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文萌決定衝出去的時候,卻是突兀的看到一抹光亮,陡然間如同穿破空氣的利劍一般,徑直從她眼前閃過。之後,“噗”的一聲過後,便已經(jīng)穿透了手持鋼刀的男子身體。
男子站在原地,身子稍微頓了一下,連帶著鋼刀一起墜地的,還有他那笨拙的身子。
“咣噹!”
終於,房門被打開了,張三出現(xiàn)在了宇文萌的面前,而張三的腳邊,卻是還有奄奄一息的裝逼青年田彥採。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田彥採全身是血,宇文萌驚詫的叫道。
張三一邊把田彥採拖進了屋子,一邊幫著他包紮傷口,說道:“剛纔來了一夥賊人,他爲了保護我們不被騷擾,纔會被砍成這樣的。要是剛纔我晚來一步,說不定他就死在門口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宇文萌的心中不由得一陣觸動。白了那個虛汗淋漓的田彥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自己沒本事就不要逞英雄,你這樣算什麼。”
田彥採卻是艱難地咧嘴一笑,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他們騷擾你,並沒有想要逞英雄的意思。看到你們沒事,我也就放心……”剛說到這裡的時候,張三一勒綁在他腿上的棉布,頓時田彥採疼的一陣齜牙咧嘴,後半句話硬生生的沒說出來。
“好了,你們先在房間休息,外面的那些人我去處理。”
說著的時候,張三重新關(guān)上房門,就這樣走了出去。
田彥採看著張三離去之後,擔心的說道:“外面那些人很強,人數(shù)也很多,他們可以應付麼?”
宇文萌微微一笑,說道:“你是在懷疑他們的實力?”
聽到這句話之後,田彥採趕忙將頭搖的,就好像是撥浪鼓一般,著急辯解道:“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在想,雙拳難敵四手,那些人真的很難對付……”
可是,還沒等田彥採說完,外面的打鬥聲便已經(jīng)戛然而止。宇文萌打開了房門,卻是看到,那夥賊人的頭目,早已經(jīng)被王明彥擒下。
那柄軟劍在灌輸真氣之後,更是筆直的架在了賊人的脖子上,陰森森的散發(fā)著絲絲的寒氣。嚇得他連眼珠子,都不敢再動一下。
宇文萌趴在二樓的欄桿上,笑著說道:“你看,我說沒錯吧。這幫草包,怎麼可能是明彥和張三的對手。”
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田彥採卻是更加的深信不疑了。看樣子,之前自己是根本沒有看走眼。當初在自己面前那麼囂張可怕的強盜,現(xiàn)在在他們這兩個人的面前,比老鷹爪子底下的小雞還要乖巧。這就是實力的懸殊差距啊。
之後,他們更是看到,王明彥將這個頭目用繩子五花大綁,然後就像是丟死豬一樣,將其一腳踹翻,冷聲說道:“拿來吧。”
“什麼?”儘管已經(jīng)被綁起來了,但是這個傢伙好像還有點抵死不從的樣子。
宇文萌這個時候也終於從樓上走了下來,出現(xiàn)在男子面前的時候,一腳踩在男子的大腿根部,笑著說道:“幹這行這麼長時間了,你們不會連這點門道都不知道吧。劫人錢財,與人消災。只要你們把金銀都交出來,說不定老孃還能一時心軟放掉你。倘若官差來了,我想你們可不僅僅只是損失一筆銀子,這麼簡單了。”
聽著宇文萌的話之後,旁邊的王明彥不由深深看了她幾眼。這個女人現(xiàn)在看樣子,已經(jīng)和之前大不一樣了。自己的套路她倒是混的很熟。
看到男子不說話,王明彥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頓時疼的他齜牙咧嘴,險些暈死過去。
“你……”
“如果你繼續(xù)負隅頑抗,那就別怪我們太狠了。在交給官府之前,我們不介意先幫你淨身!”這句話從王明彥口中說出來,無疑就像是魔鬼的顫音。
你妹的,見過狠人,沒見過這麼狠的人。
“我交!”
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射出來的。
之後,宇文萌和王明彥的臉上,露出了點滴的笑容。看樣子,這幫人分明就是來給他們送錢財?shù)摹?
就算是看到這幫人反而將強盜搶&劫了,那些不遠處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客等人,甚至就連強盜們,都不敢有任何的反駁。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要不是剛纔王明彥等人出手,他們的小命,說不定就交代在這裡了。
“將這裡清理了吧。”王明彥張口說道。
自然還真的有人趕忙上來,將各個地方的血跡和屍首擡了出去。好在這裡地處偏僻,並沒有什麼官府人員在此,否則事情還要變得麻煩一點。
最後將這幫強盜放走之後,王明彥將其中的一部分銀子分給了其餘的食客和店家老闆,自己則是拿著自己的那部分,朝著宇文萌的房間走去。
一進門,便已經(jīng)看到滿身是白紗布的田彥採愣在那裡。搶&劫強盜?這是田彥採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可是今天居然親眼看到了,還真的是令他有點不知所措。
王明彥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對著田彥採說道:“過來叩頭吧。”
“啊……”
對此,還算是聰明的田彥採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笨蛋,拜師啊。”宇文萌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宇文萌的斥責之後,田彥採這才恍然大悟的,終於衝過來,對著王明彥梆梆的磕了三個響頭,並朗聲叫道:“師傅在上,徒兒田彥採在此跪拜。”
拜了師,獻上了茶水後,田彥採還得到了一筆拜師禮。當然,這拜師禮,也是王明彥剛剛從那些強盜身上收刮來的。
“田彥採,我雖然已經(jīng)是你的師父,但是我現(xiàn)在還沒時間交給你任何的東西。現(xiàn)在這裡有一本強身健體的武學功法,你先拿著練練,等練到了一定火候的時候再來找我。其中有不懂得,也可以請教別人。”王明彥囑咐幾聲之後,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師父,我想跟著你們一起走,我知道你們要去杭州,我……”
田彥採的話還沒有說完,王明彥就已經(jīng)板著臉說道:“不可以。”
“可是……”
“師傅的話你都不聽了?乖乖回去練習,不要再提跟我走的這件事。”王明彥知道此去路途驚險,要是真的讓他跟上自己,說不定還真的會是害了他。
既然師父都已經(jīng)這樣說出口了,田彥採也自然只有遵守的道理。之後,看到師傅走遠了,田彥採這才興奮地衝到了宇文萌的身邊,甜甜的叫道:“師孃,這是我孝敬您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隻漂亮的簪花。
雖說簪花很漂亮,但是那聲“師孃”卻是另宇文萌不知所措。
連忙擺手說道:“哎呀,我不是師孃,你不能這麼叫我的。”解釋的同時,宇文萌居然還臉紅了。
田彥採瞥了一眼門口,然後看著宇文萌著急辯解的樣子,笑嘻嘻的神秘說道:“師孃,我懂得。你拿著吧,就當作是我孝敬你的。”
說完之後,他瘸著一條腿,一拐一拐的走掉了。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宇文萌,哭笑不得的看著這隻簪花。心中卻是在想著,我和王明彥真的有那麼般配麼?
想著的時候,宇文萌不由在心裡暗罵自己,你個小浪&貨,你可是周王禹先的人,這樣做怎麼對得起那一夜。睡覺,恩,沒錯,睡覺去。
第二天一清早,在田彥採等人的目送下,王明彥和宇文萌再一次出發(fā)。
“師傅,你們辦完事一定要回來看我。”田彥採一臉期望的叫道。
“一定會的。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大徒弟。”王明彥的臉上終於浮現(xiàn)起了一層笑容,然後繼續(xù)說道,“但是如果我下次回來,你還是現(xiàn)在這樣稀鬆,就別怪師父翻臉。”
“不會,不會的。我一定好好努力。”田彥採鄭重的說道。
之後,這三個人便已經(jīng)重新踏上了征程。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三個人已經(jīng)越來越靠近杭州。
傳說杭州市一個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並且,每年的九月份、十月份左右,都會有不少的文人雅士,會來這裡共赴菊花會。當然,每年的這個時間,也正是杭州最熱鬧的時候。
可是今年不比往年,表面上看起來,僅僅比平常的時候,多了不少的人。甚至現(xiàn)在雖然說是八月份,但是依舊有不少的人早早的趕來這裡。
王明彥、宇文萌和張三站在城牆外面的時候,看著如同恆古怪獸盤踞在此的輝煌城牆,還有城牆上的行文楷書“杭州城”這三個大字時。他們的心情複雜極了,既開心又有點緊張。
畢竟,只要走進去,就定然會有不少的血雨腥風。這一次的生死,甚至都沒辦法下定論。
“準備好了麼?”王明彥張口問道。
轉(zhuǎn)頭看到的,是一個年輕公子哥打扮的宇文萌,一臉冷酷中年人裝扮的張三,自然還有面目猙獰刀疤臉的自己。這三個人想要在這場戰(zhàn)鬥中活下去,就必須全副武裝。
“你放心,我已經(jīng)服藥了,一般的毒藥啥的,根本奈何不了我。”宇文萌故意給自己打氣。
張三也點點頭。
“好了,我們出發(fā)。”
說完之後,這三個人便已經(jīng)隨著人流,朝杭州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