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定下來了,下面便是要定薪水的時候,可不論陸嘉豪說什麼,莫憶安只是拒絕不要。
“薪水的話你扣下來就好,就當還你剛剛幫忙的四萬五了。”她建議到。
陸嘉豪不贊同的看著她道:“憶安,我都說了,那些錢不用還!你怎麼就是這麼執(zhí)拗呢?朋友之間幹嗎分得那麼清楚!談錢多傷感情啊!”
“你才執(zhí)拗呢!那是我的事,是我需要錢,你能幫我的忙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還能白佔你便宜不成?”莫憶安笑著道,“不管怎麼說,薪水你直接扣下,扣到還清你那四萬五爲止!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不敢去你們公司上班了啊!”
話說到這份上,陸嘉豪不敢再說什麼了。
自己家的那位嚴厲的老父還等著莫憶安進公司呢,事情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他可不敢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可是,他那個老爸爲什麼非要莫憶安到坤鳴工作呢?爲了能間接接近寇氏?一開始或許是吧,可後來看著好像怎麼又不像了呢?
難不成,他那老爸看中莫憶安了?
想到這個可能,陸嘉豪的瞳孔微微放大,不著痕跡的仔細打量著坐在對面的莫憶安。
不可否認,莫憶安長得算是漂亮的,可是漂亮的女人很多,她並不算是特別傑出,就憑他知道的幾個混跡在陸銘坤身邊的女人,模樣就比莫憶安漂亮許多,所以,他那個老爹到底在想什麼呢?
陸嘉豪怎麼想都覺得納悶,可又不敢直接去問陸銘坤,看著面前的女人,他雖然也有些心裡發(fā)癢,可是倒還清醒,沒琢磨清陸銘坤的意思,這個女人他便不能碰。
用過下午茶,時候也不早了,陸嘉豪將莫憶安送到她家樓下,告別離開。
莫憶安乘電梯上樓,小套房內(nèi),已經(jīng)沒有寇以勳的身影,而蔣秋正在張護士的看管下,皺著眉頭小口小口的喝牛奶。
“蔣秋,你怎麼喝牛奶跟喝毒藥似的?”莫憶安好笑的問道。
蔣秋剛要張嘴說話就忍不住捂住嘴巴跑到洗手間乾嘔,好半天后才紅著眼圈出來。
“我受不了了!一喝牛奶就想吐。”蔣秋煩躁的說道。
“那就不喝唄。”莫憶安聳聳肩。
一旁的張護士聞言冷冷的開口道:“那怎麼行?孕婦一定要保證每天的營養(yǎng)充足,胎兒纔會健康。”
莫憶安聽她這樣說,忍不住心頭火起,想要跟她辯解幾句,蔣秋急忙拉住她道:“好啦,憶安你別生氣,她也是爲了我好!沒事的。”
聽蔣秋這樣說,莫憶安只好壓下火氣,沒再跟張護士吵起來。
無視掉站在一旁的張護士,莫憶安和蔣秋閒聊了幾句,包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尉遲炎說他已經(jīng)到了樓下,叫她下樓找他。
“喲,還挺體貼嘛!”蔣秋笑瞇瞇的揶揄道。
莫憶安嗔了她一眼:“別胡說!我先走了啊,回頭再來看你!”
“嗯,那你可要常來啊!”蔣秋說著,忍不住紅了眼眶,她一個人被關在這房子裡,整天心驚膽戰(zhàn)的,很希望莫憶安能天天來陪著她。
“知道了!你安心吧。”莫憶安安撫的拍拍她的手道。
下樓後,莫憶安坐上尉遲炎的車,打過招呼後就陷入沉思。
尉遲炎瞅了瞅她,忍不住道:“怎麼了?”
“尉遲炎,我能不能搬回來住?”莫憶安皺著眉頭,很是苦惱的問道。
尉遲炎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怎麼突然這麼想?家裡住得不開心?”
“不是啦!”莫憶安撇撇嘴,“是蔣秋!我放心不下她!你不知道,我不在的這幾天,寇以勳竟然找人來看著她,她被困在房間裡,不能出房門一步!你說,寇以勳究竟想幹什麼?”
尉遲炎看了莫憶安一眼,淡淡的道:“無論他想做什麼,都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爲好。”
“可是……”知道尉遲炎說的都對,可是她就是煩躁,她很怕,某天醒來聽說,寇以勳把蔣秋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
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尉遲炎又有些心疼,便開口道:“別愁了,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我再帶你過來陪她好了。”
“明天啊?大概不行了。”莫憶安搖搖頭,“明天我要上班了。”
“上班?”尉遲炎驚訝的看了她一眼,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便將車子停到路邊,轉身問道,“你不是辭職了?怎麼又突然要上班,去哪裡上班?還這麼急?你的身體纔好沒多久,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麼急著上班。”
“我沒事了啊!”莫憶安一臉的無所謂,“再說我已經(jīng)答應人家了,明天就去報到。”
尉遲炎的臉徹底黑了,她怎麼就說得這麼輕鬆,說答應人家了就要去,怎麼就沒考慮過他的感受?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連問都不問他一聲,就這樣決定了?!
“我不同意!”他黑著臉道。
莫憶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尉遲炎,我又不是去你們公司上班,幹嗎要你同意啊?”
尉遲炎默默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莫憶安她從小就沒有媽媽,因爲職業(yè)的關係,爸爸也很少在她身邊,她從小就獨立,什麼事都靠自己,所以遇到事情自己拿主意習慣了,纔會不跟他商量就決定去工作的事。
可是,他們已經(jīng)結婚了,她怎麼就不能學著跟他商量一下呢?
“小安!”尉遲炎努力組織語言,想要說服莫憶安,“你看,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了對不對?夫妻之間不就應該做什麼事都要有商有量的嗎?如果我無論幹什麼都不跟你商量,你不覺得難過嗎?”
“這樣啊……”莫憶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是有所領悟。
尉遲炎心中暗喜,可還沒等他高興一分鐘,就聽到莫憶安開口道:“尉遲炎,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做?其實你不用跟我商量,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的。”
尉遲炎氣結:“莫憶安!”
他正想發(fā)火,卻見莫憶安狡黠的笑著,用她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尉遲炎,別生氣嘛!我知道你說的意思,可是既然是夫妻,兩個人之間的信任纔是第一位的吧,你做的事我相信你,我做的事你也要相信我纔對呀。”
這邏輯貌似是對的,可是……尉遲炎剛想張口說話,莫憶安突然拉住他的胳膊一陣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