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之后,莫瑾開著車,來到了學(xué)校,看到兩個小身影站在學(xué)校門口,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是無家可歸一樣。
莫瑾想,幸虧他跟西涼來了南城,這把老骨頭,還能為他們做點什么。
“等久了吧?”莫瑾下車,走過去,揉揉他們的頭發(fā),“抱歉啊,外公第一次來你們學(xué)校,所以路上有點走錯路了。”
“外公,媽咪呢?”甜甜問,“媽咪不在家嗎?”
“嗯,她有事要離開幾天,可能過幾天就回來了,”莫瑾笑了笑,“來,上車吧!”
甜甜和小垣坐在了車上,這里,可能不是說話的地方。
車子,緩緩開走了。
“外公,媽咪有說她去做什么了嗎?”小垣問。
“小野說,她去了日本。”莫瑾回答。
“去日本?”甜甜更加疑惑,“去那里做什么?”
“去找司閱。”
“閱爸爸?”小垣似乎明白了什么,很擔(dān)心,但是卻選擇了隱忍,“爹地呢?爹地不是說要回來了嗎?怎么還是沒有消息?”
“他已經(jīng)回來了。”
“哦?”小垣皺眉,“在家里?”
“嗯!”
既然爹地已經(jīng)回來了,那么按照爹地以前的個性,一定會自己開車來接他們的吧?而如今,爹地就這么在家等著?
太詭異了。
“你們的爹地身體不是太舒服,所以你們回去之后,就乖乖的洗手吃飯,知道了么?”莫瑾叮囑。
“嗯,好!”小垣點頭。
甜甜不懂,但是她覺得,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了,不過,阿垣哥哥好像知道一樣,那她就不擔(dān)心了,阿垣哥哥怎么做,她就跟著怎么做就好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慕如琛在客廳里坐著,臉色不是很好。
身體挺得筆直,很冷。
小垣被嚇了一跳。
在外人眼中的慕如琛,可能會是這么冰冷的,但是不管何時,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在他們面前,慕如琛是永遠不會在他們面前露出這樣的一面的。
“爹地,我們回來了。”小垣站在他面前,態(tài)度恭敬。
“嗯!”
一個字,極其冷淡。
甜甜也察覺出了異常,“爹地,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甜甜看看小垣,小垣看看甜甜。
他們,在心里默默的得出一致的結(jié)論:這個人,不是他們的爹地!
他們相信,他們的爹地,是最溫柔的人,不管他們做錯了什么,爹地都不會對他們冷的。
“我們?nèi)コ燥埲チ恕!毙≡珱_眼前這個人點點頭,然后拉著甜甜去洗手,“甜甜,我們先去洗手。”
“好!”
洗手間里,小垣將洗手液倒在甜甜的掌心里。
“多洗洗。”
“啊?”甜甜搓著手,“我今天摸什么臟東西了嗎?”
“嗯,摸了。”
“什么東西?”甜甜不懂。
“反正多洗洗就對了,學(xué)校里細菌那么多,一定要多洗洗。”小垣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
甜甜突然笑了起來,“阿垣哥哥,是因為今天一個男同學(xué)摸了我的手嗎?”
小垣皺眉。
“可是你當(dāng)時不是已經(jīng)帶我去洗過一次了嗎?”甜甜笑著,“而且,你在學(xué)校門口也牽我的手了啊,所以現(xiàn)在我手上的,是你的味道。”
“那也洗掉,”小垣皺眉,“我重新牽你的手。”
甜甜笑著歪頭,“阿垣哥哥,你最近的潔癖越來越嚴重了哦,有天,你會不會嫌棄我臟啊?”
“不會,”小垣看著她,“就算你全身沾滿了泥巴,你也不會臟的,甜甜在我的眼里,永遠是最干凈的,最甜美的。”
這點,永遠不會變,只是,他不喜歡有異性碰她。
甜甜洗了手,用手上的水甩到了小垣的臉上,“阿垣哥哥,你真小氣,比爹地還要小氣好幾倍!”
小垣擦了擦手,又給甜甜擦擦手,之后,才擦掉自己臉上的水,“這是會遺傳的,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他不是慕如琛親生的,所以怎么會是遺傳?不過,也許連他自己可能都忽略這件事了吧?
飯是西涼做的,很好吃。
餐桌上,甜甜和小垣在低頭吃飯,沒有人說話,氣氛很尷尬。
“甜甜,小垣,今天在學(xué)校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fā)生嗎?”莫瑾一邊為他們夾飯吃,似乎有意要活躍氣氛。
“今天啊,”甜甜想了想,“今天老師好笨哦,居然說錯了好多,而且還念錯字了呢!”
“嗯,英語單詞的某些發(fā)音也錯了,”小垣附和著甜甜的話,“而且,老師講的好無聊,我跟甜甜決定從明天開始,帶一本喜歡的書去看,這樣遇到不喜歡的課,就不用那么無聊了。”
“所以你們今天就無聊了一天?”
“也不是呀,我有跟阿垣哥哥傳紙條,我們在聊天。”甜甜笑得很開心。
小聲說話的話,容易擾亂課堂秩序,所以他們就開始用紙條了啊,這樣也不會影響什么。
聽著他們的事情,在一旁吃飯的慕如琛只是靜靜地坐著,仿佛對什么都不關(guān)心一樣,只低頭吃著自己碗里的飯菜。
日本。
安立夏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地鋪上。
這里似乎是臥室,但,沒有床,門也是推拉的那一種,很古樸的日本風(fēng)格,桌子很矮,而且沒有椅子,似乎是讓人跪坐在地上一樣。
這種古老的日本風(fēng)格,讓安立夏有點接受不良,起身,走到門口,想要出去的,然而卻聽到了外面的對話。
“你說只要我把安立夏劫過來,你就會放司閱離開,現(xiàn)在,你是打算反悔么?”慕風(fēng)的聲音帶著憤怒。
“風(fēng),我跟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我的話可以相信嗎?”
“你……”
“去吧,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司閱便是平安的,如果完不成,那就別怪我對司閱不客氣了。”
他們的對話,安立夏不是完全能聽懂。
她常年看日漫,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一點點的日語,不過,這一點點的日語,還不夠讓她完全明白他們在論什么,好像是威脅?
“如果你不放了司閱,我就殺了安立夏!”慕風(fēng)的聲音帶著嘶吼!
后面這句“殺了安立夏”,安立夏是聽懂了!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