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皺眉撇嘴,像是想起了小時候和她媽媽爭寵的種種畫面,莫言看的仔細,自然地流露出寵溺的笑意。
揉了一會兒,唐墨古終于感覺莫言的手暖和了,她放下他的手后,興致勃勃的問道“是不是很暖?”似在求證,她笑的眉眼彎彎。
“很暖?!蹦猿姓J,好像感覺到他們兩人手的溫度一樣了。
唐墨古開始普及常識:“其實每次手冷的時間搓一下就好了,我爸說北方人冬天都是這樣取暖的。”
莫言點點頭表示明白,眸子抬了抬,他問道:“餓了嗎?”
唐墨古搖搖頭。
腦中驟然想到蘇涔涔之前與她所說的種種,那種不安的心緒再次鋪天蓋地的向她□□。在莫言面前所偽裝的不在意像是無盡的黑暗,一絲一絲的吞沒她的理智。
吸了吸鼻子,唐墨古裝作無意道:“我聽別人說了一件挺有趣的事兒。”
某人挑眉,似乎也來了幾分興趣:“哦,說來聽聽。”
“呃”唐墨古舔舔唇,“其實我也不敢相信?!?
“是嗎?”他輕聲道。
“嗯,因為那個人說你就是莫言離殤。”她淡淡的說著,像是在敘述今天的天氣一樣平靜。
莫言的笑意在唇角瞬間僵滯了一下,然后斂起眸子,“還有嗎?”
唐墨古深吸了一口氣,“她還說袁國是你下命令毀的。”
莫言的心猛地一沉,那勉強維持的笑意立刻僵在唇角邊,“那么,你信嗎?”
搖了搖頭,她低頭躲閃著莫言的目光,“不,我不信。”
“不信嗎?”可是為什么要躲避?他的注視“墨古,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信。”
“嗯。”緩緩的抬頭,望向他琥珀色的眸子,他的眸中平靜的幾乎沒有任何情緒。
“說你不信”他又重復了一遍,呢喃的嗓音似懇求,似命令,似乎還有一絲可見的急迫。
那種不安的心情轉變的越來越烈,明明如此簡單的三個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他的神色和平常一般的柔和,只是那眉宇之間卻多了一份平時沒有的牽強。
他這樣的表情算是承認了?
“墨古?!彼帜剜?,聲音中淡淡的乞求。
“我”低頭,手足無措。她該相信大神,相信他會原原本本的把過程告訴她,相信他會告訴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這時,她竟然退縮了。
“不,你信?!蹦赃@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唐墨古神情默然。
良久,沉默,空氣空寂的似乎只能聽見他們兩人的呼吸。
“是,我是莫言離殤,袁國被毀也是我指揮他們做的?!彼囊粽{打破了沉默,聲音之中并沒有絲毫悔意,甚至傳入唐墨古的耳朵都是一派的毫不在意。
她的手陡然一滯,但隨后又吸了吸鼻子笑了笑:“為什么要瞞著我毀了袁國?”平靜的口吻,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眸,如同闡述一個在平常不過的問題一般。
她只是想要一個簡單的理由,一個足以讓她信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