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爺爺給了我一樣東西,說是......”後半句話她藏在嘴裡,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打擊司暻容。
可是司暻容卻像是什麼都瞭解一下,他深呼吸了一口,才說,“按照他的話做吧。”
不管爺爺交給了蘇鳶什麼東西,不管目的是什麼,都自有他的打算。
他信爺爺,也信蘇鳶。
男人眸子裡面是疲憊,蘇鳶不忍心,“你回去休息一會,我來守著。”
她知道司暻容不信司翰一家。
司暻容本想在這等著老爺子醒過來,可是今天約好了公司的項目。
再加上爺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這是一場持久戰,他不能再第一天就熬垮了。
“累了就叫我,我過來就是了。”他的手指輕輕的撫在蘇鳶的臉上,好一會才走出房門。
眼前忽然多了一雙皮鞋,司翰擡眸就看見司暻容陰沉的臉。
“你要走了?”他的眸光忍不住閃動一下。
“我是要走了,但是二叔最好只做自己分內的事情。”司暻容眼眸微瞇,輕描淡寫的眼神掃過司翰的臉。
“我......”司翰被嗆得臉上通紅,不過還是擠出一句話,“那是自然。”
只要司暻容走,他還能怕區區一個蘇鳶不成?
就算自己一個長輩不能明著和蘇鳶爭執,可是他手下還有一個顧淑曼。
想著他便打電話給顧淑曼,讓她趕到醫院來,交代了她兩句,司翰才離開。
正在給老爺子擦拭臉,忽然覺得老爺子的手動了一下,她定下動作,果然司建帆的眼皮似是要睜開。
“醫生,醫生。”她急著按響呼叫鈴。“病人好像醒了。”
她重新將視線放在老爺子身上,正想著叫醒老爺子,可是身後巨大的衝擊把她撞開。
蘇鳶險些摔在地上,幸好扶著差基金才勉強站穩。
她回頭看著衝擊的來源,真是一臉精緻的顧淑曼。
可是顧淑曼冷哼一聲,便伏在病牀前,“爺爺,你醒了呀,擔心死我了。”
蘇鳶看過去,果然,老爺子已經睜開眼睛了,她本來的一腔怒火全部強壓下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司老爺子。
司建帆雖然醒了,可是嘴裡說話含糊不清,舉起手來的動作也艱難。
他指著自己的嗓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
“爺爺,你說什麼?”即便是顧淑曼把耳朵貼在他的嘴邊,可難以聽懂他說了什麼。
看司建帆的視線一直偏向蘇鳶,她更是側身,將僅有一點的視線都擋住。
司建帆的動作僵硬,顯然是想把她推開,直到醫生進來,他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些。
醫生檢查了一番,才得出結論,“老先生這是腦出血引發的後遺癥,言語障礙,不過病變的程度要進一步檢查才能得出結論。”
言語障礙。
難怪老爺子一直掙扎著要說話,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出來。
“那行動上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蘇鳶又問道。
“看老爺子的狀態,應該是暫時的,休養幾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一聲一邊記錄司建帆的數據,一邊回答問題。
顧淑曼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牀上的人才說,“那爺爺其他方面沒事吧,會不會再發生今天這種事?”
醫生擰眉,“這不能保證,但是讓病人處於身心放鬆的環境裡會更有益於身體的恢復,儘量不要讓病人有情緒上的波動。”
兩人都聽得認真,可是各自的心思都不一樣。
蘇鳶送走了醫生,纔回到病牀前,顧淑曼依舊在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