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膩男人此時就像是一條腿被綁著往前拖的青蛙,爲了保持身體平衡,他只好單腳往前跳,但他的速度,怎麼可能趕得上汽車。
只是單腿彈跳了兩次,就因爲公交車的速度變快,油膩男人就失去了身體重心,身子一歪,腦袋猛的撞在公交車外殼上,發出嘭的一聲響,隨後身子完全失去平衡,往地面摔去。
可油膩男人的一隻腳還被公交車門夾住,跟著公交車往前移動,這就使得油膩男人變成了頭下腳上的摔倒姿勢,更加要命的是,他還是面部向下,臉先著地。
公交車此時的速度已經提起來了,油膩男人的臉才摔在地上一秒鐘,就被拖行了一米多,粗糙的水泥路面上畫出一道血跡,就像是用拖把沾著紅墨水畫出來的一樣。
油膩男人還下意識的用手想把身子從地面支撐起來,但在公家車的拖拽作用下,他的雙手只是剛接觸到地面,也和他的臉一樣,被磨的血肉模糊。
油膩男人一開始幾秒鐘還左右掙扎,發出慘叫,但僅僅只是幾秒鐘過去後,就已經停止掙扎了,只是公交車的車門依舊死死的夾住他的一條腿,一路行駛過去,油膩男人在地面上畫出一道血印,和掛在路面凸起上的小碎肉。
“這就是違反公交車規矩的下場啊,有點慘啊。”阿杰看著門外隨著公交車一起前進的油膩男人的屍體,忽然又說道:“看過食神沒?是不是很像十八銅人的武功?”
蕭凡沒有搭理阿杰,而是在考慮另一件事情。
“這個男人,在公交車行駛中,和師傅說話了,就是違反了任務要求,會受到懲罰,現在他也確實是被懲罰了。但是...”蕭凡想到:“任務題目中說,在公交車靠站的時候,離鬼最近的人,會受到處罰,但剛纔只有油膩男人一個人被懲罰啊,而且他還是因爲和師傅說話被懲罰的,不對,如果他也可能是因爲和鬼最近才被處罰的。”
蕭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油膩男人應該同時違反了兩個要求,既和師傅說話,又在公交車靠站時,離鬼最近。所以,才只有他一個人受到處罰。”
仔細回想了一下公家車到站停車時,油膩男人的位置。
“他是提前就站到中間車門那個地方的,也就是說,車門前的那個禁止站立的地方,離鬼最近。”
蕭凡在腦海中調出剛纔公家車停靠時候的記憶,在停車的那一刻,在大腦中獎記憶畫面定格。
“停車時候,油膩男人的位置,周圍有三個人,車中間門口的前面那個位置坐著一個戴著紅領巾揹著書包,穿著校服的十來歲小孩。中間車門後面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人。還有就是有一個帶著耳機,站在公交車中間空曠位置上的青年。”
蕭凡的記憶,只是將之前看到的情況進行完整還原,但並不能像某些科幻電影,在記憶中去尋找自己並不知道的內容,所以,蕭凡只能在自己的記憶中來回重複回放和暫停畫面。
但由於蕭凡坐的位置,並不能把這個三個離油膩男人最近的人都看完整,就很難說,到底是誰,在停車那一刻,離油膩男人最近。
“如果鬼是人的話,就有很大可能在這三個人當中。但如果鬼不是人呢?而是車上一件物品呢?”蕭凡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這三個人,但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看了看時間,蕭凡和阿杰還帶著昏迷的葉謙漠,乾脆坐到了車前面的位置上,這樣蕭凡就能夠更好的看清楚車門口的情況了,而且,也差不多要到15分鐘了,雖然公家車一直在走,對地面而言,蕭凡他們確實沒有在原地,但相對於公交車來說,他們已經在一個位置上坐了還一會兒了,爲了安全起見,乾脆就換了位置坐。
蕭凡再次觀察那三個人,但這三人都已經換了坐姿和站姿,也是無法看出剛纔到底誰離油膩男人最近了。
公交車繼續行駛,車門外依舊拖著一具屍體,畫出一道血跡,只是經過這段路的消耗,和地面上的泥土粘在屍體傷口上,這會兒在地面畫出的血跡,明顯淺了一些。
這一個站的距離不遠,才一小會兒,前方不遠處就出現了站臺的影子,公交車也開始減速,蕭凡這時候開始來回觀察車裡的一切,腦袋就像是攝像頭,緩慢的轉動,像是用眼睛在拍攝全景照片異樣。
這種搖頭看的方式,蕭凡根本不能察覺到眼裡看到的一切,但卻是可以把這個畫面記憶下來,等過會兒再調出仔細看。
另一邊,老袁四人沒命的逃跑,可就是甩不掉後面追趕的人。
“老袁,就是因爲你剛纔丟的那張紙,引發了車禍,這幫人是來給那個死人報仇的。”瘦高男人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
“我哪知道一張紙會搞成這樣。”老袁也是鬱悶的喊道。
“我知道了。”有些微胖的女生忽然說道:“肯定是黃馬甲的原因,這個馬甲給我減輕了一些難度,但又給佩戴的人施加了詛咒,不管做什麼都會遭到報應,就是要讓你爲做了事情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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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確實已經後悔扔那張紙了。”老袁跑著說道:“前面路口左轉,進那家網吧,然後從後門跑出去,就能擺脫他們了,我之前來過這裡,肯定可以的。”
於是,幾人使出最後的力氣,一口氣加速衝進了網吧。跟著老袁七繞八柺後,還真的甩掉了追擊的人,來到了一個小巷中休息。
“哎呀媽呀,差點累死老子。”老袁一屁股坐在小巷邊的馬路牙子上,氣喘吁吁,“大家都坐著歇會吧,實在跑不動了。”
瘦高男人也是一下坐在老袁的身邊,大口喘氣,“這黃馬甲好像還脫不下來吧。”
“瑪的,是啊,這馬甲根本脫不掉了。”說著老袁還拉著衣服的鈕釦使勁扯了扯,根本再也解不開了。
“嘭~!”
就在這時,一個花盆突然從天掉下來,正好砸到瘦高男人的肩膀上,花盆頓時碎裂,泥土灑了瘦高男人一身,而瘦高男人的肩膀,顯然也被這一下弄傷了,而且還疼痛不已,捂著肩膀側倒在地上慘嚎。
老袁馬上站起來,向頭頂看去,原來是身後一棟居民樓七層的陽臺上,有人把花盆弄落下來了,還好沒砸到人頭上,不然肯定被當成砸死。
“你特麼花盆砸到人了。”老袁氣氛的對樓上陽臺處的人大喊。
樓上那人也伸出腦袋往下看:“砸死了沒?”
“砸成重傷了,你特麼還不下來看看。”老袁喊道。
樓上那人回覆,“人又沒死,看什麼看。”
“靠,你特麼的。”老袁氣憤的喊:“你特麼給老子下來。”
“下來就下來。”樓上那人顯然脾氣也不好,見老袁嚷嚷,也大聲的對下面吼。
老袁也是生氣,花盆砸到人了,還這麼說話。“你特麼馬上給老子下來。”老袁心想,反正是任務中,殺人就殺了,剛纔被追了一路,就拿著傢伙出氣。
老袁從包裡拿出急救噴霧,正要給地上的瘦高男人治傷,就聽見樓上的那人就喊話了。
“你等著,我下來了。”
然後嘭的一聲,一個身影從7樓陽臺上飛落而下,正好又砸在瘦高男人身上,等老袁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瘦高男人和7樓陽臺上跳下來的人,都已經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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