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在撥動著溪水,像是輕輕浮動的音弦又像獻給人們一束束晶瑩的玫瑰。小溪的水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豐富多彩,宛如一個迷人的天使,舞動著富于詩意的裙帶。
“對不起,師傅,讓你操心了。”邴雯雯用低沉的聲音對卿源說道。
“不必說這些客套話,這樣就見外了,我可是把你當成妹妹看待的。”
她的臉又更紅了起來,心底有一股沖動,想像妹妹彩璐那樣叫他卿哥,可是……
“師傅,我……”她想稱他哥哥,可是她是個膽小鬼,那種親昵的字眼她怎么也說不出口。
“你這是在繪畫嗎?”他輕輕擦拭著她那還沒繪完的風景畫上的淚跡。“你躲在這里暗自落淚為什么呢?是怪我吧——是不是生日那天彩璐整你,害得你……我沒有做好……”提起她的妹妹,不知為何,她的心好酸,好澀,眼睛又開始盈上一層水霧。
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師傅你不要自責,我沒有一點怪你的意思,我也沒有理由指責你的不是。你那么忙還來關心我,已經做得不容易了。”她的話讓他好感動,但她的表情卻令他十分心疼。
他終于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了那精心書繪的紙箋,這個紙箋讓他猶豫到今:“這個小小的禮物送給你,你能接受嗎?”
邴雯雯眼前一亮,只見在這粉紅色的紙箋的右下方繪了一幅如夢如幻的月中嫦娥,整個畫面帶著帶著幾分眷戀和幾分向往。
“好漂亮呀!看我這高興樣子,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氣。”她撫著頭,臉漲得緋紅,小聲咕噥著。邴雯雯欣喜若狂地捧著紙箋,反復咀嚼著詩畫中的意味,步管她看了幾次,瞧多久,這美麗的畫面都讓人深深的迷醉,看到她這么喜歡他送的小禮物,卿源心里好是高興。
“呵呵!你太可愛了,能讓你開心我很高興。”
“謝謝,我好喜歡!你的繪畫水平不錯嗎。我拜你為師——哦,我們本來就是師徒嗎。”她甜甜地笑著。邴雯雯也是第一個對他繪畫感興趣的人。她卻不知卿源因此更加歡喜她。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這樣彌補你生日那天,我沒有……”
“不用為此過意不去,我知道你送給我的禮物給我妹妹‘搶去’了,我心里依然高興。”
“為什么?”他不解地問。
“沒有那么多的為什么,就因為她是我的妹妹呀,你對她好,我同樣高興。”
“你的妹妹為什么和你的想法不一樣?你因此更美麗。”
“別吹捧我,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好?”
“不為什么,我只是把你當成小妹妹,和你相處我好開心,你就像一個開心果,我們回去吧。”他們邊走過聊,當路過一家福利彩票投注站時,卿源從褲兜里掏出了錢包,取出了二元錢,賣了一張彩票。
“開心果——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你給說清楚點。”她有點不大樂意地說。
“當成……當成摸彩一樣,交往就像掏出的錢,有時只想付出一片愛心——心甘情愿的付出,并不非要得到回報,有時在之前只是報著點點期盼——不過我從不相信自己會有中大彩的好運。”
“那你不怕會失望嗎?”她感到他是一本很難讀懂的書,對于邴雯雯越是深淵的知識她越是想去探索,她雖然沒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心,但卻有不甘落后的想法。
“你也會抱著僥幸心理,自信能中彩吧?”
“我偶爾會這么做,但從不抱有多大希望,不過有時在瞬間也真的產生過中彩的奢望。”
“不過嗎,天上不會掉下餡餅的。”
“呵呵,我本來就沒有抱多大希望,奢望越大到頭來心情越糟……”說著他把彩票丟了。
“丟了干嗎的?”她彎腰撿了起來。
“那送給你了吧。”他笑道。
邴雯雯嘴角飛著笑:“你有那么好心嗎?這不是你送給我的,呵呵,是我撿到的。”她把彩票緊緊攥在手里。
“雯雯,你為什么在學繪畫?”他很好奇地問邴雯雯,他為她有這特長而更加迷惑和好感。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卿源又自言自語地說著:“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愛好繪畫,但后來我放棄了。”
“為什么要放棄,是堅持不下去了嗎?可我不想放棄——至少現在沒有這種想法。”
“談談你的看法。借鑒一下。”
“我……我想磨煉一下自己的耐性,想在專注繪畫中忘掉一切繁雜的思緒。”
“為什么?”
“愛好就是愛好,我說不出那么多為什么?只是找不到更好的藥方呀,你有嗎?請賜教。”她半真半假地說。
“你能活躍點,開心點嗎?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你。”他們在一壇巧奪天工的牡丹花前停了下來。
“那樣的我就不是我了。”
“雖然繪畫可以陶冶情操,但要對于繪畫來愛好者來說,得要有較高的審美觀才能繪出好的作品來。其實你在這幅風景畫的意境上不夠好,你看這……這兩只比翼齊飛的仙鶴雖然畫得非常逼真,但對于你那標題“夢中情緣”不服,沒有夢的意境,應該……”
“這么看來你對繪畫滿在行的?我原以為你只懂作生意,傳縫紉手藝,真想不到還有繪畫的特長。”她驚訝道。
“你善長風景畫,而且在每幅畫中都特想表達憧憬和向往的意境。可是我只會繪人體服裝圖,想找到人體的美感。不過不管要繪哪一種畫都要有審美觀,才能找到創意,審美觀是可以培養的。這是我的個人觀點,我只不過想會點服裝設計而已,帶有個人的片面性,你只可聽,不可全信。”從他那嬌憨的神態中看得出他心神飛舞。
“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她咕噥著,百思不得其解。
服裝設計?呃……他的內心世界好豐富多彩的,難怪有不少女孩子當了解他后便被他所吸引住。想到這里她于是不解地問:“你繪畫想必不錯,可是你為什么放棄了?”
他笑了笑,簡短地回答著:“繪畫的人往往沉浸于幻境,可是我現在想面對現實點。”
“可是我想把我想干的事堅持到底,師傅,你能不能配合我一下,讓我堅持到底?”
“好!有個性,這么說我還得東山再起了,比翼齊飛了。”他笑著輕輕拍了幾下邴雯雯的肩膀。
“嗯,要不你怎么能真正給我點力量?師傅,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她的腦海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
“不用這么客套,有話盡管說。”
“我想問一下,嫂嫂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這個嘛……”他沉吟片刻。“你還是別問這個吧。”
“她在哪個地方做得不好嗎?”她越發顯得嬌媚。
“沒有。”
“那你為什么不去把她請來?”
“這……你還是別問吧。”觸及張麗娟讓他又傷感起來,是呀,好久沒有見到想忘卻又總是忘記不掉的妻子了。
“我想……”她欲言又止,陷入甜美的憧憬中。
“你想些什么?看你這么美的。”卿源莫名其妙的陪笑著。
邴雯雯心潮起伏,嬌美的笑意飛出嘴角:“不告訴你。”心的世界里帶著憧憬、帶著幻想、也帶著向往;心的世界里有追求、有著夢想也有著奢望……在這里充滿了七彩的夢幻;充滿神秘的情感,充滿甜美的回味。大多人心中的世界是美麗的,美無處不在,人們的身邊不是缺少美,而是在我們的眼睛里缺少的是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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