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翳不是腦子壞掉了吧?這換掉謝家需要投資多少啊?”
傅逸謙瞇了瞇深邃的眸子,看著歐翳抱著葉念夏離開,朝著林少白張開手掌。
林少白微微一驚:“五千萬?”
傅逸謙勾唇邪肆一笑:“錯,是五億!”
林少白不由得贊嘆:“那看樣子這個歐翳還真是喜歡上念夏了,不過我也覺得這個念夏挺好的!”
傅逸謙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并未多說,快步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劇組里。
葉念夏還要養(yǎng)傷兩天,正好這次出事之后,傅逸謙也打算重新整頓一下劇組,之前因為謝雨萱是最大投資人,有些情節(jié)方面不得不添加廣告元素,這次歐翳要換掉了謝家的話,那他就可以多加幾樣?xùn)|西了。
反正土豪有錢不用白不用。
青龍山劇組的人員全部都在度假村里,此時片場上還有幾個道具師和副導(dǎo)演正在研究威亞問題,畢竟這一次出事了,要更加小心謹慎了。
葉念夏是好在沒事情,這萬一有什么事情,誰擔(dān)待得起?
傅逸謙開車回到劇組的時候,正好看見副導(dǎo)演和他一直帶著的三個道具師在片場,其余人均不在場。
他下車,朝著道具師們走去。
“matthew,你回來了?念夏怎么樣沒有什么事情吧?她這幾天去哪里了?”
副導(dǎo)演率先看見傅逸謙,連忙關(guān)切問道。
一旁三個道具師瞧見傅逸謙,也站起身打聲招呼。
傅逸謙剛要開口,轉(zhuǎn)念一想,正好調(diào)查威亞出事沒有眉目,就算人為是周依寧,那也是有口無憑的事情。
現(xiàn)在周依寧不在這里,沒準可以從道具師口中問出什么效果,亦或是……炸出來什么可靠關(guān)鍵的消息。
“她……傷的很嚴重!現(xiàn)在還有生命危險,所以拍戲要暫緩一段時間!”
傅逸謙故意這樣說著,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在場的三個道具師,只見其中一人一聽見葉念夏出事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隱約有些虛汗。
傅逸謙瞇了瞇眸子,疑惑看向那神色瞬間有點不對勁的道具師:“阿吉,你怎么了?不舒服啊?”
“啊?哦!”阿吉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抬手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虛汗點頭應(yīng)了一聲:“這兩天有點感冒,是有點不太舒服!”
一旁另外一個道具師笑道:“阿吉,你小子怎么回事,昨晚咱們還一起喝啤酒打牌呢,你這怎么就感冒了啊?體質(zhì)不行虛得很啊!”
“呵呵,我一直體質(zhì)不好你不知道啊!”阿吉推了一下一旁的道具師。
傅逸謙留了一個心眼,這個阿吉肯定是有問題,或許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好好查一下。
歐翳打算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他傅逸謙可不會,他的劇組還從來容不得那些臟東西!
“阿翰,你現(xiàn)在去度假村,讓所有演員都到一樓大廳集合,道具暫時也不用檢查了,都先回去吧!”
阿翰便是副導(dǎo)演,應(yīng)了一聲后,幾個人放下所有的道具站起身后,轉(zhuǎn)身準備回度假村酒店。
傅逸謙看著阿吉三步一回頭的架勢,勾唇冷冽一笑。
這個阿吉果然有問題!
“阿吉!”
傅逸謙突然開口叫住了阿吉,嚇得阿吉一跳,轉(zhuǎn)身看向傅逸謙,擠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
“導(dǎo)演,怎么了?”
“哦,這威亞的問題我想問你一下,你先留下,其余人先回去吧,阿翰,你記得都通知清楚了!”
“哦,知道了matthew!”
副導(dǎo)演帶著另外兩個道具師離開之后,此時片場就剩下阿吉和傅逸謙。
傅逸謙走上前,皮鞋踩著地上敲出有節(jié)奏的響聲,來來回回幾趟之后,阿吉突然嚇得跪倒在地上,連連求饒:“導(dǎo)演,我錯了,我不該那天糊涂的啊!”
傅逸謙停下腳步,看著阿吉不打自招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怎么糊涂了?那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阿吉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額頭又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見他有多緊張。
“那天是我不好,檢查道具的時候,其實我發(fā)現(xiàn)道具的繩子有點老化了,但是這些道具是我一朋友賣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老化翻新的,想著朋友關(guān)系就照顧他的生意,從中拿了道具的回扣,我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出那樣的問題啊,導(dǎo)演是我對不起你啊!”
傅逸謙聽著阿吉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失望,顯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只有這些?那你的那個朋友可有受到什么人指使?”
傅逸謙還是和葉念夏有一樣的直覺,這件事情不是周依寧做的就奇怪了。
阿吉肯定道:“導(dǎo)演,我說的都是真的,今天早上聽見葉念夏沒事情了,我還松了一口氣呢,生怕真的要這么追查下去,會查到我的頭上,可是剛才您說葉小姐快……快,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出任何的事情啊!”
傅逸謙翻個白眼,冷冷一哼:“那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說,之前幾天我在劇組里調(diào)查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站出來!”
阿吉抬頭瞄了一眼傅逸謙那鐵黑的俊臉,嚇得一縮頭,哆嗦道:“我,我害怕!”
傅逸謙輕蹙眉心,仔細打量阿吉之后,最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收拾東西走人吧,這個劇組是不會留下你了!”
阿吉一聽,有點傷心和后悔,連忙祈求:“導(dǎo)演不要啊,要是行里的人聽說我被您趕出了劇組,肯定沒人要我了!我……我還一家老小等著我賺錢養(yǎng)活啊!”
“你一家老小就等著你專門用這種回扣的錢生活?阿吉,你跟著我的時間也不短了,基本上道具師都固定了,我給你們的工資好處也不低!”
傅逸謙失望之余也對自己慢慢培養(yǎng)自來的道具師,竟然是這樣的人品感到愧疚。
他傅逸謙不是一個重情之人,但真的要有相處很久的工作伙伴人品不行,做出損事,還是覺得心里不自在,那種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口饅頭噎住了,又沒有水通潤的感覺。
“對不起導(dǎo)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阿吉跪著上前,還沒有碰到傅逸謙褲腳,傅逸謙已經(jīng)不耐煩的走開了,丟下寒冷如冰的一句話。
“明天早上之前我不想在劇組看見你,沒有人會為你的錯誤買單!”
阿吉看著傅逸謙氣急敗壞的離去,本凄凄哎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阿吉連忙站起身,撲打了一下身上的臟,拿出手機給周依寧打了一個電話。
“周小姐,都辦妥了,導(dǎo)演相信了!”
電話那頭傳來周依寧滿意的話語:“很好,接下來你自己知道怎么做!”
能夠守得住秘密的除了死人,還有一種改名換姓永遠都找不到的人。
酒店大堂里。
此時副導(dǎo)演已經(jīng)將所有劇組演員都著急到了大堂,正有人著急要問為什么的時候,就看見傅逸謙邁著修長的步伐,走了過來。
周依寧看著傅逸謙鐵青的臉,露出一抹笑容,上前關(guān)切問道:“matthew,念夏沒事了吧?”
傅逸謙冷冷掃了一眼周依寧,根本沒有打算告訴她,很直白的當(dāng)著劇組所有演員的面,冷聲開口:“周依寧,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離開劇組了!”
周依寧一愣,如同被一盆冷水潑下,從頭涼到了腳底。
“啊?matthew,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依寧很不解,心想傅逸謙怎么去了一趟醫(yī)院回來就突然讓自己離開劇組呢?難道是葉念夏那個賤人說了什么?
此時整個劇組的演員紛紛愣住,對于傅逸謙的行為議論紛紛,一時間聰明一些的人瞬間將周依寧和葉念夏墜崖的事情聯(lián)想到一起討論了。
“天啊,matthew這可是把影后趕走了,為了一個葉念夏就這樣大動干戈,難不成周影后是害了葉念夏的人?”
“八成是吧,不然導(dǎo)演怎么發(fā)火干嘛?我看他們兩個人平常就相互不對付,沒準就是周依寧生氣的動了手腳了!”
“厲害了我的天,這要真的是她做的,也太陰險無比了吧?”
“噓,導(dǎo)演還在呢,我們還是收斂一點吧!”
周依寧聽著他們的話,臉上變得十分難看,卻又不能發(fā)作。
此時傅逸謙看著周依寧咬牙切齒,眼中的光芒猶如淬毒一樣,輕哼一聲。
“周影后耳聾嗎?我剛才的話你沒聽見?”
傅逸謙十分不客氣的又說了一句,好似這個劇組已經(jīng)容納不下周依寧了。
周依寧氣的渾身顫抖如篩糠,可是又不能發(fā)作,只能看著傅逸謙那模樣,鎮(zhèn)定情緒,為自己解釋。
“導(dǎo)演,是不是葉念夏說了什么,讓您誤會了啊?威亞的事情不是調(diào)查了是威亞繩子老化了,跟我可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在說我還是謝家投資人制定的女二號,您為什么叫我離開劇組?”
傅逸謙勾唇露出一抹譏笑,看向周依寧,眼神中充滿了不削。
“周依寧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難道你在別的劇組也會這樣去找導(dǎo)演質(zhì)問?不然你演就不然你演了,哪里那么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