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尚之都米蘭,在政治文化中心羅馬,球員工會的罷工游行,一直持續到了當天下午。
米蘭市政廣場,隨著大批媒體記者、球迷粉絲、外地游客以及大量維持秩序的警務人員的到來,市政廣場這個罷工游行的最終目的地,逐漸成為了球員們與記者和球迷互動的舞臺。
大家沒有利益上的沖突,但是卻可以在因勢利導之下,很好的各取所需,只是這樣相對“和諧”的場面,卻令前來維持秩序的警察們,頗有些頭疼。
同樣,在意大利首都羅馬,雖然參加罷工的職業球員的人數,要大大少于米蘭,但那里罷工游行的場面,一點也不遜色。
南方的職業球會不多,但那里有號稱最擅長“內戰”的羅馬,有最具種族暴力傾向的拉齊奧,有最具反叛精神的那不勒斯,還有地處撒丁島最放蕩不羈的卡利亞里更重要的是,他們罷工游行的直接目的地,便是基吉宮所在的意大利總理官邸!
《十八家意甲俱樂部球員舉行盛大罷工!》
《新賽季能否如期開始?職業聯盟面臨嚴峻考驗!》
輿論的力量一貫是那樣的強悍,在很短的時間里,通過各種媒體渠道的傳播,意大利球員工會舉行大罷工的消息,就在亞平寧的土地上,四散傳播開來。
這里面,對于球員工會罷工本身地報道。自然占據了主要篇幅,不過,也有不少專業性的媒體,冷靜的將關注的目光,聚焦到了職業聯盟身上。
在勞資雙方這場徹底爆發的矛盾面前。職業聯盟將如何應對?利亞尼,成了最忙碌地人。在幾個月前的職業聯盟改選中,當選聯盟副主席的加禿子。終于在這次突如其來的大罷工行動中,直觀感受到了一個嚴酷地事實——有時候巨大的榮耀,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由于大罷工發生時。職業聯盟主席坦濟和他地女兒弗朗切斯卡正在南美“度假”。所以在幾位大俱樂部提議召開職業聯盟緊急會議后。身為職業聯盟副主席地加利亞尼。成為了最忙碌地人。
加禿子倒是不用一一地去通知各俱樂部代表——那都是秘書處地事情。但是混亂之下。打到他那里詢問消息地電話著實不少。而且收到一些重要消息后。加禿子也不敢懈怠地。在第一時間就匯報給了朱球。
關鍵時候。意大利職業聯盟地辦事效率還是很高地。經過緊張地聯絡與籌備后。職業聯盟緊急會議。定在了球員工會罷工地第二天上午舉行。
米蘭馬爾彭薩國際機場。一架來自阿根妥都布宜諾斯艾利斯地噴氣式客機。終于停落在了機場。
走下機艙地弗朗切斯卡。快步向著候車區走去。因為帶著墨鏡地緣故。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因為時差關系帶來地疲憊。
機場候車區靜靜地停靠著一輛歐寶商務用車。不用保鏢地引領下。弗朗切斯卡就加快了腳步向著那輛車地位置走去。那輛車前。站著一個他熟識地人影。“真是不好意思。勞動美麗地茜茜小姐親自前來接機。這真是我地榮幸啊!”
受到朱球地委托,茜茜親自跑了一趟機場,她來接取的,正是職業聯盟最后一位抵達米蘭的代表——帕爾馬俱樂部執行主席弗朗切斯卡*坦濟。
“請上車吧,弗朗切斯卡小姐!”茜茜拉開后座的車門,說道。
“好吧,如你所愿!”弗朗切斯卡不可察覺的搖了搖頭,鉆進了車里。
行進在通往市區的公路上,茜茜專心的開著車子,而弗朗切斯卡在心理面感嘆了一陣茜茜還是那樣的冰冷后,一陣倦意涌了上來:
“茜茜,我睡一會,到地方了叫我一下。”
茜茜的余光在弗朗切斯卡疲倦的臉上掃過,一絲驚奇也在心中萌生
并不寬敞的杜列尼大街上,平常時間里來往的車輛和行人并不太多,要不是意甲豪門國際俱樂部總部坐落于此,或許這里的人氣,比想象中的還要冷清。
人氣不高有時候也有好處,與地處地鐵交通要道的圖拉蒂大街相比,這里不算偏僻、但清凈且相對不易被打擾的地理環境,成為了職業聯盟緊急會議的理想場所。
國際俱樂部總部門外,幾名身著制服的保安,神情嚴肅的監控著附近的“治安”狀況,他們接到的唯一指令,便是在職業聯盟會議結束前,堅決的將所有試圖前來“找事”的記者、探子們,統統的擋在門外!
或許是昨天那場最后演變成廣場“聯歡”的球員工會大罷工,消耗了記者們太多的戰斗力,直到目前為止,前來杜列尼大街國際總部門前蹲點的記者,也不過寥寥幾人,或許這只是一種假象,就像大門內正在緊張進行的會議一樣,一切都是風暴來臨前的平靜。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一聲清脆利落的女音,從職業聯盟會議現場的入口處傳來。眾位代表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入口處。最后一家俱樂部的代表——帕爾馬俱樂部執行官弗朗切斯卡,在會議進行了不到十分鐘后,終于姍姍來遲了。
“這是我父親的全權授權書,我希望了解一下事件的最新進展!”
弗朗切斯從隨行的秘書手里接過了一份授權文件,交給了會議現場的工作人員,不等過多猶豫的,就走到了職業聯盟主席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坦濟父女的南美之行,名為度假,實際上是坦濟家族老一代的掌門人,帶著未來的家族接班人,去熟悉和接收帕瑪拉特集團在南美的商業網絡的。那里被認為是帕瑪拉特未來重要的利潤增長點和原料基地之一。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里,坦濟父女先后拜會了巴西、阿根廷、秘魯等國一些與帕瑪拉特集團關系密切的政要和商業界人士。并順帶的,在最后的一站阿根廷之行時,將試圖吃收購一家阿根廷職業足球俱樂部的可能性。
坦濟父女原來還將在阿根廷呆上幾天,不過卻因為這次突如其來的球員工會罷工而臨時改變行程。雖然球員罷工時他們所在的地點,讓帕爾馬暫時遠離了關注,但老坦濟顯然不希望,在自己努力開辟著新的綠蔭疆土時,發生后院起火的糟糕事情。于是,“小坦濟”弗朗切斯卡被趕回了意大利,而老坦濟自己,則開始了真正的“度假”。
“請大家安靜一下,我想剛才在我到來之前,大家爭論的問題,可以終止了!”弗朗切斯卡走上主席位置后說的第一句話,就很有些昭示權威的意味。
“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讓說了?!為什么這次職業聯盟緊急會議不要羅馬舉行,而是放在了米蘭?召集人總要給個說法吧?”弗朗切斯卡話音剛落,第一個跳出來提出異議的,便是來自羅馬俱樂部的代表——俱樂部經理巴爾迪尼。
“為什么?巴爾迪尼經理?你還要問我為什么嗎?”弗朗切斯卡略帶譏諷的反問道。他眼里的這位羅馬經理,完全是一位靠裙帶關系爬上來的庸才,小事上還好說,在大事問題上卻是難成大器。
“這你應該去問加利亞尼副主席,他是這次會議的召集人。”
“加利亞尼?你想指責說加利亞尼經理是嗎呵呵,加利亞尼經理您不用起來,得罪人的話還是讓我這個晚輩來說吧!”
弗朗切斯卡站了起來,臉上帶了幾分詭異的笑容,熟悉這個笑容的朱球知道,這位比自己年紀大不了多少的“女紈绔”,要拿某人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