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依依所擔(dān)心的圍觀并沒有發(fā)生,對于司徒景涼的到來,更多的人是不知道他是哪號土豪,出手如此的大方。
而有的人則依稀知道范依依之前是嫁了怎樣的大家族豪門,尤其聽到了她孕期,就大致猜到了司徒景涼的身份。
兩人外貌上有多么的相配就不提了,單是那土豪的作風(fēng),那親密的眼神,呵呵,離婚?到底是哪個鳥人說出來的?
男一號也表示壓力很大,如果說這場上有誰知道司徒景涼身份的話,那他一定是一個。
司徒桐語的大哥,雖然關(guān)系不好,也不是親生,但是聽司徒桐語說,這個男人可是干掉了她爸爸的人啊。
所以他壓力真的好大……
好在因為司徒桐語的關(guān)系,他與范依依一直保持著距離,當(dāng)然拍戲的時候也就沒什么真吻之類的親密接觸。
但是!!
今天的是曖昧戲份啊,導(dǎo)演怎么讓這么一尊神出現(xiàn)?
壓力很大好嗎?
但,這還是最好玩的,更好玩的是,剛開始拍,司徒桐語出現(xiàn)了,至于司徒桐語為什么這么有空的總是往這里探班?呵,誰知道呢?
找范依依的不爽?
就算不能動手,動嘴罵罵?
而由于此次的戲是在院子內(nèi),所以司徒桐語出現(xiàn)的時候看到司徒景涼連離開也來不及。
她本能的退后了一步,過了三四秒,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為什么要怕司徒景涼啊?
是他害死她的爸媽,害得她家庭支離破碎的。
于是她又給自己打了一口氣,往里面走。
但……她并沒有膽子真的到司徒景涼面前挑事。
前兩天司徒景彥給她打過電話,若是她再對范依依動手動腳,他會讓她回家好好的做她的大小姐。
父母去世后,司徒景彥其實還是很順著她的。
明明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她卻不能動手打罵,冷哼一聲,望著那邊演戲的范依依二人。
場中的人完全的影響到了大家,導(dǎo)演不斷的ng。
導(dǎo)演偷看了司徒景涼一眼,好想說司徒少爺你能走開一下么……
范依依在再一次的ng后,走向?qū)а荩拔覀冃菹桑俊?
導(dǎo)演點頭。
范依依當(dāng)然也看到了站在邊上的司徒桐語,呃,這兩兄妹的氣場十分的不合。
都有著殺父之仇,卻又留著四分之一的血液……
她走向司徒景涼,“會不會覺得好無聊?要不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可是司徒景涼卻一點也沒有如她所愿,搖了搖頭,“不會。挺好玩的。”
“……”挺好玩的?哪里好玩了?全場都因為他在而完全的影響到進度了啊。
她睨了一眼司徒桐語的方向,想用眼神來表達些什么,但是司徒景涼毫無自覺。
無奈,她只得開口說,“那什么……你渴不渴?累不累?要不要去車上休息一下?”
“……你是要拍我不能看的戲嗎?”
“……”哪有,剛才導(dǎo)演臨時告訴她,這場戲改了!
改了!至于原因?呵呵,當(dāng)然是人家涼少不樂意看到了啊!
“景涼,我覺得司徒桐語好像有話要跟你說誒。”范依依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送走這尊神了。
“我沒有什么跟她說的。”他要說的早就對司徒景彥說過了,而兄弟感情也隨著他的坦白而斷了。司徒桐語?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權(quán)力。
好吧。范依依放棄了。
那邊導(dǎo)演又喊開始了,為了快點結(jié)束這場戲,最后導(dǎo)演雖然不滿意大家的表現(xiàn),但是還是給過關(guān)了。
只不過這么折折騰騰下來,也已經(jīng)是數(shù)小時后了,司徒桐語竟然也一直留在那里。
而范依依看了一眼一直坐在輪椅中的司徒景涼,他竟然也坐了這么久。
換下戲服,她在化妝間遇到男一號,兩人相對著都一同開口,又同時停止,范依依只聽到那男的說,“我會帶桐語先離開的。”
“嗯。”看來他是知道一些什么事的。
不然,他為什么忌諱著司徒景涼呢。
可是他們兩人的想法是美好的,而現(xiàn)實……
范依依一出來就看到了掉著眼淚,因為怒火而滿臉漲紅的司徒桐語,至于邊上,則是一個人也沒有了,就只有他們兩人。
看來在他們換下戲服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些他們不太方便知道的事?
“你害死我爸,還害死了我媽,你沒有資格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沒錯,我就是推了你在乎的女人,那又怎么樣?”
范依依無語,她是不是少根筯了?
司徒景涼冷望著司徒桐語,“不知悔改。”
“想要我道歉?你這一輩子也別想,你這個害人兇手。”
“司徒桐語。”范依依喝住她,“你在說什么!”
“還有你這個虛偽的女人,我詛咒你們。”
“桐語,我們走吧。”男一號上前拉住司徒桐語的手,“別鬧了。”
“鬧?你知道他對我家造成了什么傷害嗎?”司徒桐語從口袋里拿出刀子,動作很快,然后朝著司徒景涼的這個方向刺來,“你以為逐出家族就夠了嗎?既然整個家族的人都不讓你入獄,我要你一命嘗一命。”
她今天來其實是想對范依依動手的,她沒有打算殺死范依依,但是她能讓她的孩子……
是的,她想的就是這樣,全家族的人都知道范依依懷孕艱難,而她竟然懷孕了,上天為什么眷顧著這樣的女人?
為什么眷顧他們夫妻?
他要他們生不如死。
只是她怎么算也算不到司徒景涼這會會在這里,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為自己出口氣。
范依依要避開其實很容易,可是坐在輪椅里的司徒景涼可不能受傷,若是傷到手臂什么的還好些,但是若是傷到他的傷腿,那就是雪上加霜。
所以,出于本能的范依依護住司徒景涼,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危險,可是……她的身體本能比她的理智更快反應(yīng)。
然而疼痛并沒有如預(yù)期一樣的降臨。
司徒桐語呆呆地看著眼前擋了自己去路的男友,她的手此時被他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抓著小刀。
這樣的小刀要不了命,但是……卻鋒利得讓血直冒。
范依依聞到血腥味一下子就想吐出來,干嘔不斷。
“你做什么?”
“桐語,不要做傻事。”男一號看著司徒桐語,“不要這樣子。”
“為什么……”司徒桐語松開手,“你知不知道他害得我們家有多慘?”
“你比誰都知道,錯的人是誰。”范依依站正,抑制自己的反胃,“你們一家人都喜歡這么睜著眼說瞎話嘛。”
“就算錯也是我爸的錯,我媽咪有什么錯……”司徒桐語痛哭。
“……”范依依無法回答。
因為蘇倩自己是自殺的。
恩怨并不是她說什么就什么的。她看向司徒景涼,他沒有要道歉的意思。不僅這樣,他還很生氣。
“把她送回給司徒景彥!”他這話是對保鏢說的。
“你憑什么?你早已不是家族的人。”
司徒景涼根本沒有搭理她,讓范依依推她離開。
司徒桐語的還在后頭反抗,“放開我,你們再碰我一下,我讓我哥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可惜這樣的威脅對他們是沒有用的。
范依依推著司徒景涼上了車,上了車后的他臉色依舊難看,不發(fā)一言。
她以為他是因為司徒桐語的事情,輕輕地開口,“景涼,司徒桐語她……”
“誰允許你擋在我的前面?”司徒景涼冷聲地打斷她的話,臉色冰冷的看著她。
天知道他剛剛嚇得連呼吸都快要暫停了,他都不敢去想象要是她中了那刀……會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
“景涼……”范依依被他的臉色和語氣都嚇住了,“我……”
“你以為你是鐵做的?還是你覺得你中一刀無所謂?還是對你來說,這個孩子根本不重要?”他一連地拋出幾個問題,讓范依依應(yīng)顧不暇。
她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只知道,當(dāng)危險降臨的那一刻,她是不用去思考也會幫他擋的。
就如同他一樣,不會顧危險,只為了她能夠安全。
“對我來說,你最重要。”她知道他擔(dān)心才這樣的生氣,她抱住他,輕輕地在她耳邊說,“我無法再親眼目睹你在我面前有任何的一絲傷害,景涼。”
她會怕,好怕。
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兩次了,不想再有第三次。
“那只是一把小刀,根本傷不了我。”
“可是若是那一刀刺中的是你的傷腿呢?”
“不會。”他篤定的說,“我會傻到讓她刺我的傷腿?”她明明就是關(guān)心則亂,司徒桐語那樣的動作最多就只能刮傷著手臂而已。
“別生氣了好嗎?一切都是我太在乎你了。”她哄著他,一邊哄一邊道歉,“我在乎你你還不高興嗎?”
“這不是在不在乎的事情,答應(yīng)我,有下一次的話絕對不要擋在我的面前。”為她遮風(fēng)擋雨,危險的的是他,不是對象反過來的。
范依依用手捂住他的嘴,“沒有下一次!”還要有下一次,她都快嚇死了好嗎?
他抓住她的手,“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答應(yīng)我。”他眼神認真得讓她心暖,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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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銳明來到a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司徒景涼,他連宅子都沒有回,直接去了司徒景涼住的地方。
而當(dāng)他看到司徒景涼坐在輪椅上時,他卻呆在了門口的位置,差一點點就暈了過去。
“景涼,你的腿……”
他什么時候出了意外?為什么他不知道?
因為景夏和景涼的刻意隱瞞,司徒銳明的確不知道這事,他看著司徒景涼的腿,“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