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享受新居的時候,李密把行李放下,接著便檢查了一遍樓上樓下有沒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他用這么低的價格買下這么好的別墅,萬一迎霞天下的老板覺得他是有的放矢而來,保安失蹤的事件和他有關(guān),那就不好了。
還好,樓上樓下并沒有找到任何讓他意外的東西,再關(guān)上窗簾,室內(nèi)便成為了完全密閉的狀態(tài)。
這時李密才終于把懷里一直揣著的‘仙宮’拿了出來,雞蛋大小,也沒有閃耀生輝,但李密一放開手,‘仙宮’便懸浮在他掌心當中。
“仙宮,釋放。”李密記得嬰寧教給他的方法,沖著‘仙宮’念出這句話后,他刺破食指,幾滴血水滴落下去。
“仙宮,釋放。”同樣的一句話居然從仙宮里傳出,聽聲音應(yīng)該是嬰寧。
但嬰寧并沒有出現(xiàn),隨著這句話后,仙宮消失了。
“成功了?”李密不是很確信,他跑上二樓,跑上三樓。這回終于放心了,在三樓中間房間的頂上,一團光球正已極緩慢的速度轉(zhuǎn)動著。
光球現(xiàn)在只有拳頭大,一個月后它才會恢復(fù)到籃球大小。沒錯,這就是靈巢,仙宮的真正核心。
看來仙宮釋放已經(jīng)成功,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就行了。等待嬰寧的復(fù)蘇,也等待家仙卵的重新出現(xiàn)。
到那時,午夜十二點李密又再可以改造仙宮,同時一樓也會再出現(xiàn)一個地窖入口,那才是仙宮的完全形態(tài)。
至于現(xiàn)在,他可以回到二樓的主臥打開筆記本了,現(xiàn)在是尋找‘大男孩’時間。
在李密看不到的迎霞天下門口,今天非常破天荒地出現(xiàn)了一輛賓利豪車,車就停在售樓部門口,只有司機還坐在車里,真正的老板已經(jīng)進去了。
守在迎霞天下保安亭里的兩個保安忍不住聊起來:
“哎,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胖子,你說今天會不會又賣一棟出去?”
“不能吧,有錢人膽也能這么肥了?”
做為保安,他們當然是最先知道有房子已經(jīng)賣出去了的。而且他們還知道房主是坐出租車來的,這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在他們眼里,李密就是個沒錢在天京買房,為了天京戶口,不怕死地買了迎霞天下房產(chǎn)的孬貨。
這時正好有個買菜的老人從門口散步走過,他就住在附近,天天打迎霞天下門前過。
聽到兩個保安的話,他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笑:
“你們兩怕是要被炒魷魚,自己老板的車都不認得?”
“老板的車?不會吧。”
“我們是新人哎,從來都沒見過老板,不知者無罪的咯。”
兩人被嚇到了,趕緊地一個回到保安亭里端坐著,一個則繞著小區(qū)外墻巡邏去了,哪怕他是剛剛才巡邏回來。
老頭說得沒錯,賓利還真是迎霞天下的老板開來的。丁大山,專職房地產(chǎn)開發(fā)的百億巨富。對了,他還是丁曼的族叔。
丁大山做房地產(chǎn)三十多年了,趕上了房地產(chǎn)業(yè)最好的時候。他名下的綠葉園房產(chǎn)年年銷售破百億,在二三線城市名聲赫赫。
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錢已經(jīng)賺到用不完的程度了,丁大山自然就惦念著是不是能往一線城市里擠一擠。
他的第一站便是天京,投資七億拿下迎霞天下的土地,接著就是總計十億的投資打造出了瑰麗堂皇的迎霞天下小區(qū)。
雖然迎霞天下自開起看起來就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丁大山還是留了個心眼,比如并沒有將迎霞天下視作綠葉園的項目,而是另注冊了一家公司招人運營。
事實證明謹慎無大錯,若非他這樣一手,‘迎霞天下’的可怕下場恐怕會像病毒一樣傳染到綠葉園集團里去,那對他而言才是真正的傷筋動骨。
而現(xiàn)在嘛,雖然沉寂了兩年,十七億的投資卻早已從綠葉園賺了回來。所以丁大山對自己折戟沉沙的天京又開始上了心思,而迎霞天下時隔兩年突然又賣出一棟別墅,更讓他極為關(guān)注。
這不,才隔一天,他就從正度假的海南坐私人飛機趕了回來。
現(xiàn)在他就坐在售樓部的辦公室里,聽族侄女丁曼給他說明這庒買賣進行的過程。
“所以,他從看房到買下來,只花了半天時間?”丁大山撫著自己半禿的腦門確認道。
丁曼點頭:“是的叔,前后只有三個鐘頭不到。”
老板是族叔,按說不至于把侄女安排去守一個幾乎沒前途的售樓部,但丁曼其實是自己想留在這里的,主要是想留在天京。
迎霞天下這里其實就她一個負責人,既是銷售也是管理,雖然就兩三個保安和保潔需要管理。
“聽了在這里發(fā)生的事后,還是非常果斷地付了款,還是全款。”丁大山重復(fù)著丁曼的話,頗覺得這件事處處都透著可疑。
然而雖然可疑,他卻拿不出任何證據(jù)證明什么。想了想,丁大山突然站起來:
“走,我去見見這位戶主,如果他真的什么問題也沒有,那就是好事,大好事。”
“叔,要不再兩天,萬一…”丁曼攔了一句,丁大山的腳步也立刻停了下來。
丁大山雖然面上波瀾不驚,其實心底已經(jīng)有些興奮,這才沒想到侄女的‘萬一…’,此時忍不住就是一陣后怕。
他是有錢人,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雨沒錯。但迎霞天下里發(fā)生的失蹤事件,真的幾乎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原來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這兩年卻是找著各種理由,去了不少名山古剎。他倒不是求神拜佛去了,求的僅僅是個心安。
如今又回到這里,說不慫絕對是騙自己的。
干咳了兩聲,丁大山重新坐下:“好吧,那就再等兩天,看看結(jié)果如何。”
筆記本電腦里播放的視頻非常枯燥,只有一個角度一個鏡頭,還沒什么內(nèi)容。可李密半點不敢放松,快進也只用1.5倍的速度,吃飯則必須按暫停。
就這樣他花了整整四個鐘頭看完了監(jiān)控十個鐘頭的錄制視頻,而接著,他便可以同時即時視頻了。
看這么枯燥的監(jiān)控,必然是需要達成某些目的的。李密另打開的文本上,已經(jīng)寫下了幾行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