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面的情況可謂是十分慌亂。
風暖暖有點驚訝,她好像看到了主席臺上,蘇家的老爺子在努力地維持秩序。
而圓桌旁邊,慌亂的人們,好像還在談論著剛剛的發生的事故。
“真是倒霉啊,就在市長剪彩的時候,竟然昏倒了!”
“是呀,這一昏倒,好的彩頭,也沒有了!”
風暖暖有點驚訝地看著臺上站著的那些,還沒有被剪開的彩,以及,表情失落的蘇家老爺子。
“這怎么行呢!”風暖暖看著君傲,說出了句令大家都大跌眼鏡的話:“我要去剪彩,這么重要的時刻,不能就此中斷!”
自從那天在會里面碰到蘇暉以后,她就有意無意地聽到林凝墨在家里說道的一些關于蘇暉的傳聞。
畢竟,那張照片,小報記者不只發給了蘇暉家里,就連風暖暖的家里,也收到了一份呢。
君傲不以為然,他家暖暖做了什么事情,他自然是相信的。
可是林凝墨卻害怕暖暖因為腦子不清楚,做出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畢竟蘇暉這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她就是放心暖暖,也放心不下蘇暉那個家伙啊。
但是風暖暖聽到了蘇暉的近況以后,再對比那天見到蘇暉時的情況,除了可憐蘇暉,沒別的了。
所以說,林凝墨的教育意義并沒有成果。
風暖暖已經認定了蘇暉倒霉,蘇家倒霉……
尤其是看到剪彩剪了一半,她更加篤定自己的認定了。
所以才有了這種看起來比較可笑的想法。
她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這場儀式順順利利地進行完。
可是,她的話,在一些有心人的眼里,就是非常的可笑了。
風暖暖并沒有注意到,有幾個人竟然在偷偷地嘲笑她呢。
但是她不管,她只需要君傲同意就行了。
畢竟吧,這事情要是君傲不同意的話,那么自己就只能孤軍奮戰了。
況且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頂頭上司啊,說什么也得問問他的意思。
君傲沒有說什么,只是嘴角微微抽動,說不上來是什么態度。
正在這個時候,風暖暖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去吧!”
喜出望外,循著那聲音回過頭去,卻看到了一頭白發的風盈正,和藹地看著商量事情的二人。
“爺爺,您怎么在這里?”風暖暖看到了自己的親人,格外興奮。
有點得意地看看君傲。
現在碰瓷的老人這么多,君傲就算再有錢,難道不會對老人有所忌憚嗎?
果真,在風暖暖的眼里,君傲是有點服軟的,因為他點了點頭!
得到了君傲的允許,風暖暖便飛快轉身,朝著臺上走過去。
她一把奪下蘇家老爺子手里的話筒,表情滿是抱歉。
蘇家的老爺子原本對這個小丫頭沒有多少的興趣,因為他自己站在臺上,已經詞窮了呢。
但是低頭看到了她的大肚子,還有……
想起了那天晚上收到的照片,這不是照片上那丫頭嗎?
這種重要的場合,君家這丫頭過來做什么?
蘇家老爺子本能地后退著,但是風暖暖卻十分有禮貌地跟蘇家老爺子鞠了個躬,然后拿起話筒,對著下面說道:“抱歉,打擾各位,剛剛市長大人剪彩的時候出了點意外,現在由我來代替他,活動繼續進行!”
剛剛一說完,臺下就一片嘩然,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究竟是什么身份!
當然,也有人對風暖暖鼓掌的。
風暖暖有點懵懵的,天啦擼,自己這都是找的什么事情。
萬眾矚目,很容易膨脹的好不。
就在她發懵的時候,話筒卻被身邊的人奪去,顯然這個人的身份有所不同,臺下剛剛的嘩然,已經變成來了唏噓。
“風老,是風老,商界奇跡啊!”
“不只是商界奇跡,風老怎么會在這里,他在我們這個圈子,簡直是神一樣的人物啊!”
人們議論紛紛,君傲則獨自立在哪里,遠遠看著臺上有點不知所措的風暖暖。
這樣張揚一點也好,不然那人總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暖暖是沒有思想的。
嘴角微微上揚。
只見風盈正接著說道:“可能大家會疑問這個小丫頭的身份,沒錯,她正是我的孫女,也是A市下一任市長的候選人之一,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風盈正一說完,臺下即爆發起了強烈的掌聲。
而剛剛那些針對風暖暖的質疑的聲音,也好像忽然間變成了鼓勵,好奇,羨慕,以及驚艷。
就連要對風暖暖發火的蘇家老爺子,好像也瞬間呆住了。
風暖暖自己也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直到自己最后把這個彩給剪完,仍然覺得腳底輕飄飄的呢。
臺下坐著的君海程皺皺眉頭,沒有多說什么。
而他身邊站著的君淺語,則非常激動地跳了起來,“那是我媽咪!媽咪,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啊!”
她的行為引來了周圍大人的一陣狂笑。
畢竟童言無忌嘛……
但是卻被不遠處站著的蘇宇涵看在了眼里。
當然,被祁天帶來參加宴會的風暄暄,本來就不滿于祁天半路的時候因為市長的事情離去,不能盡興。
而爺爺在臺上那樣維護風暖暖的時候,她的心簡直要碎了。
這樣胡鬧的行為,還能夠被支持?
而且,爺爺還要支持她當市長!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風暄暄感覺,自己就在那一瞬間好像忽然喪失了斗志一樣,突然沒有心情繼續跟風暖暖都下去了呢。
一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風小姐,久仰大名。”
一雙玉手,遞過來一張紙巾。
風暄暄抬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栗色大波浪卷,氣勢十足的女人。
還是個美麗的女人。
她的內心其實還是比較芥蒂的,能夠觀察到自己的情緒,能夠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來,這個女人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她接近自己,目的何在?
風暄暄抬頭,接過蘇晴晴遞來的紙巾,在自己的眼睛周圍輕輕沾了幾下。
“您是?”她非常有禮貌地打量著對面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