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恆泰公寓你找得到吧,記得帶宵夜來。”聽出蘇大小姐的不耐煩,呂曉曉趕緊報座標和敲門暗號。
還算識趣。
蘇鳶嗯了一聲,劃過手機屏,將手機放在副駕上,一腳油門踩到底。
從別墅到恆泰差不多穿過一座城的距離,早知道要跑這麼遠,她還不如就近找間酒店。
夜風拂面,星光撩人。
蘇鳶的車速雖然快,也是看著路上車少人稀。
倏地,後車似乎是刻意打了幾次遠光燈射過來,蘇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明明這雙向四車道完全沒有阻礙,要超車就超啊,她又沒擋路。
蘇鳶不予理會,對方居然還在持續閃燈,進而又加大油門飆了過來。
是真的衝她飈過來了。
那馬力十足的轟鳴耳聲震得她心發慌,手心微微細汗,不等她將速度緩下來,後車已經並行疾馳。
令蘇鳶猝不及防的是,對方完全不要命的玩法,直接車頭一甩,別車過來。
她趕緊鬆開油門,將剎車踩到底,慣性將她整個人抵在方向盤上,硌得胸口生疼,這還是在安全帶拉著的情況下。
這飈車黨莫不是瘋了!
不等蘇鳶挽了袖子下車訓人,看著車窗前的車輛,她徵愣的坐在車座上連動也不知道動了。
司暻容!
他是瘋了嗎?
身形修長的男人推開車門,一臉的怒容,好像剛剛被別車的是他。
不知道爲什麼,她看到眸中陰鷙的男人站在車門邊用力的拉車門時,她滿心糾結。
“把門打開!”一巴掌拍在車門上,驚得蘇鳶差點跳起來。
車窗沒有關,司暻容索性直接將手伸進來,壓下了車門邊的開關。
自顧自拉開車,拽她下車。
不顧蘇鳶的掙扎,像塞什麼物件一般,將人塞進他車子的後座,全過程就像是流水一般的順暢,蘇鳶手上反抗的力道絲毫不起任何作用。
“你到底想幹什麼?!”壓迫的沉默加上疼痛,終是讓蘇鳶不悅的叫起來。
“你爲什麼躲我?”明明看到他在別墅門口等她,她還悄悄的駕車跑了。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蘇鳶扯著嘴角笑了。
“司璟容先生,你明天就要舉行訂婚宴會了,你還真不怕你以這樣曖昧的姿勢跟緋聞人物糾纏在一起惹人非議嗎?”
司暻容的呼吸都快噴在她的臉上。
完全沒有空間再容蘇鳶支起上半身,索性她平躺在車後座上。
看著身下的女人,聽她說的那些話,還真是令他又氣又恨,索性伸手絲毫不留情的捏住她精緻的下巴,“你剛剛叫我什麼?”
不意外司暻容的關注點總和她不在同一個地方。
她知道反抗司暻容不是明智之舉,任他捏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發疼,擺出一副安靜從容的姿態。
“請柬上不就是這麼寫著嗎,司璟容先生——”直視進男人不動聲色卻幽暗不明的眸色中。
蘇鳶不知死活的補上一句,“顧舒曼小姐。”
大半個月不見,突然出現的司暻容像個討債鬼似的瞪著自己,蘇鳶表示自己智商不夠,完全猜不出這位爺在氣什麼。
她以爲自己的回答會讓司先生更加生氣,孰料對方卻陰惻惻的咧嘴一笑。
背上發寒的感覺讓蘇鳶不寒而粟,有一種捅錯地方的領悟。
“你吃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其實並沒有下力,有意無意的順著那光滑的曲線劃到了白淨的脖頸上,纖瘦玲瓏的鎖骨若隱若現。
看得司暻容喉結滾了滾。
吃醋?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還用得上這個特殊的專用詞。
“我這位蘇鳶女士怕是沒這資格吧。”他能請柬一張甩過來影響她的心情。
她就不能以稱呼拉開兩個人最恰當的距離嗎?
突然,司暻容搭在她肩頭的手一把擒住了她的脖子。
“蘇鳶你不要太自作聰明瞭,一再試探,我怕你承受不起後果。”
感受到呼吸的緊窒,蘇鳶微愣,卻也沒掙扎。
她知道他不會。
不會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