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共建和諧社會,綁架和槍戰(zhàn)過程咱們就省略了,非常抱歉。)
張仔強坐在面包車里,看著兩輛轎車越退越遠,臉色陰沉地命令道:“別追了!阿豪,你帶人去把受傷的兄弟都救回來,我們馬上坐船去大嶼山,條子可能就快來了。”
他們這次行動可是虧大了,一輛車被撞得翻下山坡,里面的三個綁匪全部受傷暈過去、生死不知。另一輛車還好,只是翻倒在路邊,里面的綁匪只是受了輕傷。最倒霉的是被撞斷腿那位,飛起兩米高落在車頂,額頭碰得鮮血長流,然后又被甩在水泥地上滾了十幾圈,五臟六腑都被震傷了,嘴巴里不停地冒血。
張仔強的計劃其實很完美,但他有兩個重大疏漏沒考慮進去:第一,沒想到何朝瓊母子的保鏢會那么機警,不但沒有進入他們預(yù)設(shè)的埋伏圈,還在第一時間就選擇倒車突圍;第二,他更沒想到康劍飛會那么喪心病狂,給老婆兒子配的全是頂級防彈車,根本就不怕火器啊。
草,早知道就去綁架李家城的兒子了!
張仔強那個后悔呀。
……
4號別墅大門打開,兩輛車飛快倒退進去。
保鏢們護著何朝瓊母子倆下車,安全回到室內(nèi)后,其中一個保鏢才給康劍飛打電話:“康先生,太太和少爺在出門時遇襲。對方有自動火器和手雷,我們已經(jīng)安全撤回別墅,太太和少爺都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點驚嚇。”
“很好,我馬上過來。”電話里康劍飛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來有絲毫的怒意,但這卻讓保鏢心里發(fā)寒。
何朝瓊?cè)矶荚诎l(fā)抖,倒不全是被嚇的,更多是憤怒。她最在意的就是寶貝兒子,兒子在她心中的地位高過一切,而今天這些綁匪顯然觸碰到她的逆鱗。
“新仔,你沒事吧?”何朝瓊抱著兒子全身查看,生怕受了一點點傷害。
康喻新今年9歲,繼承了爹媽的優(yōu)秀基因,粉嫩帥氣小正太一枚。他的鼻梁高挺,眼珠子還有些泛藍,畢竟外公那邊擁有猶太、荷蘭、英國等血統(tǒng),也不知道返祖了哪一代的特征。
“媽咪,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康少爺頗為鎮(zhèn)定,還反過來安慰母親。事實上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嚇傻了,只不過恢復(fù)得比較快,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何朝瓊連連說道,然后又打電話給公司和學(xué)校,把請假和公司事務(wù)安排好,這才坐在客廳里等康劍飛和警察。
康劍飛和警察還沒到,賭王何鴻森就已經(jīng)先來了。
何賭王最近住在淺水灣1號別墅,就在這附近,只有不到1分鐘的車程。他走進客廳,看到女兒和外孫都沒受傷,這才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何先生,是這樣的……”保鏢們過來講述事件經(jīng)過。
何鴻森聽完沉默不語,對方連沖鋒槍和手雷都用上了,而且提前布局埋伏,這讓他有些難以猜透真相。
很快警察也到了,他們分派了人手在檢查槍戰(zhàn)現(xiàn)場,只過來了兩個頭頭。
“何先生,何小姐,”其中一個警察說,“我是港島南區(qū)重案組督察林志豪,現(xiàn)在由我負責(zé)這一次的惡性案件。”
“你好。”何朝瓊勉強微笑。
何鴻森點點頭:“坐吧,說說情況。”
林志豪說:“我們趕到現(xiàn)場時,匪徒已經(jīng)全部撤走了。不過留下了三輛作案的車子,地上還有一些子彈殼和手雷彈片,這些都是線索,我們會盡快調(diào)查。另外,據(jù)目擊證人透露,匪徒是坐船逃走的。”
何鴻森說:“那就麻煩林督察了。”
林志豪小心道:“當(dāng)然,我也希望兩位配合調(diào)查,早些把匪徒給抓到。我想問一下,何先生、何小姐和康先生有沒有什么仇家?從現(xiàn)場的情況來推斷,這是一起有預(yù)謀的犯罪,很有可能是仇家報復(fù)。”
仇家?
何鴻森挑挑眉,女婿有沒有仇家他不清楚,但他自己的仇家多不勝數(shù)。他語氣凝重地說:“等阿飛來了再說。”
康劍飛是從九龍趕來的,直接從清水灣坐著游艇,饒了半個港島在深水灣登陸,然后坐車飛快來到淺水灣別墅。
“飛哥!”何朝瓊猛地站起來,如果沒有外人在場,她肯定不顧一切地撲到康劍飛懷里求安慰,畢竟再女強人遇到這種事也會不知所措。
“坐吧,”康劍飛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又把兒子抱進懷里安慰幾聲,這才問候賭王道,“岳父,麻煩你了。”
何鴻森道:“林督查說,這次有可能是仇家報復(fù),你怎么看?”
林志豪出聲道:“康先生你好,我是港島南區(qū)重案組督察林志豪。”
“你好,”康劍飛和他握了握手,說道,“哪個仇家干的,我不是太清楚,這就要煩勞你們警方了。”
“這是我們的職責(zé),請康先生放心。”林志豪立即說。
幾人東拉西扯一大堆,林志豪又問了各種情況,這才告辭離開。
好不容易把這位督察打發(fā)走,康劍飛對何朝瓊說:“阿瓊,你帶新仔上樓休息吧,他可能嚇壞了。”
何朝瓊看看父親和丈夫,知道他們會想辦法解決,點頭道:“那你們慢慢聊。”
客廳里只剩下翁婿二人,賭王的臉色終于變得陰沉下來,問道:“你剛才跟那位林督察說話很敷衍,應(yīng)該知道是誰干的吧?”
康劍飛冷笑道:“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該是張仔強。”
“張仔強?就是前段時間控訴警方,讓警方賠錢的那個?”何鴻森驚訝道。
康劍飛點頭說:“就是他。他們應(yīng)該是想綁架,然后找我要贖金,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何鴻森思慮片刻,說道:“我給你一個電話,澳門那邊的事情你可以找他幫忙。”
何鴻森寫了個號碼和名字,康劍飛默默地記載心里。有了那人的幫忙,只要張仔強一伙敢去澳門賭錢,肯定是有去無回。
那人也姓何,名字不可說,因為說出來這一章又會被和諧。
如今澳門風(fēng)頭最盛的道上人物,一是“街市偉”,一是“崩牙駒”,兩人之間仇深似海,把澳門殺得腥風(fēng)血雨。但不管是“街市偉”還是“崩牙駒”,在那人的面前,都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