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番 以身試愛(51) 今天能不能先不要見面?
池景灝剛搞定一個大項目,可以放松一段時間,幾個相處較好的哥們兒約過他幾次,但都被他回絕了。平心而論,池景灝不喜歡應酬飯局什么的,如果時間充裕,他寧可在家里看看書,炒炒股,安靜地呆上幾天。
“吳總那邊打過幾次電話來了,問您什么時候有時間,他在紅樓定個包廂,給您慶祝一下。”送池景灝回家的路上,蕭然邊開車邊回頭問。
池景灝正在看手機,聽道蕭然的話微微挑了下眼皮,“改天吧。”
蕭然撇撇嘴,池景灝最近一段時間下了班就回月桂園,實在是安分守己,他猶豫了一下,提議道,“要不然,我去接唐小姐過來?”
話音一落,池景灝把玩手機的動作微微一頓,不置可否。
蕭然一看他這表情心下了然,偷偷癟唇笑了一下,用自己的手機撥出夏明甄的電話,等接通后遞給了后面的池景灝,池景灝等了兩秒鐘才接過手機,不忘瞪蕭然一眼,似乎在嫌棄他多管閑事,但蕭然心里卻樂不可支——
我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攙!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傳來明顯帶著困意的聲音,“蕭然?”
“是我。”池景灝低聲道,“在睡覺?”
“池先生?”她語氣帶了點訝異,也比剛才精神許多,似乎是從被窩里坐起來了,“昨天考試,突擊了兩個晚上,一直都沒睡好。”
“考完試是不是放假了?”
“嗯,放一周。”她頓了頓,問,“池先生,你這兩天好嗎?”
她問得很輕,其實是想問他忙不忙,不忙的時候有沒有想她。不過又覺得這樣問臉皮太厚了,才變成了關心的話。
蕭然注意到這時候,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池景灝嘴角掠過一閃而逝的淺笑,聽池景灝說,“我也放假。一會兒,準備一下,叫蕭然去家里接你?”
放在平時聽到池景灝這樣的話,夏明甄肯定要樂得跳起來,不過池景灝卻聽到夏明甄支支吾吾地道,“今天嗎?可是,我哥前兩天病了......池先生,今天能不能先不見面了?我想陪陪我哥......”
瞬間,蕭然就覺得車內溫度降低了許多,再偷覷后座上的男人,面容無太大變化,但就是從眼睛深處都透著冷。
“不見么?可以。”池景灝輕笑一聲,“那你好好陪你哥。”
夏明甄總覺得不安,“池先生,你生氣了嗎?”
“沒有。有空再打給你。”
說罷,池景灝掛上電話,把手機直接扔到前面。蕭然看到自己新買的手機掉在座椅下面,肉疼,心想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蕭然知道池景灝心情不好,一路也沒說話,更不敢提夏明甄的名字。
不過須臾,倒是一直沉默的男人開了口,“打電話給吳紹遠,讓他今晚在紅樓訂個地方。”
蕭然連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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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夏明甄心里惴惴,其實她想見池景灝都想瘋了,可那天早上之后唐允敘就生病了,這幾天也始終不見起色。
雖然只是小小的頭疼腦熱,但唐允敘身邊不能沒有人。
心里做了幾番掙扎,最后還是強烈的思念占了上風,如果只是吃個晚飯的話,早點回來,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有了決定,夏明甄馬上掏出手機要打電話給池景灝,不過在這之前,唐健的電話先撥了過來。
“明甄,你現在手里有多少錢?”電話一通,唐健急不可耐地聲音就穿了出來。
夏明甄冷著聲音,道,“你又去賭了?”
“我今天手氣太背了,一開始還贏了點,誰知道一把就輸沒了。行了行了,別廢話了,你趕緊來紅樓給我送點錢過來。”唐健算了算,道,“就拿十萬吧,這回一定能回本。”
“我記得上次你回家的時候,哥就跟你說了,那是我們最后一點錢。”
聽夏明甄的意思是不想給他錢,唐健馬上急了,“別羅里吧嗦了!你要是不送來,我就叫允敘拿來給我,我是他親爹,他不會跟你這個死丫頭似的這么狠心!”
“......等等!”夏明甄咬牙,“我馬上過去,你別打電話給哥。”
就知道唐允敘是夏明甄的死穴,唐健得逞了,在電話里發出得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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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十樓的包廂里,煙霧彌漫,男人間的聚會大多都是由煙酒組成,有時也免不了美女的陪伴。
這時,包廂門打開,陸續進來幾個漂亮女人,都是紅樓當紅的公關。
吳紹遠碼著面前的麻將牌,見人來了,伸手往對面那邊指,“Jenny,去坐池總身邊去。”
Jenny扭著小蠻腰,坐到池景灝身邊的椅子上。池景灝偏偏頭,掃了一眼身后的女人,烈焰紅唇,倒是他以前的品味。
Jenny靠過去要給池景灝點煙,池景灝把眼神又放在了牌上,不予理會。
似乎第一次被這么冷淡的對待,Jenny求救的看向對面的吳紹遠。
吳紹遠還沒開口,牌搭子霍熙笑了笑,“紹遠,我看你這馬屁是拍到馬蹄上去了。誰不知道池總最近有了新歡,早就不喜歡蘭妮爾那一款了,你還偏要送個一模一樣的過來。”
他們這幾個人,十來年的交情,誰都對彼此知根知底。池景灝的那幾段情史沒瞞過他們,再加上這圈子里沒有不透風的墻,池景灝最近對誰感興趣了或者和誰開始了一段兒,其他人多少都會有所耳聞。
吳紹遠只聽說前段時間陸云生要把蘭妮爾送到池景灝的床上,誰知半途出了岔子,蘭妮爾竟然放了池景灝的鴿子,雖然之后蘭妮爾悔得腸子都青了,到處托關系想和池景灝搭上話,但碰了幾次釘子之后也就消停了。
吳紹遠想,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池景灝那孤傲的性子必定不會吃回頭草,蘭妮爾那邊是沒戲了,那他就找個差不多的來給池景灝解悶。
他們這個階層的人,女人來來回回,要的不過是新鮮,刺激,還有面子。
吳紹遠對Jenny揮揮手,Jenny接到指示馬上老老實實不再放肆。
吳紹遠說,“誰知道咱們池總變心這么快,前半個月還屬意蘭妮爾呢,后半個月就移情別戀了。”
左手邊的湯顯臣瞄一眼吳紹遠,笑道,“你這消息太滯后了,吳總。池總最近那位新歡可是嫩茬,還在上大學,而且聽說性格還挺野。估計就是怕我們見,所以才捂得這么嚴實,大半個月也不露頭,也不給我們看看那位新歡長什么樣子。”
他們幾個經常聚會,也會帶著當時身邊的女人,這里面只有湯顯臣結了婚,但在這種場合從不讓自己的妻子出現。
池景灝這位新歡正得寵,這兩回聚會他都沒帶在身邊,在他們看來就多了其他的意思。
霍熙接過話茬,道,“這放在以前,早就帶出來炫耀了,可聽說都在一起快一個月了,名字都不肯透露。我看啊,估計池總是覺得咱們比他年輕英俊,怕小朋友看上我們,才一直不肯帶著她見咱們。”
池景灝似笑非笑得睨向霍熙,隨后又看向始終在角落里看他們打牌的蕭然,冷冷一瞥。
這些事誰透露出去的,不言而喻。
驀地,蕭然打了個冷戰,“那個,池總、吳總、盛總,還有湯總,我去看看咱們點的茶和果盤什么時候上。”
湯顯臣一笑,吳紹遠伸著脖子對走到門口的蕭然喊,“蕭然,等你回來接著給我們講講池總和小朋友的事啊,我們愛聽!”
蕭然想死的心都有了,吳紹遠這是顯他死的還不夠透?以后池景灝再有什么緋聞,他再也不跟這幫狐朋狗友說了。
蕭然忿忿地拉開門,沒走幾步,就聽到走廊里傳來熟悉的女聲,柔柔細細的嗓子,此刻雖然添了許多憤怒,但還是悅耳又動聽。
倒退幾步,他向遠處一瞧,爭執聲不斷傳來,女孩一身皮衣皮褲,面對紅樓的幾個比她高壯許多的打手也絲毫不畏懼——
蕭然嘆口氣,認命地回到包廂。
見他進來,吳紹遠又調侃了幾句,不過蕭然很干脆的走到池景灝身邊,貼著他的耳朵耳語幾句。
很快,池景灝原本慵懶松散的眼神頓時有些變化。
他把面前的牌一推,“你們先玩著,我有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