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是神醫蘇言的兒子,雖然是國際刑警,但是醫術卻也非常的了不起,尤其是催眠術,已經達到了無人能及的階段,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沒辦法趕超。
不過,他顯然很低調。
此刻,蘇辰穿著一身軍裝,修長的身體挺拔著,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像是被午后的陽光灑過的海面,有種別樣的迷人。
莫瑾看著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人,點了點頭,然后帶著西涼坐在了他的對面。
“鬼醫?”蘇辰淡淡地開了口。
莫瑾點頭。
“我父親已經等你很久了,”蘇辰看著他,“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等待的人并不多?!?
“他找我做什么?”莫瑾很好奇。
“不知道,”蘇辰輕笑著搖頭,“父親的行為,我也很難以捉摸?!?
莫瑾皺眉,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你親自來護送我們?”
蘇辰點頭,“是顧易宸來找我的,順便,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
“我有一個徒弟,叫黎源,他跟林洛是在一起的,只是,林洛回到了你們莫家,他卻失蹤了,我聯系不到他,也找不到,我想,他應該是在故意躲著我,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幫我找找他,如果找到了,留住他。”
能讓蘇辰看上的人不多,顧易宸退役了,他不能讓黎源也離開,他很想培養出幾個優秀的后輩來接替自己。
莫瑾點頭,“我會多留意的,如果他是為林洛去的話,那么林洛在我這里,他也應該會來找她的?!?
“多謝?!?
飛機,緩緩離開了地面,消失在了天空中。
顧易宸沒說什么,只轉身想要離開。
“宸,”慕如琛喊住他的名字,“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麻煩事就不要找我了,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做主,需要我的時候,直接來找我!”顧易宸轉身走進車里,任車子緩緩開走了。
“爹地,顧叔叔現在變得真冷?!焙孟窬芙^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慕如琛嘆息,蹲在地上,將女兒被風吹亂的頭發整理整齊,“他應該不想看到我們一家,免得生出不好的回憶。”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不能經常去找他了?”
“嗯,讓他再逃避一段時間吧,如果他知道了林洛的下落,會妨礙計劃的?!蹦饺玷@息,“我知道他不愿意做繼承人,等這件事平息了,我們可以想辦法讓他功成身退?!?
“爹地,為什么你一定要讓顧叔叔去做王,而你自己不去呢?是爹地的話,不是比顧叔叔更加合理嗎?”
“D國需要改革,他們都是我的族人,我不能做得太絕,但是顧易宸不一樣,他是外人,對他們不會心慈手軟,而且,國家的很多職位,他也不用迫于誰的壓力而非要用慕家的人。”
只有顧易宸,才可以。
其他的外人,沒有那個能力。
“如果做了王,可以讓一切安定下來,我想,顧叔叔一定非常樂意答應的,”小垣認真地說著,“所以爹地你不要覺得內疚?!?
慕如琛揉揉小垣的頭發,笑了笑。
“但是有一件事,我比較擔心,”小垣笑著,“爹地你知道嬸嬸的下落,卻一直瞞著他,我想顧叔叔有天知道了真相,一定會打你的!”
“剛剛我就是要說的,是他不聽,我也沒有辦法,機會只有一次,他不珍惜,我只能選擇以后挨打了?!蹦饺玷⌒χ酒鹕?,“好了,我們回家吧,這里風大,對你的身體不好?!?
“爹地,難道你忘了,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嗎?”
“是啊,我差點都忘了?!甭曇?,帶著玩笑的意味。
“爹地,等秋季開學的時候,我想跟甜甜一起去上學。”
“大學?”慕如琛挑眉。
“小學,而是還是一年級哦!”小垣學著甜甜的樣子嘟嘴,“畢竟我才六歲嘛,一般像我這樣的,都還在幼兒園呢!”
難得小垣這么童真,慕如琛將他抱起來,“既然小垣還是小孩子,那晚上睡覺是不是還要用紙尿褲啊?”
“爹地,我沒有小便失禁的情況。”
慕如琛揉揉他的頭發,笑得一臉開心。
“爹地,我也要抱抱!”甜甜伸開胳膊。
只是,在慕如琛彎腰之前,司閱卻一把將甜甜抱了起來。
“閨女,別忘了你還有一個爸爸,也要時不時的給我一點福利!”司閱抱著甜甜,親著她的小臉,“我也想抱著你?!?
安立夏看著他們一人抱一個,而自己懷中卻空空的,頓時覺得,有點不公平???
“喂,你們都一個人抱一個,我呢?”安立夏追上他們。
“媽咪,你是女孩子,是被抱的,”小垣認真地說著,“我想,爹地很樂意抱著你的?!?
安立夏揉揉小垣的頭發,“我再給生一個小弟弟好不好?”
“好啊!”小垣一口答應。
“媽咪,一定要努力哦,生一個小弟弟,千萬不要是妹妹!”甜甜一臉撒嬌,“拜托啦!”
性別還能選擇么?
“為什么一定要弟弟?妹妹不行嗎?”慕如琛問。
“如果是妹妹的話,他一定非常粘著阿垣哥哥,可是阿垣哥哥是我的啊,誰都不要去搶!”甜甜嘟著嘴,一臉的霸道。
她什么都可以共享,但唯獨阿垣哥哥不可以。
沒有原因,不行就是不行!
小垣很開心,耳尖又紅了起來,他想說,他永遠都是她一個人的,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在他們一家人相親相愛的時候,顧易宸卻一個人坐在車子的后座上,明明身邊沒有人,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看著身邊的地方。
而且還空出一個位子,像是身邊還有人一樣。
他又出現了幻覺。
他看到了林洛就在她的身邊,就這么看著他,在對著她笑,很燦爛的笑容,像是陽光幻化而來的一樣,清澈得近乎透明。
顧易宸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卻不敢去觸碰。
因為他一伸手,她就消失不見了。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幻覺,壓力太大,思念太深,導致了他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他知道這是一種病,可是如果只有病著才可以看到她的話,他不想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