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驍摸了一下被打疼的地方,皺眉道,“難道你覺得,我們應該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砍對方幾刀?”
就算他有這個心,現在也沒這力氣。
聽他這樣說,安夏切了一聲,“你這人可真沒意思。”
“沒意思?”男人舉起酒瓶撞擊了一下對方的瓶子,“我可沒忘記你騙我錢的事情。”
“老黃曆了,還提?”被揭老底,安夏的臉垮了下來。
見到她不得意的樣子,司庭驍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永遠都記得。”
這人當情侶不行,但是當個兄弟,那是沒話說。
“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別到江醫生面前說。”畢竟是真事,安夏有些心虛。
“知道啦,騙子。”對方輕笑一聲。
房間內,蘇鳶守在司璟容的身邊,房間的窗戶正對著甲板,恰巧可以看到外面的兩人有說有笑。
她勾脣,手指在男人的臉上,輕輕撫摸著。
擡眼,外面是一片大好朝霞。
“喜歡嗎?我們去外面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牀上的男人醒了過來,打量著她的側臉。
蘇鳶這纔回過神來,皺眉按住男人要動身子,“好好養著,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傷有多重?”
剛剛治療的時候,她都是憋著淚水。
一刀一刀的傷痕,身上沒幾處是好的,卻還假裝無所謂的站在她面前,將她護在懷裡,若不是實在支撐不住,這個男人怎麼會倒下。
“看到你,我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司璟容難得說著俏皮的情話。
蘇鳶看他如釋重負的模樣,也不忍心打擊他,只能伸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那再靜養一段時間,讓你的身子更好,好不好?”她哄孩子般的哄道。
忽然的窗戶被人敲響,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窗邊,年輕的臉上有些紅。
蘇鳶擡眸,這纔看清出這人的身份,何賢周。
“有事?”她的手依舊握住司璟容,一臉的疑惑。
何賢周的視線落在兩人緊握著的手上,剛剛準備好的話被覆滅了幾次,他撓頭,半晌才從嘴裡擠出來幾個字,“有事找你,能不能出來說話?”
蘇鳶猶豫了一下,隨即將手放在司璟容的臉上摸了兩下,“我出去一會,馬上回來。”
聲音輕柔的像是要將人融化。
司璟容冷著臉瞥了一眼何賢周,才乖乖點頭,“快點回來,我會想你。”
呵呵。
何賢周暗自冷笑一聲,絲毫不懷疑現在自己手裡要是有一把槍,恐怕早就把這人射成馬蜂窩。
“好。”蘇鳶點頭,這纔出來。
海風呼呼的吹著,讓她的長髮飄揚起來,白皙的小臉經過一個小時的休養,變得紅潤起來,更是招人疼愛。
何賢周雙手插袋,把玩著口袋裡的耳環。
“其實我是臥底。”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和蘇鳶說這件事,但是總不想蘇鳶對他留下反面印象。
蘇鳶點頭,“我知道。”
看到那把匕首的時候,她將信將疑,但是看到這人跟在司璟容身邊就更加肯定了。
她會看錯人,但是司璟容不會,她堅信這一點。
何賢周點點頭,目光偷偷打量起蘇鳶的臉蛋,本來是來還東西的,但是看到她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他一時竟然生出一副要將東西私藏的心。
“還有,你叫什麼?”問到名字,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雖說在司璟容嘴裡聽到了,但是他卻想蘇鳶親自說。
蘇鳶歪頭,疑惑的看著男人,“蘇鳶。”
簡潔明瞭的兩個字,半點不拖泥帶水。
何賢周狡黠一笑,將這兩個字在心裡默唸一番。
正要繼續問下去,不知到哪裡竄來的司庭驍站在兩人中間,“幹什麼,對我四嫂有意思?我告訴你,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說罷他揮揮拳頭。
“還有我的拳頭。”安夏也冒出來摻合一腳。
蘇鳶看著兩人幼稚的模樣,不禁想笑,“人家救了我,你們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