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救人就得先保全自己,這是木惜梅的宗旨,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她從來不幹。攔住想要說話的碧如,木惜梅一臉沉著的朝著太子妃前面走去。
當(dāng)她從從翠梅身邊走過刻意放緩了腳步輕聲說道,“你以爲(wèi)你真的鬥得過我?”沒等翠梅有所反應(yīng),便盈盈朝著太子妃行了個大禮。
“奴婢給太子妃請安!”爲(wèi)了顯示尊重,木惜梅端正的半膝跪下朗聲說道。
太子妃擡頭虛睨了木惜梅一眼,隨即看了看身旁的伺候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立刻機靈的端來凳子鋪上柔軟的墊子,太子妃滿意的點了點頭坐了上去。
木惜梅跪在地上半響,太子妃也不說起身,無奈只能一直跪著,一旁翠梅得意的看著木惜梅半膝跪著的模樣,心裡覺得非常的痛快。
木惜梅看到翠梅嘴角惡意的笑容,無聲說著皇上兩個字,翠梅冷眉一豎,看到如此囂張的木惜梅,趕緊上前在太子妃耳邊小聲說道,“太子妃,這木惜梅老是仗著皇上和太后寵愛,一直不把您放在眼裡,就是太子爺點名要了她,她也照樣違背了太子爺?shù)囊馑迹 ?
‘啪’的一聲,太子妃一直在手上的扇子就這麼的被折斷了,木惜梅擡頭望著太子妃滿臉的妒色,不由的暗歎了一聲,再美麗的女人一旦妒忌起來,容貌也會醜陋無比。
“起來吧!免得傳到皇阿瑪耳中說我苛待了你!”太子妃沒有如翠梅預(yù)想的直接對木惜梅處罰,反而是讓木惜梅站了起來。
看著翠梅愕然的眼神,木惜梅勾起嘴角,康熙給太子選正妃的時候不單單是看這個人的容貌,還要看腦袋的,這太子妃豈會不知如果將處罰容祿的方法放到她身上,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將來她還想不想在這後宮佔有一席之地了?好歹她曾經(jīng)也是救過康熙的人。
太子妃雖然讓木惜梅起身,但是眼角還是露出嫌惡厭煩之意,“雖然說你曾是皇祖母身邊的人,但是也不會如此不懂規(guī)矩吧?怎麼著你還是金枝玉葉旁人碰不得?”
太子妃字字說的緩慢,臉上沒有厲色,但是長久以來的地位身份給她的這幾句話增添了不少的威嚴(yán)。
木惜梅嘴角依舊勾著溫和的笑容,“回太子妃的話,剛剛聽到裡面的叫聲,翠梅姑娘說太子妃在裡面,不由的有些擔(dān)心,想要進(jìn)去看看情況卻被您身邊的公公給制止住了!”
“你胡說!”翠梅見木惜梅黑的說成白的,不由的指著她嚷嚷著,她豈能讓這可以整木惜梅的機會就這麼丟失掉?
翠梅回頭看著太子妃臉上淡定的模樣,一時間有些焦躁的衝到太子妃身邊,“您可千萬不能信了她!”
看著翠梅這猶如潑婦的模樣,太子妃揮了揮衣袖,隔開翠梅的觸碰,掩住口鼻一臉鄙夷的看著她,“本宮也是你能碰的??”翠梅自知失言失行,趕緊退下,恨恨的望了木惜梅一眼,看著她嘴角的弧度,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是著了她的道。
就在幾人說話時,容祿被拖了出來,一臉蓬亂的頭髮,衣衫不整的模樣,慘白的臉色加上眼角的淚珠,讓人不由的猜想剛剛太子妃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姑姑!”看著容祿被人丟到了地上,木惜梅趕緊上前將其扶起。
容祿甩開木惜梅的手,自己站了起來,身背筆直的對著太子妃,“敢問太子妃,奴婢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太子妃對奴婢做此懲罰?”
看著容祿此刻的模樣,太子妃拿起一旁的茶杯順手就往容祿身上砸去,“賤人,誰允許你站起來的?”
滾燙的茶水順著容祿的面頰參雜著血絲流了下來,容祿依舊屹立不倒的站在那裡直視著太子妃,只有離她最近的木惜梅才能感覺到容祿緊握的雙拳在止不住的發(fā)抖。
“太子妃莫要動如此大的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好!”木惜梅往前走了一步緩緩的說道,“不如讓奴婢來提點下容祿姑姑,讓她想起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太子妃,這樣可否?”
太子妃看著木惜梅一眼,沒有答話,只是拿起一旁的茶重新喝了起來,一旁的人見到木惜梅的倒戈,都對她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轉(zhuǎn)過頭看著容祿,看到她滿臉的茶水,還有血絲,木惜梅掏出絲帕準(zhǔn)備將其擦拭掉,卻被容祿頭一歪的閃開,“少在那裡對我假惺惺的!”
木惜梅見狀也不惱,將絲帕收起來,一臉平淡的對著容祿,“如果我今天要是救了你,你會如何?繼續(xù)對著太子爺衷心?”
容祿看著木惜梅如琉璃般奪目的目光,自己以前怎麼會認(rèn)爲(wèi)她是一個可以任人擺佈的棋子?
“你要什麼?”容祿想象不出眼前的這個女主還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此刻的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
木惜梅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一日你見到翠梅和太子在一起私會,可曾記得她的服飾?”
聽到木惜梅提到翠梅,容祿眼裡的怨毒之意直接射向翠梅,只見她一臉無畏的看著容祿,激烈的喘息幾聲,容祿纔回道,“她那日穿的是宮服,可是頭上所戴珠花卻是和太子爺曾經(jīng)送我那隻很相似!”
木惜梅點頭明瞭,估計那一日不止容祿看到了,太子妃估計也看到了,這樣當(dāng)翠梅跟太子妃說容祿和太子之間的事情的時候,太子妃纔會確信無疑!
“回太子妃,容祿姑姑說她沒有任何地方得罪您!還望太子妃您能指點一二!”木惜梅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太子妃回道。
太子妃被這麼一刺激,手上的護甲都被她拔了下來,“這個賤人,竟然想攀龍附鳳,勾引太子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德行!不知廉恥,迷得太子爺是神魂顛倒的!”
木惜梅看了翠梅一眼,眼神中帶著嘲弄,“太子妃如此英明之人,怎會聽信這宮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定時受了什麼小人的挑撥!”
翠梅冷冷一笑,“太子妃是何等的英明,怎麼會輕易的受到挑撥?木惜梅你也太自以爲(wèi)是了吧!還是說你認(rèn)爲(wèi)太子妃是那種不明辨是非的人?”
木惜梅掩嘴輕笑,“奴婢可沒有那個意思,可是從翠梅姑娘的話中可以知道,太子妃確實一個好主子,身邊的奴婢當(dāng)著主子的面說主子不明辨是非,主子不生氣的還真是沒有幾個主子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