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嚎叫的很大,越哭越慘,越哭越傷心。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死了親人,那個架勢,比死了老爹哭的還要慘。
哪里還有什么王子殿下的形象。
吳顏嘴角僵了又僵。
穩穩的站在那里,抱著唐阡墨的細腰,一動不動。
因為剛剛馬距離他們實在太近,而后面的人被馬擋住了眼睛,根本看不唐阡墨的動作,他們穿的又是一樣的衣服,作為打死白馬的當事人,此刻又靜靜地躺在他的懷里,裝暈倒。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他一拳發怒為紅顏,打死的白馬。
總之,是她一不小心搞死了,友國王子心愛的白馬。
這是不大不小。
卻足以驚動很多人,這不,事情已發生。
之前還從他們旁邊經過的那些太監丫鬟已經不見蹤影,這個時候想必是向各自的組織匯報去了。
吳顏冷眸微動,繃著臉,將那一一敵視的目光,瞪回去。
許是因為他的嗓門大,很快的就是其他人的目光。
不過三分鐘的時間,走過來許多的大臣,成為圍觀群眾一員。
紛紛猜測,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吳顏這個胖子,無疑是成為了這個事情的當事人。
許多人紛紛表示站在旁邊,要看好戲。
畢竟事關兩國的邦交這個時候肯定是需要皇帝出面主持公道,否則這件事情根本說不通。
吳顏打死了友國王子的心愛之物,理所應當的要為其負責。
雖然說,一命換倒還不至于。
可是這始終是不好交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阡墨一直躺在那里,裝死。
吳顏差不多已經想明白了,唐阡墨這么做的原因。
第一,馬是唐阡墨干掉的,可是他因為自己的身份只能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
第二,這件事不大不小。皇帝很有可能借著唐阡墨,對唐家開刀。
若是如此唐家必然,損失慘重。
第三,如果這個時候和他沒有一丁點兒的關系,那就不用為這個負責任。
皇帝即便是對吳顏沒有什么好感,卻愛于面子。
也會將事情大化小,小化無。
不久后,一身金袍加身的人緩緩出現,旁邊的群臣立刻跪倒了一片。
吳顏站著不動,理所當然的是照顧傷患。
其實是她,站了很久,已經腿麻。
等皇帝大人過來她才像是反應過來,手舞足蹈地想要跪倒。
皇帝可是明君。
見到有人渾身都是血,身嬌體柔的倒在一個胖子的懷里。
哪里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兒?
“愛卿,免禮!”
吳顏剛彎了腿,就聽到他這個聲音。
立刻站了起來。
她可不想平白無故的,給這個人磕頭。
雖然是古代,可是那些見到人就立刻跪倒的規矩,還是無法茍同,心里個人是無法接受。
人生來就是平等的,跪天跪地跪父母憑什么要向一個,什么都不認識的人下跪。
如此的卑躬屈膝,如此的不斷降低自己的底線。
皇帝大人上位者的氣息。
說話的嗓門兒也就特別的大。
“御醫何在?還不快將愛卿送去醫治?”
這個時候從另一邊走過來,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特別的瘦小,穿著官服。
來人剛到就顫顫巍巍的跪下,聽到皇帝的話,看了一眼生死不知的某人。
“是。”
皇帝雖然看了這一眼,猜到肯定是野馬,橫沖直撞的,差點撞到人,撞到的幕僚暈倒。然后被那個微胖的幕僚給弄死了。
但是這個時候就應該要體現出,他上位者的貴重了。
即便是知道也要從其他人的嘴里說出來。
“愛卿,不知這所謂何事呀!”
聲音洪亮。
吳顏對上那帶著幾分笑意,頓了頓。
皇帝陛下很開心嗎?
此刻皇帝后面突然走出來了一個人,已經走到那個金光閃閃的皇子殿下,旁邊,一臉的擔憂。
“孩兒,你這是怎么了?”
吳顏斜眼,看了一眼,依舊蹲在地面上,哭得凄慘的某位。
“我的媚兒,你怎么能如此的棄我而去呢?你走了,我該如何是好?”
王子殿下似乎沒有因為皇帝的到來,而有其他特殊的優待,反而好的,更加凄慘。
皇帝這個時候也不能光顧著平衡心了,他稍微挒下幾分笑容,聲音溫和。
“王子殿下,為何要對著這一匹馬哭的如此凄慘。”
顯然是特別的不理解。
可是作為皇帝,他雖然想要笑,可是只能忍住。
說是友國的王子,感情還是一個腦殘。
怪不得他一直捂著不讓其他人見。
下午,他可是受了一肚子的氣。
這個愛卿,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