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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魚敏感地察覺到慕容復(fù)的劇烈反應(yīng),眼睛緊緊的閉上了不願意再看。是吧?他終究是在乎的,沒有哪個男人對這種事情可以坦然接受的!
許久,屋內(nèi)仍處於平靜的狀態(tài)。
慕容復(fù)死死的望著被冷墨寒抱在懷中的顧小魚,此刻的顧小魚,身子有些許瑟抖,臉色很蒼白,脣瓣死死地咬著。她的眼角,有晶瑩剔透的淚珠兒滑下。那副弱不禁風(fēng)的委屈模樣兒,看的慕容復(fù)心中發(fā)酸。
“小魚,冷墨寒說的……是真的嗎?”小心翼翼的詢問出聲,慕容復(fù)的心突突的跳,似惶恐,似不敢置信。
顧小魚抽泣了幾下,緩緩睜開眼,對上慕容複眼中痛苦的神色。事到如今,應(yīng)該沒什麼不能說的了吧?
抿抿脣,顧小魚輕輕開口了,“他說的是真的,我……我確實懷了他的孩子!我跟他……確實發(fā)生了……”
說不下去,心中的酸楚委屈,無人能夠深知!
慕容復(fù)搖搖頭,“小魚,不是你們發(fā)生了關(guān)係,是他這個墳蛋強迫你的。?你這樣說……我心裡很難受,這會讓我自我反思,是我做的不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是我害的你落入墳蛋之手,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顧小魚心中一顫,目光對上慕容復(fù)痛苦的眸子時,眼淚霹靂啪啦的不停滾落下來。慕容復(fù)那眼神不止是痛苦,更多的是心疼。他在心疼自己嗎?自己現(xiàn)在這樣,哪裡還值得他心疼?她寧願慕容復(fù)生氣她,瞧不起她,她不要慕容復(fù)心疼她啊!
“慕容復(fù),無論過程怎樣,結(jié)局是……我懷了他的孩子!”顧小魚顫抖著脣說出這句肯定的話語,眼淚已經(jīng)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滑落下來。
她想明明白白地告訴慕容復(fù),她的肚子裡有了冷墨寒的孩子!
慕容復(fù)再次搖搖頭,“小魚,你又說傻話!你腹中孩子,也許是邪兒的弟弟,也許是邪兒的妹妹。他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而邪兒,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們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他的弟弟妹妹,是你的孩子,也會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女人,我們是一家人,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你……明白嗎?”
誠懇的話語,不摻雜一點做作的情緒。慕容覆沒有直白的說他不在乎顧小魚腹中的孩子是誰的,更沒有要顧小魚打掉那孩子繼續(xù)過他們原本的生活。他只是用邪寶在中間穿插幾個人互相的關(guān)係,然後牢牢地將顧小魚,邪寶,顧小魚腹中那個孩子,以及他慕容複本人,緊緊地再次拴在了一起!
這意思太明顯不過了,慕容復(fù)根本就不承認顧小魚腹中的孩子是冷墨寒的。就算現(xiàn)在有一千個理由,一萬個事實擺在眼前,證明那孩子是冷墨寒的種,慕容復(fù)這邊也不承認!他只知道,那孩子是他兒子的弟弟或者妹妹,是他女人的骨肉,所以也會是他的骨肉,是他的家人!
顧小魚死死咬住脣,渾身顫
抖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慕容復(fù)這番話的深意,她聽懂了,真的聽懂了。可是……
“慕容復(fù),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小魚腹中的孩子是我冷墨寒的種!”冷墨寒這個時候突然抓狂的跳了起來,語氣暴躁的亂嚷亂喊。
慕容復(fù)眉頭一挑,滿臉惱火的瞪了冷墨寒一眼,“冷墨寒,我本不想與你多做糾纏,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我的道德底線。我與小魚互相恩愛,情投意合,你三番五次從中作梗,是爲哪般?你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嗎?我告訴你,我慕容複本就不是什麼純良之輩,惹惱了我,我是不介意動用我全部兵力,滅了你西蒙城!”
冷墨寒眸光一緊,“呵,大言不慚!一塊頑固不化的朽木,還妄想與我一個走在高端發(fā)展社會的人鬥,真真好笑的緊!”
慕容邪擰擰眉頭,如今這情況劍拔弩張的他在一旁看著鬧死心了。
索性上前幾步,慕容邪小手一揮,不知嘀咕了句什麼,冷墨寒就突然僵住身子,眼睛也大大的瞪著一動不動了。
“爹爹,小寶用仙術(shù)將你和孃親先行送回慕容府。像這種滅了這個那個的小事兒,絕對不需要動用咱們慕容府的老本兒,小寶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你們先回去,小寶很快就回去哈!”慕容邪神色複雜的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冷墨寒,而後對著慕容復(fù)言語了一聲。
慕容覆上前將被冷墨寒困在懷中的顧小魚抱回自己懷中,緊緊地抱著,不給顧小魚說話的機會,直接就點頭應(yīng)下了慕容邪的提議,“好兒子,立刻送爹爹和你孃親回南煙城慕容府!”
顧小魚掙扎著想要拒絕,然而還沒等開口說話,慕容邪就碎碎唸叨了幾句,然後一道白光閃過,將慕容復(fù)和顧小魚圈在其中消失不見了。
這之後,慕容邪小手一揮,原本僵住身子的冷墨寒立刻暴跳如雷。
“臭小子,你怎麼把他們送走了?你壞了我的大事!”冷墨寒對著慕容邪怒吼出聲。
慕容邪不甘示弱的伸出小手,堅定的指向冷墨寒,肯定的呼喊咆哮道:“冷叔叔你騙人,孃親不可能懷上你的骨肉。你們之間前無緣,後無份,就那一點兒比頭髮絲兒還細的緣分都是我?guī)煾覆恍⌒暮茸砭拼钌系囊馔饧t線,我孃親不可能懷上你的孩子!”
面對慕容邪擲地有聲的肯定話語,冷墨寒頻頻翻白眼兒。好吧,他低估了某個小屁孩兒是神仙,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慕容邪見冷墨寒不吱聲,繼續(xù)嘮叨道:“冷叔叔,你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啊?按道理來說,公主之死對你頗具震撼力,你冰封的心也隨著她的死被打開了啊!你不是應(yīng)該回到現(xiàn)代找尋你的良緣嗎?爲什麼還呆在這裡,並且還破壞我爹爹和孃親的美滿姻緣?難道你走火入魔了?”
慕容邪好奇的追問,令冷墨寒一個頭兩個大。話說,一個小屁孩兒怎麼可以有這麼多話,
比西天取經(jīng)那個嘮嘮叨叨的唐僧話還多。他以爲他自己是《十萬個爲什麼》啊?問問問的,煩死了!
“冷叔叔,小寶問了這麼多,你倒是說話啊?難道你準備讓小寶施展仙術(shù),靈魂出竅到你身體裡一探究竟,看你現(xiàn)在都在想啥?”慕容邪再一次詢問起來。
冷墨寒終於風(fēng)中凌亂了!
“邪寶,I服了YOU,我從實招來,你別再說話,聽我一個人說,ok?”萬惡的腹黑小屁孩兒,這個世界上腫麼可以有這麼腹黑的小屁孩兒?
慕容邪頻頻點頭,示意冷墨寒但說無妨,他會乖乖聽。
冷墨寒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啊講啊講的。原來,公主沐鷹嫤離開人世後,冷墨寒就看開了很多事情,也認清了自己的心。他找來茅山術(shù)士,想要將自己的魂魄送回現(xiàn)代。然而,那茅山術(shù)士說,要等到十一月十一日的亥時末,也就是現(xiàn)代的夜晚十一點,才能作法靈魂出竅,回到現(xiàn)代!
公主過世那會兒,纔剛剛?cè)肫咴隆@淠幌氲竭€要四個月之久才能回到現(xiàn)代,就想著在臨走之前做點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也算是對得起自己來古代闖蕩一回了。他先是帶著女兒冷憶魚去了東璃城,將女兒指婚給了歐陽克的兒子歐陽若寧,而後囑託歐陽克十一月十一日前去西蒙城冷府帶走冷憶魚。
那之後,冷墨寒帶著女兒回來,就想到了顧小魚。雖然兩人的愛情已然不再,但是冷墨寒對顧小魚一個人在古代還是放心不下。尤其,慕容復(fù)那墳蛋花心,狠戾,冷墨寒擔(dān)心那廝對顧小魚一時好感,三分熱情。思來想去,冷墨寒就將顧小魚捉了來,想看看慕容復(fù)對顧小魚到底是真情實意,還是虛情假意。
咳咳,往隆重好看了說,冷墨寒是考驗?zāi)饺輳?fù)呢!往難聽不雅上說,他是想看看慕容復(fù)對顧小魚的感情會不會比他當時對顧小魚的感情還要真!他自認爲對顧小魚癡情一片,最後在顧小魚懷了慕容復(fù)孩子的時候,沒能過去那致命的一關(guān)考驗。如今,他要如法炮製,用同樣的方式考驗?zāi)饺輳?fù)那廝!
“事實證明,我爹爹很愛我孃親,他根本不會在乎我孃親腹中的孩子是誰的。他從始至終愛的只是我孃親這個人,因爲愛我孃親這個人,所以他愛我孃親的一切,包括我孃親的孩子!我相信,就算他一直以爲那孩子是你的,他也會對那孩子視如己出!”慕容邪肯定的訴說著某種可能,就像是親眼看到了以後發(fā)生的事情似的。
冷墨寒垂下頭,輕輕的笑了,“呵呵,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爲時尚早。邪兒,我知道你是神仙,對什麼事情都瞭如指掌,只不過礙於天機不可盡數(shù)泄露,所以纔不說出來。現(xiàn)在已然是八月末,還有兩個半月我就會離開,在這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小魚和慕容復(fù)那個孩子不是我的骨肉的事情。我想看看,隨著那個孩子在你孃親腹中長大,你爹爹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全身心地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