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城搖晃的站起身來,有禮貌的對顧振天說道:“爸,我有些頭昏,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嗯嗯快去吧,你也是坐了一晚上的飛機。”顧振天趕緊說道,繼而又轉(zhuǎn)頭看著顧念琛責(zé)備:“離城剛剛回來,你就拉著他喝這么多酒,成何體統(tǒng)!”
“我不就是跟他稍微提一下殷蘭溪嗎?是他自己選擇自罰三杯的,關(guān)我什么事兒?我就是想要叫他記起她來啊。”
顧念琛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奈。
江離城的未婚妻,也就是市長的獨生女兒林雨沫小跑追在江離城的身后,聽到顧念琛這樣說,終于回過頭來對餐桌上的所有人說道:“不用叫離城哥哥想了,的確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女人從冰湖之中把他救起來過,她只不過是殷家的私生女罷了,當(dāng)初離城也給她答謝的禮物的,他們兩個早就已經(jīng)兩不相欠,互相扯平了!”
那個該死的殷蘭溪,還真是陰魂不散。
本來以為她早就餓死街頭了,沒想到被殷家趕出家門以后竟然還活著。
不過,她是不會再叫這個賤人繼續(xù)糾纏著江離城了,要是她再敢,她的下場,可不僅僅是被趕出家門那么簡單了!
“我送給過她禮物?我自己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江離城單手扶著額頭,似乎是喝多了。
“你不就是送給她一條破鏈子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她一個小三兒生下來的私生女,恐怕從來沒有見過那么貴重的項鏈呢,當(dāng)時肯定跟身邊人使勁兒顯擺了!”林雨沫輕蔑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江離城說完這句話,便搖晃著朝著樓上走去。
“林大小姐,你可是說錯了。殷蘭溪這丫頭從小到大都是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她看到的首飾怎么可能會少?更不會隨隨便便跟其他人顯擺,不過一根破項鏈,我家里可是有上百條任她挑。”
聽到林雨沫依舊像是小時候那樣說話難聽,顧念琛又繼續(xù)冷冷補充道:“私生女又怎么了?我記得林大小姐你好像也只是林家的繼女吧?繼女跟私生女,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差別吧?”
“你,顧念琛,你有種再說一遍試試!”一直都很是優(yōu)雅的林雨沫終于還是生氣的變了臉。
賤人就是賤人,勾引了江離城,轉(zhuǎn)瞬又投入了顧念琛的懷抱。
“夠了,顧念琛,你給我滾出家門,沒我的允許就別再回來了!”顧振天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氣急敗壞的便朝著顧念琛一陣嘶吼。
只是才嘶吼完,他的臉色便頓時慘白起來,一下子跌坐回了座位上,氣的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蒼老了的胸膛沉重急促的喘著粗氣。
江離城拉扯著林雨沫的手,趕緊又快步走回到了顧振天的身邊貼身勸慰著。
而顧振天馬上就要新娶的、比他自己小上三十多歲的小老婆冷煙鈴輕輕的幫著他撫摸腹部順著氣,“振天,別氣了,阿琛說這些話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他一向都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