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蛇姐交談過之后,孟翔和黃明決定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去監視那些對圍捕行動最積極的公會,看他們有沒有什么可疑的舉動,而孟翔自己則打算親自去一趟那個案發現場,也許能“看”到點什么線索也說不定。
“才過去一個半月而已,說不定我還能看到當時的景象。”
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邪王真眼……呃,我是說預知之眼,孟翔覺得還是直接看一下現場的“回放錄像”最方便,有這種便捷的能力,不好利用一下怎么行。不過他有預知能力這點并沒有和蛇姐說,而是表示希望能去案發現場找找證據。
“需要我派人給你帶路嗎?”
“給我在gps地圖上標出來就行,我們在這邊都是生面孔,帶你的人反而不安全。”
“恩,也好,你們要多加小心,贛州那里屬于一個叫‘ogc’的大型公會,會長死后,現在管事的是副會長‘左手強’,那人的性癖很特殊,個人建議,你帶來的那幾個幼女最好別跟過去了。”
“……了解!”
在將大部分人留給黃明調動后,孟翔帶上梅凌和撫子開車前往贛州市,因為他們三誰都沒有駕照,所以有駕照的皇虎自告奮勇給他們當司機,黑子也想跟去,但卻被柯蓮一把拽住,他們這邊要跟蹤的話,正好用的上她。
根據導航指南給出的線路,他們從黃山市出發,走高速公路用不上10個小時就能抵達贛州,現在出發的話,可以在晚上9點左右到。于是孟翔他們從蛇姐那里借來一輛車,皇虎上車之后,一腳油門就絕塵而去,連一眼都沒看黑子。
“呼~!總算擺脫掉那個煩人的小家伙了!”
吉普車駛上公路后,皇虎扯了扯領子。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似乎黑子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擾,這讓孟翔有些好奇,她們之間的關系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皇虎,你很討厭黑子嗎?”
“討厭?那到說不上,但絕對不是喜歡,更不是她希望的那種喜歡。我是單身主義者,又不是同性戀主義者。”
“那你用不著對黑子老是這么橫眉冷對的吧!”
“偷我的內褲。然后還往頭上戴,你叫我怎么笑臉相迎?夸她的新頭飾真漂亮嗎?”
“……”
好吧!當初大小姐給她賜名“黑子”,的確是慧眼如炬來著!
吉普車一路風馳電掣向著贛州駛去,沿途很多地段都可以看到面積擴張后的鄱陽湖,這個過去中國最大的淡水湖現在已經成了咸水湖,雖然含鹽量沒有海水高,但也開始威脅到湖里淡水魚的生存,而且最近還有傳聞,湖里還出現了會吃人的“怪物”,很可能是從海里游進來的。弄的當地人心惶惶。
同樣的傳聞并不僅僅是在鄱陽湖地區,中國其他地區乃至國外都相繼出現了“未知生物”。一些人還拍攝到了巨大的怪獸出現在海邊,孟翔通過那些流傳到網上的照片辨認出好幾種他們在煦嵐見過的海洋生物,而且海水最終也只回落到比過去高15米的程度就穩定了,可見斯汀醬的收尾工作干的是一點都不利索。
晚上八點多,四人終于抵達了贛州市,在草草的吃了一頓晚飯之后就趕往那天的案發現場,那地方是城郊一個十分老舊的紡織廠。廢棄的有些年頭了,開會的地點就在工廠辦公樓二樓的會議室里。
當時屋里有包括蛇姐在內的15名工會會長,這些人可以說是南方戰區最高端戰力的代表。畢竟工會的性質更類似與幫派而不是機關,實力不強的人是當不了會長的。所以在場的人不是9級就是10級。但就是這樣一批精英,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干掉了14個,哪怕是12級的殺手也不一定能辦到,所以孟翔更傾向于認為對方有著什么特殊的手段。
當汽車七扭八歪的開到贛州市另一側的城郊時,孟翔見到了那個開會用的破廠房,但此時這里除了一些殘磚斷瓦之外,已經看不到任何完整的建筑物了。沿海地區的居民內遷之后,各地都迫切對需要更多的住房來安置這些人,畢竟老讓他們住帳篷的話,早晚是要出事的,所以像這類廢棄的老廠房都在最近一個月內被拆除,準備騰出地皮好蓋高樓。
“這種情況,你也能看的了嗎?”
用手電筒晃了一下四周,皇虎覺得他們這趟搞不好要白來。
“只要是曾經確實存在過的,應該都可以看到,不過我們得先找一下那個會議室的位置才行。”
于是四個人打著手電根據小艾給他們弄來的廠區地圖,很快就找到了原先辦公樓所在的位置,這里已經被拆的只剩下一堵墻了,二樓的部分更是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孟翔就算在這里使用預知之眼,看到的也只是當時樓下的景象而已。
“稍等,我爬上去。”
來到那堵僅剩的墻邊,孟翔拍了拍墻,確認很結實之后,“噌”的一下就跳了上去,然后把住二樓那空蕩蕩的窗框,一屁股坐了上去。
“呼~!開始吧!”
深吸了一口氣,孟翔摘掉了戴在臉上的眼罩,然后發動了預知之眼,伴隨著一陣針扎一樣的神經痛,孟翔眼中的世界開始起了“變化”。
四周的能見度以飛快的速度提升,太陽瞬間就從西邊的群山里竄了出來,然后跟炮彈一樣砸到東邊去,周圍的景物也像是在加速倒放一樣,一些快到只有虛影的工人在廢墟上倒退著來回走來走去,一輛輛翻斗車拉著斷磚和土渣倒著開回工地,將那些殘骸卸下,然后由工人們一車車的拉回廢墟上堆好。
這些人很快就將廢墟堆的老高,然后退到外圍挺老遠圍成一圈在觀望,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孟翔,感覺左側有一個陰影在接近,于是朝那個方向望去,結果正好看到一個大鏟子朝自己挖過來。
看著飛來的大鏟子,孟翔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猛的想起來這都是虛像,而自己正坐在二樓孤零零的一個窗框上,一個不穩就能掉下去的那種,于是孟翔馬上穩住,任由這個大鏟子從自己眼前劃過。
兩輛挖掘機在孟翔面前以“破壞”的姿態,重新“創造”出這棟三層的老舊辦公樓,二樓原本的姿態很快就恢復原狀,工人也將各種桌椅又搬了回來,連孟翔坐的這個窗框也被重新按回窗戶,而他就像一個沒有實體的鬼魂一樣,卡在玻璃中間。
直到這時,孟翔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東西,至少在工人們拆遷這里之前,整個辦公室里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也看不到蛇姐所說的大片血跡,看來那些公會對痕跡的掩蓋工作還是很到位的,工人們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默數著太陽不斷從西邊往東邊砸的次數,終于在43天之前,這里出現了他想要看到的人。那是一群乍一看很普通,但氣質卻完全有異于常人的家伙,甚至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們中的一些人有類似鱗片或者羽毛一樣的動物特征。
一個帶著口罩和墨鏡的家伙,將口罩摘掉,然后伸出一條黏糊糊、血淋淋的長舌頭,不顧骯臟的舔起了桌面和地板,而隨著他的舔舐,大片的血跡被重新抹回房間里,整個屋子很快就又變的鮮血淋漓起來。
“這個家伙應該是個侍從吧?”
看著那個舔的專心致志的家伙,孟翔猜測他是哪個召喚師的侍從,專門來清潔現場的,人干這個肯定不會像他這么自然,甚至還能舔的津津有味。而當他把舔掉的血又全都抹回來時,一些拿著黑色袋子的壯漢也倒退著走進來,然后當著孟翔的面把口袋打開,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尸體來。
“一刀過,干凈利落……不對,這混蛋氣管只割了一半,還真特么的是個變態!”
已經不會對尸體感到不適的孟翔,仔細的觀察著這些尸體,他們的脖子上刀口看著是挺利落,但是仔細看的話,唯獨氣管的位置沒有完全割斷,而是只切了一辦,故意讓血流進去,好讓被害人體會那種窒息而亡的痛苦。
當14具尸體被全都搬回來,并放回原處,只間隔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吵鬧聲就從外面傳了回來,并且越來越近。
“!~逼~個~了~媽~你~操~我”
這句話孟翔反復聽了好幾遍才聽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繼續倒轉,只見幾個人用屁股朝上從孟翔隔壁的那個窗口外飛了進來,而緊接著進來的則是蛇姐還有倒霉的窗戶,孟翔能看到蛇姐手里還抓著那把黑色的骨刀,上面滿是血跡。
隨著正主回來,亂動的一群人很快就縮回門口,蛇姐也退回桌子邊坐下,能夠看出,她還和這些人解釋過,但是對方顯示不聽,但蛇姐是不是真的無辜的,還得繼續看下去才行!而蛇姐坐下之后,那些小弟們也全都亂糟糟的退了出去,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分不清當初到底是誰第一個進來的。
此時整個會議室里只剩下蛇姐和14具也許還沒死透的尸體,從孟翔的角度看不到蛇姐的正臉,但是整個人卻給人以一種呆滯的感覺,看來蛇姐說她曾經失去過意識應該是真的,而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