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盧斯科尼家族是個龐大的商業(yè)家族,其商業(yè)勢力遍佈整個亞平寧半島。隨著1994年5月,家族老大西爾維奧*貝盧斯科尼當(dāng)選意大利總理,其政治影響力也獲得了空前提升……
朱球邊吃著服務(wù)員送來的早餐,邊回憶起有關(guān)貝盧家族的信息:回憶起他的便宜老爸西爾維奧,他的便宜二叔保羅,他的生母與後媽,他同父同母的哥哥,同父異母的妹妹和弟弟……唉,這家族成員也夠複雜的。
吃完早飯,拿著克里斯汀給他的名片,就出了房間。邊走邊瞧了下克里斯汀的名片:克里斯汀*帕茲克,美國國家青年游泳隊運動員,聯(lián)繫方式……咦?她不是模特嗎,怎麼成了游泳運動員?還是國家青年隊的,聽起來好象很牛。
來不及細想克里斯汀的情況,朱球不得不迎接他的下一個“身份”危機,他需要獨自面對神秘的茜茜小姐——位素未謀面的生活秘書。茜茜在電話裡所表現(xiàn)的冰冷的語氣和果敢的作風(fēng),讓言行上小心翼翼的朱球頭疼不已。
雖然以前從未聽說過法比奧有個叫茜茜的生活秘書,甚至連他老爸的生活秘書是誰都不知道,可沒見過豬肉、好歹也見識了N回豬跑的朱球,清楚地知道,生活秘書這一特殊職業(yè),對於能力的要求往往是與僱主的財富成正比的。做爲(wèi)歐洲第三富豪的二公子,他的生活秘書絕對不簡單!
拐了半天,終於找到賓館電梯的朱球,暗自鬆了口氣。走進電梯後更是暗自慶幸,剛纔找電梯幾乎迷路的他,差點想改走樓梯。不過還好沒有那麼做,因爲(wèi)進電梯他才發(fā)現(xiàn),他所在的房間是賓館的90層,如果走樓梯的話,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下到第一層。電梯下降的很快,十幾秒工夫就降到了一層。一個深呼吸,朱球走出了電梯。
“貝盧斯科尼先生請留步,您預(yù)定的比賽門票剛剛送到,請您簽收。”叫住朱球的是一位女性白領(lǐng),朱球掃了眼她的胸牌,知道了她就是賓館的前廳經(jīng)理。
接過門票,在預(yù)定的回執(zhí)單上,下意識地差點寫上“朱球”的大名,還好寫了一筆後及時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扮演的是法比奧*貝盧斯科尼,不!不是扮演,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的真人體驗!
簽好回執(zhí),朱球纔有機會仔細打量起這兩張看起來花裡胡哨的門票。不是籃球比賽,更不是棒球比賽,而是……他看到一個觸動他神經(jīng)的比賽地點——玫瑰碗!
沒錯!這裡是洛杉磯!公元1994年7月16日!世界盃決賽日!
天啊!真是笨到家了,這麼長時間,愣是沒想起來94年的這一天,對於球迷來講,是那樣的特殊。現(xiàn)在好了,終於知道了自己身處何方,也知道了身在何時。有了些許底氣的朱球,對於搞定小小的生活秘書充滿了自信。
“你好,美女,我的秘書有事出去了,請問我的車停在了什麼位置?”按照朱球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那位經(jīng)理確實算得上美女,只是他的注意力明顯不在美女身上。
“您的坐架是那輛剛剛空運來的紅色法拉利是吧,它停在大廳門口的3號位。”
不是吧,空運?也太誇張了吧?真是個敗家子啊!
在門衛(wèi)的指引下,朱球?qū)⒛抗怄i定在了3號候車位——還真停了輛法拉利,法拉利旁站著位美女,那大概就是自己的生活秘書茜茜吧,又是幅經(jīng)典的香車配美女,只是……朱球始終感覺美女與香車有點格格不入,確切的說,問題出在“美女”身上,茜茜給他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冷,他想到了一部影片,片名叫《這個殺手有點冷》,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好象茜茜不是他的秘書,更象是一位女保鏢。
“還差3分鐘9點,請上車。”茜茜簡短的吩咐,讓朱球準(zhǔn)備了半天的說辭,完全沒派上用場。
茜茜開著法拉利,朱球坐在後座,沉默維持著兩人之間微妙的平衡。自信心膨脹的朱球,選擇了率先打破這種平衡:
“我們這是去玫瑰碗嗎?”
“當(dāng)然不是,我們先要去機場接總理先生,40分鐘後,總理先生的私人座機將飛抵洛杉磯國際機場。”茜茜例行公式般的回答,讓朱球很不爽,“還一口一個總理先生,不就是我那個便宜老爸嗎,這有什麼好迴避的?”
氣氛之餘,朱球想到了對於貝盧家族很重要的一件事,一件發(fā)生在世界盃前後的大事件。
“茜茜,我們打個賭好吧,我賭飛機上沒有我的父親。”茜茜遲疑了片刻,答道:“好吧,我跟你賭了,我想總理先生一定在飛機上,你說吧,賭注是什麼?”
“很簡單,我輸了給你做一星期的秘書,你輸?shù)脑挘俸伲徒o我好好的笑一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可換來的卻是美女新的沉默。
頗感無趣的朱球,一時間找不到新的話題,也只好在沉默中思考著自己的問題。剛纔朱球敢和茜茜打這個賭,是有充分理由的。記得94年世界盃前後,也就是老貝當(dāng)選總理後不久,貝盧家族就陷入了一場危機。當(dāng)時,老貝的弟弟保羅被米蘭地方檢察機關(guān)指控,羅列的罪名很多,一時間朱球也想不起來了。當(dāng)時剛剛登上總理寶座的老貝,當(dāng)然知道弟弟保羅乾的那些“好事”,生怕挖出蘿蔔帶著泥,殃及到整個家族和自己。面對重重壓力,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大風(fēng)大浪的老貝,這次幾乎動用了整個家族的資源和能量,硬是將一隻腳已經(jīng)踏進監(jiān)獄的弟弟撈了出來。當(dāng)然,爲(wèi)了這一結(jié)果,貝盧家族付出了沉痛的代價,被迫賣掉了許多家族產(chǎn)業(yè),在總理寶座上屁股還沒坐熱的老貝,也不得不在95年初黯然下課……
這些都是朱球記憶中的“歷史”,歷史,會因他的意外闖入而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