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冷楓和緋煙來到了小華山派的山門之下,他們自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精心的喬裝過後,冷楓扮作一個其貌不揚的醜男,緋煙則打扮成了一個土裡土氣的醜女,因爲兩人根骨形貌絕佳,弄成這樣,也是廢了一番周折,水寒劍更是得牢牢收起,不能示人。
如此,兩人才進了山門,說明了來意,被安排作了見習弟子,功夫沒學到多少,大力倒是出了不少,新弟子到了這裡,必須爲老弟子納福,見習弟子之間亦分爲了許多個小團體,平時見了正式弟子如同見了失散多年的兄長,鬥爭卻在同一階級內進行,真是俗爛。
“新來的,給老子端盆洗腳水來,然後把老子的褻褲洗了。”
同一個睡房中,一名比冷楓早來一個月的見習弟子說道,他完全是把自己受到的那一套施加在後來者身上,只不過他忽略了一點,並不是每個人都和他一樣沒出息。
冷楓就如同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擦拭著新買到的一把青鋒劍,這是上山之前冷楓花了十兩銀子買的,那喊話的弟子見冷楓膽敢忤逆自己,再次強調了一遍,冷楓依舊不理,他憤怒地站起身來挽了挽袖管來到了冷楓的地鋪前,高聲說道:“老子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冷楓這纔回過身來回了他一句:“你是在問我嗎?”
那人又道:“這裡就你是新來的,不問你問誰!”
冷楓一笑,竟然真的幫他去打了一盆洗腳水,在他無比受用和傲慢的神色中一盆子扣在了他的頭上,於是睡房中大打出手,驚動了門派掌事。
廳堂內,一人虎背熊腰,神色兇惡,身上穿著青衣,青衣是正式弟子的代表,他身前站著一排黃衣人,那是見習弟子的著裝,代表了門派中最低等的存在。
只見這兇神惡煞的青衣弟子圍繞著這些黃衣弟子轉了一圈,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然後厲聲道:“爾等因何打架!”
幾名黃衣弟子忙對冷楓羣起而攻之,最後這青衣弟子來到了冷楓跟前,輕蔑地問道:“剛來第一天就敢破壞門規,你真當幫規是吃屎的?自己掌摑二十巴掌,認真打,否則我就打斷了你的腿,把你扔下山門去!”
而就在這時,一夥白衣女弟子低著頭走了過來,只見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道通紅的掌印,只有最後落單的那名醜女一臉淡定,毫髮無傷。
那醜女,自然是緋煙,她和冷楓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嚶嚶嚶,強師哥,你可要替我們做主的,這個醜女不尊門規,對我們大打出手,並且靠著蠻力把我們的臉給打破相了。”
這些女弟子凡是有姿色的,靠著色相獲得正式弟子的庇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巧的是,這幾個女弟子,強哥都睡過,他一看成爲衆矢之的的緋煙,大感無趣,戲謔說道:“呦,今個真是巧,醜男醜女湊成一對了,最近的新人都要翻天了,就讓你們做個伴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們一起挑一個月的馬糞,有意見嗎?”
“沒有!”醜男醜女竟然異口同聲地回答。
這強師哥可是奇了葩了,哎吆嗨一聲,說道:“這可真是臭味相投啊,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患難夫妻啊,助你們生活愉快!”
滿堂鬨笑,這些個所謂的俊男靚女哪裡知道兩人真是一對小兩口,夫妻同心,哪怕是挑馬糞都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就這樣,冷楓和緋煙白日上山送糞,夜晚就來到後山一處天然的河渠中洗盡鉛華,做一對戲水的鴛鴦,在這沃野中修煉著愛的秘笈——《陰陽雙修寶典》,功力精進神速,半個月時間,就將此功修煉至第二重——少陰少陽。
在他二人樂此不疲的時候,一則趣聞也成了小華山派弟子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兩名入派半月的見習弟子長了一副馬都嫌棄的嘴臉,每日懷著飽滿的熱情投入到上山送糞的工作中,沒日沒夜地忙碌著,簡直將挑糞當成了一份高尚的事業,所以這二人也得了‘屎糞鴛鴦’的稱號,很多弟子甚至閒來無事時還組團去參觀,以滿足自己那被屎糞填滿的心。
難道冷楓和緋煙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嗎?真的打算做一對屎糞鴛鴦?不,這只是蟄伏而已,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在等待一把好劍的出現,通過這些日子挨個地方挑糞,他們已經對這小華山派的地形無比熟悉。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冷楓和緋煙來到了藏劍閣門前
,一劍劈開了鐵鎖,奪門而入,搶走了其中最好的一把劍,雖然劍譜上找不到,但已經是極品的範疇,只不過,當兩人意圖離開時,卻發現門口站著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黑衣老者,只聽他說道:“我早就察覺你二人行蹤詭異,特地來循著你們的蹤跡來此查看,沒想到,被老夫抓到了現形,說,你們二人是什麼來歷,是不是峨嵋派派來的奸細,想尋找失落的那把名劍!”
冷楓和緋煙一聽,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穫,索性將計就計道:“是又如何,今日被發現,逃不過一死,只是我們想死個明白,能告訴我們,劍在什麼地方嗎?”
那黑衣老者哈哈一笑道:“啊哈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在黑衣長老面前沒有反抗的餘地,你們峨眉流失的那把劍譜排名第六位,也是原排名第五位的名劍——秋驪就在我們華山派總部,華山之巔,莫說是你們,就算你們峨眉派的風陵師太親自去了,也不過是飲恨而歸罷了。”
“因爲風陵師太和我們華山派掌門風信子本來就在伯仲之間,只因爲劍的差距而壓了華山一頭,現在優劣轉換了,峨嵋派的氣數已經盡了!好了,老夫是多麼慈悲的一個人,讓你們死的明明白白,受死吧!!”
黑衣老者強大的內力爆發,身子捲起一陣勁風,向著二人襲殺而來,此人的功力,竟然遠在那萬劍山莊林青山之上,只不過,冷楓和緋煙亦非當日,半個月的馬糞可不是白挑的,只見冷楓身後寒光出鞘,一陣徹骨的寒氣輻散,以二人如今的內力催動,威力更不同於以往。
那老者看到這劍的一瞬間,神色被驚駭取代,震驚道:“易水寒,你們……你們是……”
“壞人死於話多,你知道的太晚了,謝謝你告訴我們這麼重要的信息,上路吧!”
……
夜黑風高殺人時,得手後,冷楓和緋煙向山門外急馳而去,沿途竟然碰到了一些曾經消遣過二人的可悲之人們,原本二人不想理會,但那些人卻又糾纏不休,被冷楓和緋煙三下五除二的料理掉了。
直到冷楓和緋煙已經來到小華山腳下,那些發現端倪的笑華山派弟子們纔拿著火把,追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