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輕松。
她低下頭,安靜地吃著。
早餐用完,到了新媳茶。
司徒家的人都坐在一邊,范依依像中國傳統媳婦那邊,從江嵐開始,然后一一的給長輩們敬茶。
一圈下來,她收獲了許多大禮和大紅包。
“好了,喝過新媳茶,你以后就是我們司徒家的人了。”江嵐笑著看她,“忙了一早上,累了吧,先回房間歇會吧。”
“嗯,好。”范依依巴不得可以閃人啊。
她真的快被這些繁瑣的規距給壓得直不起身了。
剛剛新媳茶奉上之前,江嵐怕她出笑話,還教了她該注意的哪些事情,比如跪下的動作,奉茶的姿態……
范依依都覺得自己穿越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萬惡的封建社會主義里去了。
“大嫂。”景夏的媽媽叫住了江嵐,“我們去花園里走走吧。”
江嵐看著她,點了點頭,“好。”
“大嫂,依依這孩子還是太缺根基了一些。”大家雖然都是算是比較開明的人,但是大家族無規距就不成方圓。何況,在名門世家中,司徒家的規距已經算是很少的了。
江嵐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卻笑了笑,“我當年剛進司徒家的時候也是出了不少的錯,依依是聰明的女孩子,學學她就懂了。”
黃琪悠點了點頭,“也是,只是我想到了景夏喜歡的那個女孩子……”
“怎么了?”
“她與依依是好閨蜜,但是她的出身卻比依依還……”黃琪悠忽地頓住,“大嫂,我沒有說依依的意思。”
“我知道。依依的身份配景涼是差了一截,不過誰讓景涼喜歡她呢。現在這婚也結了,我就等著抱孫子了,這樣也就沒有什么遺憾了。”
黃琪悠點了點頭,“也是。”江嵐自己當媽的都不嫌棄媳婦了,她這個嬸嬸又有什么好說的。只是大家都知道,這不應該是司徒景涼最后的選擇。
“你剛才說什么依依的好友?”
“景夏喜歡的女孩是個私生女。”黃琪悠嘆了一聲氣,“長相還行,學識什么的……”她看了江嵐一眼,“我都快要成為別人眼中的壞女人了。”
只是進了豪門的女人才會懂得,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適合入豪門的,若是不適合,進了豪門,也無法長久下去。
江嵐拍了拍她的手,“景夏也打算要結婚了?”
“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打算,但是,他也年紀不小了。”黃琪悠擔憂的說道。
“我們都老了,也管不了孩子太多。”江嵐看著遠處,“我現在就希望依依快點懷上孩子,其他的什么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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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依依把自己拋在床上,傻傻地盯著天花板。
手機響了起來,她起來接過,滿滿的疲憊,“喂。”
“新娘子,你這是昨夜大戰了三百回合的節奏?”電話那頭傳來好友錢錢的調侃。
范依依呵呵的扯了扯嘴角,“錢錢,我好像后悔了。”
“什么?”錢錢被嚇了一跳,“你這才結婚第一天啊。”要不是擔心她和司徒景涼間發生點什么,錢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她。
“是啊,結婚第一天,說來話長。”范依依呼出一口氣,“司徒家真的好多規距。你可以以封建家庭做為參考。”
錢錢聽到這話哈哈大笑一聲,“不是吧?”
“事實證明是,我七點鐘就起來準備做早餐了,不過好在只是意思一下,不然一大家子的早餐廳,我還真的會做不過來。”
“這個正常啦,普通家庭里,新婚媳婦都要起來做早餐的啊。”
“哦,還要站著布菜,布菜懂不?”范依依說了一個不是那么現代的詞,“就是服侍婆婆用早餐啊,你看過那個宮庭劇沒有?差不多是那個陣狀。”
“依依……”
“算了,回頭跟你說,我現在要補一下覺。”她都快困死了。
掛上電話,她換了衣服,鉆進被窩里。
司徒景涼回房就看到她把自己卷得像個蟲子一般,他走上前,笑著說,“小懶蟲~”
“別吵我,我要睡覺。”范依依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司徒景涼,為什么你之前都沒有跟我說,關于司徒家的這些規距?”
而且這才是開始,還有什么規距是她不知道的嗎?
“婚事籌辦的太急了。”他說。
她轉過身,瞪向他,“你確定不是怕把我嚇跑?”
“……呃,依依,其實司徒家的規距也不是很多,而且只是正式場合才需要這樣,平時不需要這樣的。”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們剛新婚,你只是有些不適應。”
“你的意思是,以后是怎么樣的?”
“就是平時怎么要就怎么樣啊。像今天的新媳奉茶,只是一次。給母親布菜,也只是新婚三天,而且母親不是要給你立規距的人,她不在乎這些。”
“封建。”她轉過身,背對著他,“果然比豪門要規距多得了。”
司徒景涼笑了笑,又在動手脫衣服。
范依依聽到聲音,偷轉過頭看他,見狀,驚叫,“你干嘛?”
“陪老婆睡覺啊。”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拿著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我不需要你陪,你沒有事情要忙了嗎?”
“沒有什么事情把陪老婆睡覺重要,我也有蜜月假期的。”司徒景涼脫下衣服,鉆進被窩,攬過她的腰,“你睡吧,我陪著你。”
“……”范依依躺著,“這樣子怎么睡得著?”
“那咱們可以運動消化一下。”扯過被子蒙頭,司徒景涼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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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
司徒銳明臉色難看地看著眼前的人,嘴角抿緊。
對方卻顯得無比的云淡風輕,望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這是我們司徒家的私事。”最終,司徒銳明這樣說道。
而對方,說著流利的英文,他拿出u盤放在司徒銳明的面前,“司徒先生,你能坐上司徒家家主這個位置,還有能從你侄子手中贏得這個位置,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努力。”
司徒銳明看著桌上的u盤,“貝克爾的u盤早已被家族的人知道,這東西對我沒有威脅作用。”
“哦,是么?但你不知道貝克爾的那份只是其中的一半而已么?”男人望著司徒銳明,“司徒先生,與我們合作的伙伴,我們可是從來都不喜歡中途退場的,而你當年也說,這輩子都會與我們站在同一立場,大家有錢一起賺。”
“……”司徒銳明看著他,“我要不呢?”
“那你該知道我們的手段,你的妻子,你的科學家兒子,還有你的一雙可愛漂亮的雙胞胎女兒……哦,你知道k先生是喜歡姐妹花的吧?”
“你們敢!”司徒銳明這輩子極少被人這樣的威脅,但是此時此刻他再次的被人這樣的威脅。
“你的侄子太難纏了,干掉他,奪下他手中的產業,如同當年你奪下他父親手中的產業一樣。”
“我當年并沒有奪我大哥的……”
“噢,抱歉,你當年只是太過愧疚了,才將你大哥的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順便的把他的生意也攬到你的身上,我懂,你不需要解釋。”
“……”司徒銳明看著男人,“要動手你們自己動手。”他不會再動手,他答應他的妻子,他的兒子。
他不想眾叛親離,謊言一次已經是極限。
如果沒有了妻子和兒子,那么他擁有這一切也沒有了多大的意義。
“呵,司徒先生,看來你真的是老了,越來越多的顧慮,我們動手當然沒有問題,不過這樣做的話,怎么證明你對我們還是忠心的呢?我們還能好好的合作嗎?”
司徒銳明轉過身,“我不會再做這事。”
男人站了起來,“司徒先生,k先生只是讓我來傳話的,你還有三天的選擇時間,說實話,難道你不好奇,如果我們與你的小侄子達成了合作,你會怎么樣嗎?”
司徒銳明猛的轉過身,“你們……官方組織比恐怖組織還要人渣。”
“不比流氓更像流氓,又怎么維護這個社會的和平。相信我們,我們只是為了我們的國民生活得更好。”
“那是你們從其中的國民手中壓榨回來的。”司徒銳明表示不屑。
“嗯,我說了,我們只是為了我們的國民,別的國家的國民與我們有什么關系嗎?地球這么大,我們才不管他們的死活。”男人微微一笑,“司徒先生,你好好考慮。”
考慮?他還有得選擇嗎?
瞪著男人離去,司徒銳明拿起桌上的u盤,他當然知道這些只是備份。
這些年,與這些人合作了太多。
他自己都忘了他做了多少不該做的事。
官方的流氓比真正的流氓還要不能惹,因為他們代表是他們的官方利益。
司徒銳明的手緊緊地握著u盤,臉色凝重。
景涼,你為什么還要這樣的緊追不舍,讓事情就此過去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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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三天,范依依和司徒景涼終于開始他們的蜜月之旅了,但是……
不知道媒體哪里來的消息,他們的航班被完全的曝光了,范依依和司徒景涼一進機場,就遭到了記者的強烈圍攻。
范依依無論是訂婚還是結婚都沒有通知媒體,這下,各家媒體都想拿到第一手資料。
“依依,恭喜你新婚。”
“謝謝大家,蜜月回來,會給媒體朋友們派發喜糖的。謝謝。”范依依挽著司徒景涼的手,沖出媒體的包圍圈,保鏢都攔不住這些媒體記者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