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憶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游移了一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喬莫白,“我可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再說了……”
她拉長了尾音,緩緩抬起白皙干凈的小手,挑起了喬莫白的下巴,精致的眉輕輕向上挑起,清了清喉嚨說道,“你這色……也就這樣啊。”
喬莫白露出了一抹嬌羞的表情,并沒有生氣,甜兮兮地笑了笑,“那你先跟嫂子去吧,你們說完了你再來臨幸我。”
叢憶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松開喬莫白的下巴,跟著已經一愣一愣的童小允回到了臥室。
關上門,她才問道,“說吧,什么事?”
童小允吞了口口水,有些激動,“哎,叢憶,你真是好有本事啊,不行,你必須教教我。”
她說著,一把抓住了叢憶的手來到沙發上坐下,“你教教我唄,你是怎么把莫白訓得一溜一溜的?”
叢憶面露得意之色,默默地挺直了胸膛,女王一般驕傲地微微揚起了小下巴,“這個嘛……”
她上下瞟了一眼童小允那個慫樣,津著鼻子搖了搖頭,“你永遠都學不會的,還是算了吧。”
童小允聞言一陣挫敗,小身子頓時又矮下了一截,“我怎么就學不會了嘛?”
叢憶也沒耐心跟童小允解釋這些,畢竟說清楚了又怎樣,她這輩子終究是被喬莫深吃得死死的。
“別說廢話了,你找我來到底什么事?”
童小允這才想起正事來,立刻將剛才從自己兒子那里拿回來的那封信給了叢憶。
“你看看吧,大叔走了,就給我留了這封信……紙條,你說我該怎么辦?”
叢憶接過紙條掃了一眼,扔到了茶幾上。
童小允因為她這個舉動感到不悅,立刻拿過信紙,寶貝一樣給疊好。
叢憶翻著白眼搖了搖頭,暗道童小允她這輩子是沒救了。
“怎么辦?你就等著唄。”
童小允當然知道自己要等下去了,等多久也要等。
可是她就是不服氣,一定要懲罰一下喬莫深才行,但她自己想不到什么驚天動地的好主意。
“叢憶,你幫我出出主意唄,大叔他那么可惡,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他呢?”
叢憶立刻上下瞟了一眼童小允,似是在看陌生人一般,陰陽怪氣地說道,“呦,您還舍得懲罰您家那位啊,真是出息了,這事兒我可不管啊,別到時候您家那位一生氣,你反倒調過頭來把我給賣了。”
童小允的心被叢憶這幾句話插了一把劍,好疼!
她真的是那種人嗎?
粉唇張了張,她甜美可人的小臉上剛露出想要說話的表情,叢憶忽的站起身,“不跟你廢話了,我家那位還等著我去臨幸呢。”
童小允聽到“臨幸”這兩個字,頓時開啟了八卦模式,站起身追問道,“哎,你給莫白開苞啦?”
叢憶一邊往外走一邊擺了擺手,“我倒是沒有,不過我的手給他開苞了。”
童小允沒聽明白,一時糊里糊涂的,正欲開口問,叢憶已經走出去,在外面將門關上了。
手給他開苞了,這是什么意思?
……
半個月后,迪拜。
老爺子的葬禮上,喬莫深第一次將
自己的面具摘下來,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喬莫深?”
“竟然是喬莫深?”
一道道驚訝的聲音并沒有吸引喬莫深的注意,他站在老爺子的遺照面前,深深地鞠了三躬,隨即緩緩轉身,給自己的屬下Dan一個眼色。
Dan心領神會,立刻走出了靈堂,沒一會就又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三個人。
三個人的手中,押著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喬莫深最大的死對頭,辛卡。
十天前,喬莫深從老爺子那里得到了ThreeA首領的位置,一邊為老爺子辦葬禮,另一邊又以雷霆之勢將辛卡和他的黨羽全部抓獲。
如今,除了死忠辛卡的那部分人已經除去之外,其他的已經全部被喬莫深收入麾下。
辛卡則被喬莫深一直留到現在。
在場的所有元老又是一陣驚訝,交頭接耳暗贊喬莫深的辦事能力。
這才幾天的時間,辛卡以及他的麾下就已經全部給喬莫深拿下,他們甚至懷疑老爺子的死是不是也跟喬莫深有關。
但不管怎樣,現在整個組織內,喬莫深的實力最雄厚,就算老爺子的死真的跟喬莫深有關,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再說了,他們都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組織內的事情,大大小小,他們也都不想管了,安度晚年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辛卡,他們更不想管,反正他們現在只想過太平日子。
喬莫深的屬下將辛卡壓到了老爺子的遺照面前,讓他跪下,又強迫他磕了幾個頭,便把他丟到了喬莫深的腳下。
辛卡立刻想要站起來,卻又被人強制按到了地上。
喬莫深幽眸微斂,居高臨下地看著辛卡,整個人如冰山一般,冷峻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他淡淡地問道,眸光中寒星點點,凜然幾許殺氣。
辛卡又用力掙扎了幾下,無奈一個人無法敵過三人的力氣,還是要被迫跪在喬莫深的腳下。
咬了咬牙,他抬起頭,狠狠地瞪著喬莫深,咬牙切齒地說道,“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你今天給我的屈辱,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喬莫深聞言,絕美的唇緩緩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活過今天的。”
話落,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又向老爺子的靈位鞠了一躬,遞給了Dan一個眼色。
Dan也點了點頭,帶著屬下押著辛卡離開了靈堂,沒有再給辛卡任何機會,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這是喬莫深的命令。
為了和童小允無后顧之憂地在一起,他必須殺了辛卡,不能給對方絲毫死而復生的機會。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解決了,也都結束了,他終于可以回到她身邊,再也不分開了。
……
夜,如期而至,漆黑的夜幕之上,早已燃起了滿天的星斗。
童小允坐在臥室沙發前的地毯上,對面是自己的兒子和段望舒。
三人中間的茶幾上,原本就毫無章法的撲克被童小允弄得到處都是。
喬以辰與段望舒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媽媽
,要不再玩一把吧,下一把我和段叔叔一定讓你贏。”
“用不著!”童小允十分有骨氣地吼了一嗓子,拍案而起,“我都說了,不用你們讓我,你們兩個若是讓我的話,我就……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也不認你這個朋友了。”
段望舒將童小允小臉上的憤怒之色盡收眼底,已經忍不住笑出來了。
可是他也深知,若是現在笑出來的話,今晚他就別想睡覺了,外帶連累自己的寶貝干兒子。
喬以辰也是想笑的,他的想法跟段望舒一致,都是不想連累對方。
“既然不用我們讓你,輸了你又是這個態度,你說說以后誰還敢跟你玩斗地主?”
連輸了十把,童小允惱羞成怒就將茶幾上的撲克用自己纖細的雙臂掃得到處都是,現在反倒有骨氣起來。
段望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
這不是難為人嗎?
到底要他們怎樣?
難道只能默默地在這承受她發脾氣?
“反正我不用你們讓……那就再來一遍好了,我就不相信這次我贏不了你們。”
童小允說著,又原地坐了下來,看了眼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段望舒,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你還像個木樁子一樣坐在那里干什么?還不撿撲克去?”
段望舒神色一怔,有種如遭雷劈的感覺。
“你讓我撿?”
童小允似乎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妥,“難道還讓Edward去撿嗎?”
段望舒點了點頭,沖童小允挑了挑眉,似是再問,“那你呢?”
童小允心領神會,清靈透徹似冰雪精靈般的小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無辜似小鹿一般惹人憐惜。
眨了眨星星眼,她癟了癟小嘴說道,“我一個弱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怎么能做這種粗重的工作呢?”
段望舒為童小允這個理由點贊,無奈搖了搖頭,夸張地嘆了口氣才緩緩站起身,“好,我撿就我撿,就當上輩子欠你的好了。”
童小允嘻嘻一笑,“你上輩子欠我的我這輩子只讓你撿撲克你可算是賺大了,你就沒事兒偷著樂去吧。”
段望舒直想吐血。
他還沒事偷著樂?
去哪哭都不知道呢。
真是一個小惡魔,是不是被喬莫深傳染了?
可是,這兩年多,她一直都跟他這個天使在一起啊?
怎么沒見她變得善良一點呢?
看來,還是喬莫深那么惡魔的力量大一點。
五十四張撲克一張不落地撿了起來,段望舒重新洗了牌,嚴肅地說道,“最后一遍啊,你若是輸了可不許再惱羞成怒,痛快讓我和Edward休息。”
童小允有些掛不住面兒了,白了段望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最后一遍。”
抓了牌,童小允立刻詳詳細細地研究起自己的牌來。
要不要叫地主呢?
“叫地主!”這是喬以辰的聲音。
童小允一口氣卡在喉嚨處,憤憤地看了眼自己可愛的兒子,咬了咬牙,正欲開口說道,身后忽的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蘇音,“不搶地主想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