚喜問道。
“就在你昏迷的第二日。”沈珉桓回答著,說完拿出手機遞給愛人。
項櫟櫟迫不及待撥通電話:“爸媽,我醒了。”
對方先是沉默了三秒,然后傳出項母激動的聲音:“櫟櫟,真的是你嗎?你真的醒了嗎?”
項櫟櫟已經有三年未聽到母親的聲音,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里,做女兒的自然欣喜,含著淚點著頭:“媽媽,我是真的醒了,對不起,讓您和爸爸擔心了。”
“我們馬上過來。”項母也是淚流滿面,大概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正當項櫟櫟要把手機還給沈珉桓的時候,屏幕突然涼起,彈出新聞,她好奇去看,便看到“沈家與項家”五個字的時候,一下子被男人搶去、
“你干什么?”項櫟櫟不滿的看著他,質問道。
后知后覺的沈珉桓,一臉淡定的說著:“你才醒,不要看手機。”
他這反常的舉動,更是讓項櫟櫟心中生惑,眉頭緊皺:“這條新聞關于項家和你家,你快點給我。”說罷便趁他不注意將手機搶了過來。
沈珉桓心中暗罵自己掉以輕心,只見項櫟櫟反而一笑,激動的說道:“我哥跟雪茹領證了。”
“領證了?”沈珉桓愣住,竟然這么突然。
“是啊,他們終于修成正果了。”項櫟櫟心情很好,一字一句讀著新聞內容,生怕漏看一個字,只是內容讓她心生疑惑,最后看到評論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知道終究瞞不住。
“沈氏集團怎么了?”項櫟櫟恍然大悟,為什么從醒來愛人就怪怪的,原來如此。
沈珉桓無所謂說道:“不過是有人陷害,這都不是事,我會處理好的。”
“這么久還未處理好,對方必定是有備而來。”項櫟櫟擔憂的睜大眼睛,看著他。
沈珉桓一把握緊愛人的雙手,安撫著她略微激動的情緒,低聲說道:“你要相信我,我從來沒失過手。”
這一次,他同樣不能失手。
“珉桓,以后不要瞞我任何事情。”項櫟櫟并非無理取鬧之人,當然知道他心中所承受的痛苦要不任何人都多,而她卻不能同他一起承擔,既如此,就一直在他身邊。
沈珉桓看著項櫟櫟雙眼執(zhí)意,嘴角微微上翹,低聲回答著:“好。”
“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少讓你操心,你只管處理公司的事情。”女人微蹙著眉頭,叮囑著面前的男人。
“好。”沈珉桓笑著,只簡單的回答了這一個字。
就算是一個字,她也會放心。
“那到時候我們一家四口去度蜜月。”項櫟櫟笑說著,卻帶著一絲疲倦。
男人將女人小心翼翼的攬在懷中,心疼的笑了笑,在她耳邊低聲承諾道:“一切都會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