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沐是個人來瘋,不管是大人小孩,都能夠玩到一塊去。
所以那羣小朋友,幾乎是在幾分鐘以後,就追著他打打鬧鬧的。
把祁天一個人丟在原地,祁天遠遠看著那羣跟著陸子沐一塊玩的小朋友,忽然想起來,自己過來還有事情呢。
趕緊往大樹裡面的樓上走去,剛好在這個時候,一個樣子看起來很平靜的女人從樓裡面走了出來。
祁天看著這個女人面生,不像是幾年以前這裡的那個院長,也不像是任何一個工作人員。
“這位先生,你可是A大的祁天教授?”那院長則好像認出了他一樣。
祁天感覺有點怪怪的,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怎麼會認出自己呢?
她到底是誰?
難道是那個不知名的人,派來殺他的嗎?
他的滿腦子都是疑問,身體也有點瑟瑟發(fā)抖。
畢竟,在這麼陌生的地方,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給暗殺了,他自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吧……
但是,爲了接近真相,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那個女人見到祁天這樣的動作,好像異常地開心,她點點頭,滿臉讚許地朝著祁天走過來。
祁天感覺自己的焦慮癥又要發(fā)作。
他已經(jīng)不能抑制地渾身發(fā)抖了。
但是,在這個陌生人面前,他盡力地剋制。
單看她的表情,應(yīng)該不會是壞人。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自己還是得提高警惕最重要,畢竟生命只有一次,一不小心掛掉了,就不會再有重來的機會了。
那女人一邊朝著祁天走來,一邊自我介紹道:“我是這個孤兒院的院長。哦你一定不認識我吧,我也是這幾年才當(dāng)上院長的。但是,老院長臨終前跟我說,你一定會過來的。”
祁天有點不解,老院長?
他甚至都不知道老院長長什麼樣子!
只是老院長爲什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院長見祁天神色上頗有幾分詫異,她連忙
解釋道:“你認識蓮姨吧!想必你過來,是跟蓮姨有關(guān)係的。老院長在臨終以前,告訴我,你會回來找蓮姨的。”
祁天聽到蓮姨這個名字的時候,忽然感覺心裡一震。
“蓮姨,現(xiàn)在在哪裡?”
“蓮姨在一年以前已經(jīng)過世了,祁先生,”院長微微一笑,“不過,她在臨終的時候,給您留了東西,還有一封書信。”
院長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書信都在我的辦公室內(nèi),請跟我過來取吧。”
這個時候,祁天真的很猶豫,要是這只是個藉口,畢竟敵明我暗!
他回頭看看不遠處與孩子們玩耍的陸子沐,“等一下我朋友吧,我怕他見不到我,會著急。”
院長微微一笑,“那等等你朋友吧。”
祁天從院長的話中,好像沒有聽出不滿,也沒有聽出什麼特別的意味。
一切很自然,寧靜,給人一種很美好的感覺呢。
院長說著,朝大樹的那個方向走了幾步,孩子們看到院長過來,都像是小麻雀一樣,嘩啦一下,從陸子沐的身邊,跑到了院長這裡。
這種人格魅力,祁天還是很歎服的。
“小朋友們,這位叔叔要跟院長有點事情談,我們先自己玩,好不好?”院長的聲音不大,很溫柔,很舒服。
“好!”小朋友們站的很直,異口同聲。
很是好玩呢,看到這一幕,祁天由衷微微一笑,心生讚歎。
而就在這一刻,他的心裡對這個院長的提防,也降到了最低。
等到順利取回蓮姨的遺書以後,祁天感覺如夢如幻的。
倒是在一旁輕輕鬆鬆地開著車的陸子沐,轉(zhuǎn)身悠悠看了祁天一眼,“我說這位哥哥,是不是得送你去一趟醫(yī)院啊?”
祁天轉(zhuǎn)身,有點不解,只聽到陸子沐說道:“看你的樣子,哥哥你是不是有焦慮抑鬱癥?”
祁天皺皺眉頭,忽然覺得君傲派來的這個人,還蠻厲害的。
不過,他只猜對了一半。
“只是焦慮,抑鬱倒沒有。”
“這就奇
怪了,人家都說,焦慮跟抑鬱是不分家的。哥哥你這病好奇怪,最近是不是沒有吃藥啊?”陸子沐繼續(xù)問道。
在普林斯李的影響下,陸子沐自己對醫(yī)理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但是,又想想,有精神病的人,一般都會對自己的病情比較在意,也比較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連忙接著說道:“哥哥你別誤會啊,我老公是個醫(yī)生,所以呢,我對這個也有了解,不過爲了你的健康呢,我覺得你還是吃點藥控制一下,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特殊情況。”
原來陸子沐剛剛雖然說是在跟小孩子玩,可是這邊祁天的情況,他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也在心裡對他的病癥判斷個七七八八。
話音落完,車廂內(nèi)則是長久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祁天才點點頭。
見到祁天點頭,陸子沐這才放心地把車子給往醫(yī)院的方向開去。
忽然覺得,他自己好像一個全職保姆啊!
不知道這個男人跟君傲哥哥是什麼關(guān)係,待會一定要好好打個電話,管君傲哥哥要一要保姆費!
掛了半天的號,終於輪到祁天去看門診了。
陸子沐在外面等著,百無聊賴,這纔想起了剛剛的想法,於是拿出手機,十分輕鬆地打電話給君傲。
他接的有點慢,很像他一貫的作風(fēng)。
“喂……”聲音冷淡,瞬間把溫度給冰封了。
陸子沐皺皺眉頭,這樣的冰山美男,真沒有她家老公好!
不知道風(fēng)暖暖怎麼能夠受得了!
陸子沐覺得,風(fēng)暖暖的內(nèi)心一定是一團大火!
不然,不被君傲給凍壞,也夠受了。
“君傲哥哥,我是子沐啊!”陸子沐怕君傲事情太忙,而不記得自己了,索性一開始就自我介紹起來。
“是這樣的君傲哥哥,我每天照顧祁天哥哥,很累的,你不給我點補償嗎?”陸子沐撅著嘴巴,不滿地說道。
君傲則深深皺眉,一想到祁天,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
這幾天只顧著找風(fēng)暖暖,差點把祁天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