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唾手可得的30,您爲什麼不要?”
在喬炳輝的身形消失在‘門’外之後,即墨平出現在即墨明慧身後,神‘色’不甘的問道。
“30的烏耀石礦脈,很多的靈石,爲父也想要。”
即墨明慧仰著頭,看著天空:“可東西再好,也要吃得下去才行。”
即墨平有些不明白,但他知道父親會進一步解釋。
“這段時間與天烏島的靈丹合作給我們家放帶來了巨大的收益,可以肯定,天烏島上不只十個、八個的煉丹師,恐怕數量更多,其中的高階煉丹師也一定是爲數不少,你想一下,沒有足夠的底蘊,她們豈敢暴‘露’這些,就像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小孩,拿著一個金飯碗顯‘露’人前,沒有後臺的話,你敢嗎?”即墨明慧看向兒子。
即墨平猶豫著搖搖頭:“是不敢,難道天烏島也有化神期的大修士?”
即墨明慧看著這個兒子又是一陣搖頭:“平兒,大修士有震懾作用,但並不是絕對的,我敢說她們肯定有不怕大修士的手段。”
即墨平嘴皮子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即墨明慧卻是發現了他的動作,道:“你是不是想讓老祖宗出手?”
不等即墨平回答,他繼續說道:“我們正與天烏島合作,前景無限,爲了30的礦脈去冒得罪一個潛力無限的合作伙伴的危險,你覺得值嗎?”
“那我們該怎麼辦?”即墨平問道。
即墨明慧道:“中立、公正,就是我們的態度。一邊是合作伙伴,一邊是同城的家族,我們只能做到這一點,足夠了”
“是,父親”
即墨平恭敬地應了一聲,他心裡明白,表面上即墨家族雖然是不偏不倚,但實質上是震懾了晨曦城的其他家庭,首先喬氏就不敢輕易採取邀戰以外那些拿不上臺面的手段了,否則就是跟主持公正的即墨家族過不去,同時也是震懾其他家族不敢使用‘陰’損的手段。
晨曦城演武場,就是供修真者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不但場地夠大,而且還有四排座位很多的看臺,據說鬥法場地的防護罩在連續供應能量的前提下,連道器都無法轟破。
萌萌剛來的時候頗有些不慣,感覺像是倒了羅馬的角鬥場似的,可仔細一琢磨,又覺得自己似乎是過於較真了……比賽也好、表演切磋也罷,其本質上跟角鬥也沒什麼不同。
“何師妹,你也是很久沒有與人進行過這種約戰了吧?”
天棄笑著問道。在他身後的石秋雁和李秋水的臉上‘色’也有幾分古怪,她們都是與萌萌在賽臺上較量過的,看了眼前的情景,很有些舊夢重溫的感覺。
“是啊,只是這次約戰和當年不同,是要分出生死的。”萌萌淡淡地說道。
“何仙子的修煉速度是我生平僅見,這才半年之久已經達到元嬰巔峰的修爲,是當之無愧的修煉天才”素心仙子在一旁說道。
冷魂卻是面‘色’微微有些古怪,他剛開始的時候以爲萌萌是倚仗功法或者靈丹之助維持少‘女’容顏的,這在修真界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但修真者自有一套方法通過氣血的觀測就可以斷定一個人的真實年齡,而萌萌帶給他的震憾是毋庸置疑的……才二十歲出頭就達到元嬰期的巔峰,就算是一些大宗‘門’或者大世家用靈丹奇物堆砌,也很難達到這個程度,畢竟修爲的提高有很大一部分要取決於悟‘性’。所以他便對萌萌起了親近的意思,而且在聽素心仙子要來拜訪萌萌的時候,賴著臉皮一起來到天烏島。
不過冷魂倒也不是十分心急,如果萌萌只是一名低階修真者,恐怕是根本抵禦不了他這世家子弟的感召,但現在已經是高階修真者,想要達成願望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她身後還有天烏島和懸天宗,底氣不是一般的足。
素心仙子瞟了冷魂一眼,道:“何仙子,如果這次與化神期大修士‘交’手全身而退的話,將來一定會順利晉階的,將來可要關照故人喔”
“辛仙子說笑了,對方可是化神期的大修士,若不是事關‘門’下弟子的命運,我也不敢行險一搏。”萌萌面‘色’凝重地道。
雖然說元嬰巔峰距離大修士不過是一步之遙,可這個跨幅有些大,萌萌在此之前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但心中還是很審慎的,畢竟化神期的大修士已經是這一界修爲最高的修真者了,一時不慎就有可能道消人亡……這也是她打聽到那位喬氏的大修士是才晉階沒有幾十年的,如果是一名資深者,萌萌絕對不會有現在就挑戰的念頭。
此時在四周的看臺上已經有不少人來此看熱鬧,有晨曦城的勢力,也有路過的散修或其他仙城的勢力,連青梅居的‘玉’芙蓉也帶了幾個人過來,遠遠的和萌萌打招呼。
萌萌在晨曦城不認識幾個人,去跟即墨家族的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來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而對面喬氏家族的座位還空著。
沒過多久,十數道遁光飛淶,逕自在喬氏家族的位置上坐下,其中那個身材壯碩的老者就是喬家的家主喬炳輝,在他旁邊還有一個身材枯瘦的老者,雖然他的身上並沒有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但萌萌在看到他的眼睛時,卻被那眼中的幽邃震得心中一凜,知道那位就是喬家的大修士喬知雨。
雖然說是主持公道,即墨明慧也只是坐在那意思一下,作個見證人而已民,打‘交’道的事情與他無關,喬家的人落座之後,一個個都眼神凌厲地看過來,只有那個喬知雨閉著眼,
“各位來的早啊,”
喬炳輝一付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邀戰帖上說的很清楚,讓出天烏島,大家皆大歡喜,否則……後果恐怕是道消人亡啊”
天棄冷冷地道:“這種廢話就不用多說了,想要天烏島,打敗我了們再說。”
“好”
喬炳輝臉‘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現在就開始,也免得觀戰的諸位道友等得心急……”
“等一下”
天棄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喬家主,我們敗了,身死道消,天烏島自然出讓,可如果你們敗了又當如何?”
“我們敗?哈哈哈……”喬炳輝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似的大笑起來,半晌之後他很堅決地搖頭:“不可能,我喬家絕對不可能輸的”
在場的修真者也是有些匪夷所思,誰都看到喬家的大修士都親自來坐鎮,而懸天宗這邊只有幾名元嬰期的修真者,拿什麼跟人家鬥?
天棄道:“你們既然自稱公允,哪有一方拿出賭注,另一方卻不必作出任何承諾的?難道你們自己都沒有信心?”
這是赤luo‘裸’的‘激’將法,可喬炳輝明知道卻不能不上這個當,當下一咬牙道:“我喬家出晨曦城的一處酒樓和釣魚島一處天靈石礦脈,如果喬家輸了,這兩處產業就歸你們懸天宗所有”
“好,那就一言爲定”天棄的語氣倒像是穩贏不輸,這讓衆人的感覺都有些古怪。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約戰了,不知哪位道友先出手?”喬炳輝看到黃石散人他們之後,也是心中大爲遲疑,但只要對方沒有元嬰期的修真者,他就不怕對方能夠翻盤。
萌萌突然起身來到場地中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喬知雨前輩賜教?當然,如果喬前輩想等到最後賜教的話,那也可以由別人來代替。”
這話說得‘挺’氣人的,言下之意就是喬知雨如果輸不起的話,可以採用車輪戰的方式,反正這次約戰不是一人一場的回合制……這也是喬家的意思,否則喬知雨的優勢就被廢掉了。
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要挑戰化神期的大修士?
不僅在場的修真者們愣住了,喬炳輝和喬知雨也愣住了,但對方的應戰……還真是個問題,喬知雨沒表態,喬炳輝卻向身後遞了一個眼‘色’,立即有一名中年模樣的修真者站起來飛到場地中間。
“區區一介剛剛晉階元嬰的‘女’娃娃,有什麼資格挑戰前輩,就讓我喬炳仁教你如何尊老敬賢”
說話萌萌這一次也施展了匿靈術的,而且她的氣血是掩飾不了的,所以喬炳仁理所當然的以爲她是才晉階元嬰不久的。
“可呵,果然是讓人先送死。也好……先解決了你,再爾拋傲喬前輩的高招吧。”萌萌一臉上的不屑,氣得對面的喬炳仁差點兒大失常態的出手攻擊。
約戰的規矩其實也不復雜,可以各施手段,如果有一方不敵,可以逃出保護罩,勝者不得在保護罩外追殺對方,如果在此之前被殺死,那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不過還有一條規矩,那就是雙方必須在同時飛離地面的時候出手,而不能在地面上‘交’談的時候瞬間出手,否則公證人是當以當作偷襲處理的,不管事後有沒有懲罰,這對該修真者的家族來說,都是一件不名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