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戰(zhàn)
“飛飛”就是那頭蹄角獸,它似馬非馬,日行三千里,雜食性動物,非常好養(yǎng),亦是這二次元空間‘刑人界’里有錢人比較常用的代步工具,卻是非常難得。
敏兒的爺爺,是修煉一族“五行宗”的流放者,在“刑人界”已經(jīng)是第三代,為人豪爽,仗義,在這一個區(qū)域口碑很好,為他們家族打下了很扎實的根基,這一座小土城也是因為有了敏兒爺爺而存在。
少年知道這蹄角獸的價值,也知道這蹄角獸對敏兒家或者對自己這次旅程有著什么樣的意義?心中頓時一陣感動,禁不住眼睛一紅就說:“嗯,敏兒妹妹,我一定會回來的,不過這蹄角獸我?guī)ё吡耍旁虏欠駮?zé)罰你。”
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一頭蹄角獸,但不能因為需要而連累敏兒妹妹受責(zé)罰。少年的手不由自主像個大人般輕撫了一下敏兒那如瀑布般飛流的長發(fā)。
敏兒像是習(xí)慣了少年這個動作一般,極為自然地抓住少年從自己長發(fā)灑落下的小手,卻是沒有放開,兩只少女的纖手抓著少年的手搖晃著說道:“不會的,小戰(zhàn)哥哥,這是我爺爺讓我送過來的,他說如果你能走出森林,幫他到息站寄封信。”說完皓腕輕移,從懷里掏出一個密封的木盒還有一小包碎金塞進(jìn)少年手里。
像是怕少年不收一般,敏兒將東西塞進(jìn)少年手里,掉頭就走,遠(yuǎn)遠(yuǎn)喊了一句“小戰(zhàn)哥哥,我等你回來。”一抹清淚在背過身去的敏兒俊俏的臉上悄悄滑落。
看著敏兒漸漸遠(yuǎn)去的嬌小身影,少年眼眸中久久沒有落下的眼淚終于落下,順著他已經(jīng)略顯輪廓的臉頰,緩緩滑落,心中暗暗發(fā)誓“敏兒妹妹,小戰(zhàn)哥哥一定會回來接你,等著我。”
蹄角獸比地球上的馬略高,形狀和地球上的馬略相似,頭長獨角,屬于靈獸,雖不能和人言語溝通,卻也能聽懂人言。
坐在高大的蹄角獸背上,少年顯得有點瘦小,卻能像釘子一樣扎在蹄角獸寬闊的背脊上紋絲不動。蹄角獸一聲長嘶,向著北方飛奔而去。
然而庶子無罪,懷璧其罪,一個小孩騎著一頭價值三千金的蹄角獸怎能不引來眾多盜賊劫匪的惦記,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在刑人界這樣的混亂世界,本就是盜匪們的樂土。
少年獨自騎著一頭價值三千金的蹄角獸去往魔獸森林的消息,通過盜賊劫匪們專用的消息通道很快傳開,通往魔獸森林的路一時變的風(fēng)云莫測,危險重重。
原本,一個少年在蠻荒的古道上行走,并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盜匪們不會去打劫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但在刑人界這個毫無規(guī)則的世界里,三十金,可以讓五口之家,富足過上兩年,三千金是一筆極大的財富。
蹄角獸是靈獸,它能感覺到危險,獸不停蹄一路風(fēng)馳電掣般跑了二千多公里,才找了一個草灘開始進(jìn)食休息。
斜躺在蹄角獸背上的少年,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眾矢之地,眾多的危險正在漸漸向他靠近。嘴里叼著一根茅草,躺在蹄角獸的背上居然架起了二郎腿,嘴里還輕輕地哼著“山上有個太陽,水中有個月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個更大?哪個更圓?...............。”
嗷嗷.....。
兩頭赤紅色血魔狼,背上騎著四個壯漢飛奔而來,猶如兩道赤紅色的閃電,轉(zhuǎn)瞬即到。
與此同時,空中兩只巨大的鸞鳥也在盤旋下降,鸞鳥背上,兩個相貌丑陋的女子,腰胯強(qiáng)弓,背馱大刀,飛身落地。
這兩撥人的一路跟隨,少年早就了解,只是不想搭理她們而已,更主要的原因,是想讓她們跟累了再動手。
桀桀......。
“小娃子膽夠肥啊!敢一個人上道,姑奶奶我們不為難你,把蹄角獸留下,自個兒慢慢回去吧!”粗魯?shù)穆曇魪乃屎竦淖齑介g流出,讓從小就膽大的少年也禁不住有一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丑陋的女人像是根本沒把騎在血魔狼背上的四個劫匪放在眼里,熟視無睹,仿若空氣一般。
倒不是她們自大,她們騎在鸞鳥背上,本來就占著空中優(yōu)勢,這叫有恃無恐。
坐在血魔狼背上的四個壯漢自然不服,雖然修為略低于兩個丑女人,但他們也有優(yōu)勢,畢竟他們有四個人,他們占著數(shù)量上優(yōu)勢。
“嘿..........長得丑不是你們的錯,但仗著長得丑就來打劫就是你們不對了,得,爺幾個對你們也不感興趣,回去吧!這蹄角獸是我們的了”。能來打劫,自然不弱,四個男劫匪在兩個女劫匪面前,似乎還挺大度。
穩(wěn)穩(wěn)地坐在蹄角獸背上的少年,臉上滿是‘驚恐’之狀,猥猥顫顫的聲音說道:“兩位大奶奶,幾位大爺,你們不是一伙的嗎?那我這蹄角獸到底歸誰呢!”
“當(dāng)然給我們啦!我們先到,先到先得。”血魔狼背上滿臉胡茬的壯漢理所當(dāng)然說道。還擺上了道理。
歪著腦袋想了想,充滿童趣的聲音再說道:“我覺得吧....還是給兩位大奶奶!我覺得.....她們比較強(qiáng)一點,你們可能不行。”挑撥,赤**的挑撥。
少年心里暗笑,“小爺我兩世為人,活了六十多年,就你們幾個沒文化的粗漢?我玩死你們。”從蹄角獸上輕輕躍下,遠(yuǎn)遠(yuǎn)的在草地上一坐,像是這蹄角獸跟他完全沒關(guān)系一般。意思很明確,這蹄角獸已經(jīng)和我沒關(guān)系,你們誰贏誰帶走。
少年的話和行為成功挑起了血魔狼背上四個壯漢的熊熊戰(zhàn)火,男人怎么能不行呢!兩個丑女人比他們四個大男人強(qiáng),這定然不能忍受,遲打早打都是打,總不能把一頭蹄角獸一分為二吧!。
一句話挑起的戰(zhàn)火在美麗的草坪上瞬間燃燒,完全在少年意料之中,幾個莽漢而已,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敢一人遠(yuǎn)離故地,自然有底牌。
毫無章法的打斗像是街頭流氓拼命,少年心里暗道:“感情,這土匪盜賊就這水平。”不過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四男兩女的戰(zhàn)斗很快結(jié)束,三死三傷,兩只鸞鳥主人已死,鸞鳥脫離契約束縛,騰空而起,向高空飛去。
二頭血魔狼忠心護(hù)主,圍在受傷的壯漢周圍,提防著此時已經(jīng)顯出一身殺氣的少年。
少年此次出來歷練,好的機(jī)會自然不會放過,血魔狼他了解,雖然個子不小但在魔獸森林中只能算是極弱小的存在,戰(zhàn)斗力2,少年靈氣境九重,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9,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再說三個受傷的壯漢。他們充其量在靈氣境三重,而且沒有武技加持,戰(zhàn)斗力也只到了3而已,也不在一個層次。
“呵呵!幾個傻逼。”
少年晃悠著小身板向他們走去,揮手間便結(jié)束了兩頭血魔狼和三個壯漢的生命。
卸了一條血魔狼的腿放到蹄角獸的背上,在遍地的青草上擦了擦手上血跡,削了削滿頭帥氣的長發(fā),沉默的揚長而去,甚至連一個簡單的表情都懶得表現(xiàn)出來。
再行七百公里,要路過一山谷。少年知道,真正的考驗應(yīng)該在這里,這里定有高手。
從居住地到魔獸森林只有一條路可走,這條綿延一千多公里,亂石林立的山谷是唯一通道。因為亂石的原因,蹄角獸還不能快行。
顯然,這里是窮山惡水之地,給盜賊劫匪們創(chuàng)造了相當(dāng)好的生存條件,可攻,可守,可退,和地球上高速公路收費口有異曲同工之妙,此路我開,此樹我栽,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是個打劫你沒商量的地方。
谷口,一個身高兩米,粗壯紅臉漢子,身穿青色大襖,手握手臂粗的精鐵棍,長七尺,重三百余斤,站立谷口,穩(wěn)如泰山,頗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
和這個兩米高的粗壯紅臉漢子相比,少年顯得弱不禁風(fēng),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紅臉漢子也實在,他也實在有點不忍,或者說有點不好意思,殺小孩子,傳出去不好聽不是。
“嗨,小屁孩,你回吧,這蹄角獸留下,你大爺不殺你,”紅臉漢子的話和前面打劫的幾個丑陋女子同出一轍,少年心道:“他們是培訓(xùn)過的嗎?說話一個腔調(diào),md你就不問問小爺我要不要殺你。”
當(dāng)即就撇了撇嘴不屑道:“大水牛,你就那么肯定能殺我?”
紅臉漢子聽言后也是一愣,心道,“這小子什么來路?膽肥呀!”不過紅臉漢子雖然不聰明,但不傻,還能舉一反三思考,仔細(xì)看著坐在蹄角獸上少年,心里暗道:“這小子不會是唬我吧!”像個木樁子一樣杵在那里思考。
“嗨,大水牛,你準(zhǔn)備站在那里把我嚇?biāo)绬幔俊痹捯魟偮洌倌觑w身落地,手上突兀出現(xiàn)一根散發(fā)著紫色光暈的軟鞭,一個倒臥,貼地飛掠,軟鞭飛出,直接卷向紅臉漢子的雙腳。
少年心里清楚,和盜賊劫匪說理,如對獸彈琴,肯定說不通。唯有殺一儆百,也許后面的路還好走一點。而且戰(zhàn)術(shù)上不是說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嗎?
作為打劫,谷口是最好的地理位置,自然是整條山谷最強(qiáng)悍的力量才有機(jī)會把控,如能一擊必殺,或許這數(shù)千公里山谷就不用再打了。
軟鞭尖歷的破空聲向著紅臉漢子暴掠而去,紅臉漢子大吃一驚,鐵棍往地上一插,一個倒立躲過了雙腳被軟鞭卷住的困局,少年的軟鞭沒有卷住紅臉大漢的雙腿,卻卷住了紅臉漢子插在地上的鐵棍,手上用力,靈力加持,軟鞭一抽。倒立半空的紅臉大漢瞬時失去重心‘趴’摔到地上。
紅臉漢子反應(yīng)極快,鯉魚打挺,飛身騰躍而起,臉色頓時變得尤為凝重,“這小娃子不簡單”,心中暗道。
此時,少年心里一凝,心道:“為難你了,大水牛,這么重的身材,還能鯉魚打挺,著實不易。”不過少年心中雖然為大水牛暗嘆,手上一點沒見他留情。他再次欺身而上,軟鞭在空中劃過,帶動空氣引起共振,唰..........拖著長長的呼嘯聲,像一把利刃,向紅臉漢子的腦門迎頭砍去。
紅臉漢子武力值7,遜于少年兩個小階,但勝在戰(zhàn)斗經(jīng)驗高于少年,他又一個側(cè)翻,躲過了軟鞭致命一擊。而此時,少年已經(jīng)貼近紅臉漢子,軟鞭已不起作用,小手一抖,軟便消失,和紅臉漢子拳拳相對,雙拳相碰,似有金屬之聲鏘鏘傳出。隨即又傳出一聲悶哼聲。
紅臉漢子,一口老血噴出,噌噌噌向后退了十幾步,癱軟在地。實力差距猶如天塹,再多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實力相比終究只是笑談,少年再次欺身而上,小手成爪,當(dāng)頭壓下,吸出紅臉大漢的渾身靈力以供自己的修養(yǎng)。
在‘刑人界’殺人是家常便飯,只要動手,不死不休,少年殺人時毫無道德壓力,這是一個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而少年剛才用的吸元大法,是母親的宗門九鸞門的絕學(xué),雖然母親不是修煉者,卻知道功法。少年得到功法心法后無師自通,這套功法已經(jīng)相當(dāng)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