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痕將眉皺的更緊。他幾乎要控制不住事態了,上次來為她探路的時候那青銅鼎上的雕刻還僅僅是雕刻,那些在他們之前來到這里的人也不知去向,不知是回去了,還是……
地面停止了搖晃,也不再繼續龜裂,但是現在的地面也不能叫地面了。幾臺油燈奇跡般的沒有在剛剛的動亂中倒掉,因為大門無法打開屋子里更加的黑暗了,只能依稀看見幾顆搖曳的小火秒。
感覺到手心傳來的熱度她不安的內心慢慢平靜了下來,轉頭卻看不清他的影子,她略微一慌更加用力的抓緊了他。
他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安,緊了緊她的手,一股清涼的氣流通過他們緊牽著的雙手輸入她的體內。
“國師大人。”有些躁動的情緒很快被安撫下來,雖然知道看不見但她仍然習慣性的抬頭去看他。
“嗯。”他輕聲回應,細細感應了一下方向,便帶著她往里走去。
“等等,莫金他……”她止住了腳步道,剛剛漫天飛舞的石塊和龜裂的地面讓他們自己都應接不暇,現在四下都是漆黑一片,哪里找的到他。
他繼續帶著她一邊走著一邊道:“我已經將他安放在了一個較為安全的角落了,至于能否安然度過此劫就要看他造化了。”
她略微一驚沒想到他竟想的如此周全,她知道白翊痕已經盡力了,他幫了她這么多次,而自己似乎什么也沒有幫過他呢。
他一直帶著她往燭光的方向走著,可奇怪的是那閃爍著的燭光明明離他們最多只有十米的樣子,可是他們走了許久與燭光的距離依舊沒有減少。
“國師大人。” 她突然拉住他,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問清楚,“為什么幫我?”
她害怕,怕自己會真的漸漸離不開他,她能感覺到他的善意,但他沒原由的無條件的幫她,還是會讓她不安。
白翊痕似乎沒聽見她的話只是隨著越來越深入便越來越擔心,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開口道:“逸兒,用御火術。”
花梓逸咬咬牙雙手飛舞間一大團火光立馬從她手中爆發出來,她知道現在并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火光立馬將周圍照的雪亮,因為她沒法持續輸出所以又很快暗下去。但僅僅是這么一會便足以讓她大吃一斤了。
“傳送陣?”她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疑惑道。
“嗯,應該是了。”他點點頭又道,“你可以凝聚一小團火球在手中,這樣可以減少消耗。”
花梓逸扯著裙角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憋出句:“我……要怎么凝聚火球?”
白翊痕腳下一個踉蹌,不斷告訴自己要忍住這才咬著牙慢慢告訴她該怎么釋放火球。唉,也不知道攤上了這么個契約者是好是壞……
“呀!我成功了!國師大人我做到了哎。”她借著手中小小的剛剛凝聚出的火球看向他,顯得特別高興。
“嗯,我勉強能看見你的手。”雖然她很快的就學會了凝聚火球,但是他對她的要求遠遠不止這么點。
花梓逸看了看自己手中玉米粒大小的火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立馬加大力道引來周圍的火元素,頓時一大團火球爆裂開來差點燒了她自己的頭發。
見著她滑稽的樣子,他忍不住樂了, 怒氣也去了一半,出聲提醒道“用你的神識去壓縮它。”
等她好不容易控制好了火球,兩人這才認真打量起周圍。它不同于祭壇的沉悶,這是一條僅僅兩米寬的小道,細看又覺得自己是身處山洞之中,剛剛那閃爍的燭光依舊在前方不遠處,可又讓人覺得它離自己很遠。
又走了許久,原本滿是泥塊的山洞中漸漸長出了些藤蔓,越往里走藤蔓就越多滿洞的藤蔓讓他們幾乎快要無從下腳了,只是她怎么看這藤蔓怎么覺得眼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也就沒再多想。
因為有火光照明,白翊痕也就沒再拉著她,眼見著藤蔓就要堵住他們去路了,他們也只好無奈的將劍拿出來打算開路。
她見白翊痕似乎沒有兵器不由的想起了剛剛從末日森林出來時祁家主送她的溫香劍,便將它喚出來遞給了白翊痕。
他皺了皺眉本想拒絕,無意間望了眼軟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鬼使神差的將劍接了過來。
軟玉,溫香都是隱藏型兵器,表面上都只是一把造型美麗炫酷的長劍,可他知道出自魔神之手的神兵怎會簡單?是的,沒人知道在魔神打造軟玉的時候同時打造了溫香,它們分開時也只是把厲害的半神器,可是當它們雙劍合璧時幾乎可以媲美神器!
花梓逸也沒在管白翊痕,輪起軟玉就開始劈那些藤蔓,要是被莫西墨知道他徒弟竟然拿軟玉當砍柴刀用不知要做何感想。
只是奇怪的是她一劍劈下,那根不算粗的藤蔓竟然沒斷,并且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花梓逸被這股力道反震開來,也是愣了愣。白翊痕則是面無表情的抬手一劍揮下,也不見他用了什么力,藤蔓就像豆腐塊似的被他幾劍斬斷。
花梓逸咬著牙氣的滿面通紅,倔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哼!居然敢跟本小姐做對,放心姐姐我馬上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呀—”花梓逸舉著劍大吼一聲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給我斷!”
然而迎接她的是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更大的反彈力。
白翊痕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對這類似的情節已經見怪不怪了,“蠻力是不行的,將靈力輸入劍中才會有效果。”
花梓逸臉色更紅了,一句怎么將靈力輸入劍中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
白翊痕看見她這表情也幾乎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也就干脆直接為她講解起御劍。
她的學習能力還是讓他頗為滿意的。不一會兒,她也能跟上他的節奏了,雖然她砍斷一個藤蔓需要費很多力氣。
奇怪的是正當她好不容易砍斷一根開心得意時候,她陡然發現她砍斷的那跟藤蔓竟緩緩流出了一種綠色的粘稠液體,那液體帶著淡淡的惡臭味讓她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