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青云跟在趙可兒的身后,將她送上了鰻鳥。
雖然這才兩天,端木青云也知道趙可兒不喜歡自己老是粘著她,可是這也是他的計策之一,若是有機會的時候不多在她面前露露臉,回頭人走了說不定啥時候就把他給忘了。
見趙可兒頭也不回的跟著大伙上了鰻鳥,端木青云忙伸手揮了揮,一臉的調(diào)笑:“可兒姑娘記得想我哦,有空我會去找你們的。”
趙可兒轉(zhuǎn)過頭白了端木青云一眼,她還真沒見過向他這種死皮賴臉的人呢!
雖然小白很是好奇這兩人是怎么發(fā)展成這樣的,但看趙可兒不太高興的樣子,便屁顛屁顛的找端木清風,希望他能夠為自己解釋一下另一件事。
“師兄,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說了嗎?”小白往端木清風的面前趴了趴,一雙流光溢彩的大眼睛時不時地眨上一眨,水靈靈的招人喜歡。
不由得伸出手在小白的腦袋上揉了揉,看了眼對面的丘木明和羅西瓦茲,便開口道:“你們再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吧。”
“啊?”小白疑惑的轉(zhuǎn)過頭望向丘木明和羅西瓦茲,為什么還要重新介紹?
只見丘木明和羅西瓦茲兩人相視一笑,然后望著小白說道:“小白姑娘,在下相月。”
隨即指著羅西瓦茲輕笑道:“這是賤內(nèi)如云。”
此時小白早已是震驚的張大著嘴巴呆呆的看著兩人,這還是自己認識的丘木明和羅西瓦茲嗎?為什么是相月和如云?
知道這一切小白都不知情,端木清風便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小白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睡著的這兩天竟然發(fā)生了這許多事……
剛剛醒來的端木清風將避息珠分發(fā)下去之后,便開始想著如何處理丘木明和羅西瓦茲的事情,畢竟自己也算是與兩人有些照面,而且兩人還是因為妖物才走至這一步。
思來想去,端木清風還是打算先去打聽打聽兩人如今是個什么情況。
很快便得知了魏大人將兩人押入大牢之后本想著盡快審訊然后將此案了結(jié),可是李府卻又傳出自家媳婦李卿蓉不見了蹤影。
魏大人無奈的扶著額頭,他最近就為這李宗一家的事情搞得精疲力盡,既要堅持自己公正查案的底線又要不得罪李府,想想就覺得好累。
如今李宗被殺一案尚未解決,這又來了一件,而且不僅僅是李府的兒媳婦,那可是郡守的女兒啊,郡守是誰?那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想到這里,魏大人不禁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再這樣下去他不是過勞死,就是被這些人折磨的心力交瘁而死。
雖然滿心的不愿意,但他還是要趕往李府查明案情。
這次李府主事的不再是李宗的父親李老爺而是李卿蓉的父親,南海郡的郡守李銘揚。
一身深色寬袖長袍的李銘揚緊皺著眉頭站在大堂,一臉的憤怒之色,魏大人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浸出的冷汗,上前朝著李銘揚作了一揖:“郡守大人也來了啊?”
“哼!我的女兒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沒了,我能不來嗎?”說著李郡守狠狠地瞪了李老爺和李夫人一眼,猛地甩了下那寬大的廣袖轉(zhuǎn)過身去。
見李郡守如此氣憤,而且提到了女兒莫名其妙沒了,魏大人不禁又抹了一把冷汗,他還真不知道這李府究竟是怎么回事,死了個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會無緣無故消失?
但是自己的上司的事,就是再難辦也要卯足了勁去辦,而且還要盡快給出滿意的答復(fù)。
“那下官這就去仔細查看一番。”魏大人對著李郡守拜了拜,隨即轉(zhuǎn)身對李老爺?shù)溃袄罾蠣斈芊衽扇藥业缴俜蛉说姆块g中去查看一番?”
“是是!”這時候李老爺也沒了往日里的跋扈,忙招手讓人帶魏大人到李卿蓉的房間去。
然而,魏大人去的同時,李郡守卻也在身旁緊緊地跟著,仿佛跟著魏大人就能夠找到自己的女兒一般。
如此一來魏大人就更加不知所措,急的手中的冷汗是不停地往外滲,時不時地就要在衣服上蹭上一蹭,將手中的冷汗擦去。
到了李卿蓉的房間之后,魏大人便讓隨從的官兵四處查看,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而為了能夠緩解自己的緊張,魏大人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
找了許久之后眾人都沒能夠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只是最后一名官兵在柱子上發(fā)現(xiàn)了類似于符文的刻字,忙驚呼:“魏大人,這里有些字符。”
但是這東西魏大人和李郡守根本看不懂,卻也知道這東西類似于那些江湖術(shù)士手中常拿的黃符,于是順著找去,竟發(fā)現(xiàn)還有幾處柱上有這種刻紋。
令魏大人很是不解,李卿蓉為郡守的女兒,不曾聽說過她對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感興趣啊?便往李郡守的身前湊了湊:“李大人,您知道小姐喜歡這些東西嗎?”
“瞎說!卿蓉怎么可能會喜歡這些東西!”李郡守大聲喝道,雖然他也很是奇怪自己女兒的房中為何會有這些,但也不能讓別人亂說些什么,以免損了女兒的聲譽,更不能壞了自己的名聲。
見在李郡守這里問不出什么,便只得轉(zhuǎn)過身希望可以再找一些線索,否則自己站在那里只能被李郡守緊緊地盯著,只覺得脊背發(fā)毛。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魏大人在床上看到那本書時,本想要瞧瞧這是本什么書,說不定能夠知道些什么,不料拿起書竟發(fā)現(xiàn)書下有塊突出的方磚。
勾勾手招來了一旁的一名小官兵,然后低聲說道:“你過來按一下這塊方磚。”
其實這不能怪魏大人怕死,畢竟這種事難免會設(shè)下陷阱什么的,萬一中了計,豈不是很悲催,所以他還是打算先找個人試一試。
“大人,這……”畢竟小命只有一條誰不珍惜,這小官兵撇著嘴看著魏大人,多希望剛剛站在他跟前的不是自己啊……
“磨蹭什么!趕緊打開!”魏大人明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緊張和害怕,便只得大聲呵斥那名小官兵。
好在那小官兵一咬牙將手按在了方磚之上,緊閉的雙眼隨著一聲重物翻起的聲音緩緩睜開,卻見剛剛還平整的床面瞬時翻轉(zhuǎn)起來。
“大人!”小官兵立馬驚嚇的坐到了地上,他還從未見過哪家的床下做過這種機關(guān)。
魏大人微蹙了下眉,頭也不轉(zhuǎn)的側(cè)眼瞟了下李郡守,只見李郡守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時候魏大人才終于轉(zhuǎn)過身問道:“李大人您看……”
李銘揚看著這被翻起的床板,心中早已經(jīng)震驚的不知該說些什么,但他更想知道這床下究竟有什么,便示意魏大人下去瞧瞧。
這種機關(guān)設(shè)置在這很可能會有危險,而且這房間是李宗家的,魏大人亦是不敢以身犯險,便命人找來了李老爺和李夫人。
“你們知道這下面是什么嗎?”李老爺和李夫人剛剛踏入房中,魏大人便單刀直入的問道。
但是從兩人的表情來看,這句話又算是白問了,可這仍然讓魏大人很是疑惑,這明明就是李府的房間,為何李老爺和李夫人竟然不知道這床下別有洞天?
想了想,魏大人最終還是決定先派個人下去查看一番,便對剛剛那名開啟機關(guān)的小官兵說道:“你!下去看看。”
“啊?大人~我……”
不等他說完,魏大人一個凌厲的眼神遞過去,那小官兵立馬抬腳往床下的階梯走去。
在外面看著這一幕的端木清風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輕嘲,這些人看來還是更為珍惜自己的性命,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人進去之后最終不過兩個結(jié)果。
一個,永遠的在廊道中繞圈子;另一個,則是繞個圈子再回到入口處。
顯然,這小官兵的命還是好的,不多時便又探出頭來,對魏大人說道:“大人,這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條不是很寬的走道。”
“什么?只有走道?”魏大人自然不可能相信這床下挖好的階梯就為了到下面走上一圈然后再回來,那不如出門在外面的庭院中走上一遭。
“好了魏大人,竟然這里沒有那就趕緊去找回我的女兒,不要把這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無用的事情上好嗎?”剛剛受了驚嚇的李郡守此時也甩了下袖子,語氣極度不悅。
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惑,但李郡守已經(jīng)發(fā)話,若是自己此時再追著這個不放必定會招來厭惡,為了先保住自己的官位,他還是很明智的選擇了先離開李卿蓉的房間。
回到大堂之后,魏大人便叫來了最后見到李卿蓉的一名侍女。
“你是什么時候見到你們家少夫人的?”魏大人直接問道。
那侍女頭也不抬的趴在地上回道:“回大人,奴婢是在少爺下葬的那天看到少夫人的。”
“什么時辰?”
侍女沉思了一會,這才開口道:“大概在午時。”
“午時?那時候李少爺不是剛剛送去安葬?你在哪里見到的她?”魏大人微蹙了下眉,按理說李卿蓉應(yīng)該為李宗送靈。
“在后院,那時候少夫人好像不太舒服正往自己的房中去,之后就再沒見她出來,不過少夫人一向深居簡出也就……”
“瞎說!沒出來人哪去了?”李郡守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就這么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間,即使剛剛見到了房中的床下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空間。
魏大人顯然還是相信自己的猜測,他就是覺得那床下有問題,便打算之后再派人進去打探,只是這好像要等李郡守離開之后才能實行。
最終還是沒有得到足夠的線索找出李卿蓉,李銘揚回了郡守府,而魏大人也回了府衙,等待著第二日進李府查探一番那床下的機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