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李密才從差點變成植物人的恐懼中緩和過來,然后才隨便撿了根鋼管挑開大哥布林的口袋。
金光再次顯露出來,好家伙,滿滿一袋的金幣。
“居然是真金?”李密抓起幾塊在手里掂了掂,份量十足。金子是真的,問題是大哥布林哪里弄來這么多金子?
現在大哥布林死地不能再死,倒是沒地方去問了。
不過整個糧店還沒探索完呢,樓上說不定還有大哥布林。這些大哥布林會說話,如果能抓到一只活的,應該就能問出不少東西,比如順便問問一地下室的糧食去哪了。
這些糧食的去向,李密倒是已經有一些想法。地下室里就活躍著上百只小哥布林,這些東西說是鬼吧明明有實體,只是普通人看不見而已。
既然有實體,就可能需要吃東西。但要在一年內把一百噸糧食全禍害了,要不是哥布林飯量非常驚人,要不就是它們數量非常驚人。
第二種可能性顯然更大,李密還是要提起足夠的小心。
一口袋的金子算是意外之喜,拎了拎感覺差不多十來斤重,也值個一百萬夏幣的樣子。
金子扔進儲物欄,李密立刻有了第二個發現。在大口袋的背后居然藏著個洞,一個足夠大哥布林穿過無礙的洞。
“怪不得要往這邊跑,原來早就有計劃了。”
伸手摸了摸里面的洞壁,很干燥也挺光滑,看來是經常有哥布林出入的。
不過李密半點沒鉆進去的想法,這洞口太小了,他蹲著都不行,得完全趴著或躺著進去。萬一洞那頭躺著一堆的哥布林等著他怎么搞?怎么想直接鉆過去都是件很蠢的事。
讓小蓮或小鋤先過去看看?
也不行,這些哥布林是普通人看不見的,特性和家仙們一樣,小蓮小鋤更是沒有戰斗能力,太冒險了。
腦子里瞬間想明白,李密當即后退兩步轉身就走。不過地下室里的燈他沒關,就這樣回到一樓。
解決地下室的哥布林只用了李密十來分鐘,走過柜臺走向樓梯時,他的身影也經過了大門,外面幾十雙眼睛瞬間集中過來。
雷遮當然也是其中之一,他坐在糧店對面的茶室一樓一直盯著大門。茶室一樓與大門之間的阻礙全被他的手下清空,也不準任何人多逗留。
“嘶,他從地下室安全出來了?這家伙還真有點本事。”
地下室一直是大部分驅鬼者的第一道檻,無能者多數屁滾尿流地跑出來,有能者哪怕腳步平穩,臉色也是鐵青,顯然進展不順。
有些腦子的有能者基本就不會選擇再上二樓了,至于為什么后來又上去了,呵呵,當然是因為雷遮讓他們必須上去。
他雷遮的錢是這么好拿的么?拿了錢就得辦事,天經地義。
看著李密輕輕松松好像逛街一樣走上二樓,雷遮無法否認自己是松了一口氣的。糧店的鬧鬼真的能被這小鬼解決了,家里的別墅、張筱雨的老屋,這些事都可以一筆勾銷!
他正欣慰地想著,突然一個手下湊到耳邊來嘀咕了兩句,他頓時眉頭深鎖:
“怎么回事,他怎么這時候來了?誰通知他的?”
手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事發生地太倉促了,完全沒給他準備的時間。
所幸雷遮并沒想著手下能回答這個問題,對方畢竟在自治區也住了小半年,培養出幾個自己眼線不是什么想不到的事。
“反應這么快,怕人搶了你的功勞么?”自言自語了一句,雷遮坐著不動沖手下揚了揚下巴:“讓他過來吧。”
不一會人群外便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兩人,帶頭的那個一身藏青色道袍,發髻上戴著頂小冠,下巴上留著三寸長須,面白唇凈,儼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身后跟著他的小道士就要遜色多了,也是一身道袍,但頂多算個帥氣。年紀十幾歲,兩手托著師傅的拂塵。
這道士便是雷遮目前最信任的有道之士,也是他要費盡手段要買下張筱雨家房產的主導者。
不過道士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顯然不符合雷遮的意愿,他的臉色自然不會太好看。
只是明面上的禮節還是要盡到,他起身朝重法抱了抱拳:
“重法道長怎么今天有閑啊?”
“本有其它的事,但沒想到不來不行了。”道長道號重法,此時說話語氣也是很重:“我再不來,苦心半年的風水局就要被宵小所迫,雷大榔頭,你糊涂啊!”
老子怎么就糊涂了?三百萬給你這個道士,你搞了半年也沒把鬼給除了,還把由頭怪到老子沒買下張筱雨的宅子上。
三百萬給李密,成不成今天就有結果,可不比你快多了!
雷遮那個暴脾氣啊,當即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只是他也知道面前站著的這個不是什么善茬,能不沖突還是要避免直接沖突。
“道長這是怎么說的,我不過是請了個法師再探探祖屋罷了。畢竟已經一年多,這段時間我的財運可是非常地不順。”
雷遮狀若平靜,但話里的針尖還是有的,重法自然能聽出來。
但重法絲毫沒改變自己態度的想法,嗤笑一聲:
“再探探?雷大榔頭怕是找到什么法力高深之輩,打算來個一勞永逸吧?
鬼若能這么容易除掉,半年前我就干了,哪會等到現在!
清風,你去請里面的法師出來,別讓他壞了我的風水局。帶我的拂塵去。”
重法竟是要無視雷遮的態度,讓自己徒弟進去強行請人了。而且聽他最后一句話,這趟怕不只是請,而是要斗一斗法了。
嘖,雷遮本想阻攔,但頓時就想起半年前重法最初出現時耍的那些手段。拂塵那是法寶,普通人拿了隨手揮一下都能開磚劈石。
一念到此,雷遮倒不是怕了,他是這么想的,既然兩邊都說自己厲害,那就斗一斗好了。
誰斗贏了就聽誰的,這樣就不用再糾結了。
“好的師傅!”
小道士清風稽首作揖應了,抬頭挺胸信心滿滿地踏進了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