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渾似毫不在意的肖菲的小手,“你點吧,我去下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肖菲正拿著自己的手機語氣不善的吼著。
“是門少庭打來的嗎?”
桑枝一驚,伸手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
肖菲看得直撇嘴,“我不過是幫你教訓了他幾句,瞧給你心疼的,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桑枝顧不得照顧肖菲的情緒,連忙問道:“門少庭,你在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手機里,傳來門少庭有些疲憊沙啞的聲音,“哪都別去,就在餐廳里等我,我馬上到。”
說完不待桑枝反應,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桑枝望著手機呆愣了半天,直到肖菲用筷子敲著飯桌不耐煩的叫她,桑枝才緩過神兒來。
菜陸續(xù)上來,桑枝和肖菲慢慢吃著,等門少庭。
見桑枝有些心不在焉的,肖菲也收起一臉嬉笑的表情,嚴肅的看著她問道:“枝枝,你告訴我,你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這婚結的太突然了,以前我也沒聽你談起過他,究竟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桑枝苦笑一下,搖搖頭,“說了估計你也不會相信,我倆結婚,完全是意外,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相信我是個有夫之婦了!”
桑枝的話反倒引起了肖菲無限的興趣,一臉好奇的湊過來,“說說,快給我說說,究竟怎么回事?”
執(zhí)拗不過好友,桑枝便將自己和門少庭之間的事情,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省去了中間很多細節(jié),只粗略的說了下起因和結果。
肖菲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緩過勁兒來:“哇塞,這也太玄幻了,沒想到一向穩(wěn)重的你居然跟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領了證,枝枝,你太強悍了!”
桑枝白了她一眼,“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說著喝了口水,很隨意的道:“反正這不過是一場戲,等著大家都平靜了,我們倆悄無聲息的把婚一離,各走各路,就當沒發(fā)生過這事一樣就好了。”
“……”肖菲抬眼看著桑枝,目光掠過桑枝頭頂,被前方一抹冷冽的眸光冰住,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不見得吧?”
“你說什么?”桑枝不明白肖菲什么意思,見她眸光閃爍,盯著自己后邊,轉頭一看,只見門少庭正一臉陰鷙的站在自己身后,臉拉的跟個驢臉似的,又臭又長。
心里一喜,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回原處。
倏地起身,一把拉住門少庭的胳膊,“你回來了?沒事吧?”
一邊說著,還一邊前后左右上下的將他打量個遍,眼里的激動溢于言表。
“嗯,有事!”門少庭悶聲哼了一句,一把將她的小手抓住,用力的將她擁進懷里,緊緊摟著。
突然的緊急任務,讓他來不及跟她說明便匆匆離開,原本以為會趕在天亮她醒來前回來的,可沒想到那混蛋太狡猾,居然追了一夜才將他抓到,嘴巴又緊,用了無數(shù)辦法,最后也沒能將他嘴巴撬開,天就已經(jīng)大亮了。
打開手機,看到全是她打來的電話和短信,字里行間透著無限的擔心。
門少庭心里就覺得暖意融融的,仿佛吃了蜜一樣甜美。
顧不上一夜未眠的疲憊,跟手下交代幾句,便匆匆的趕回酒店。
沒找到桑枝,門少庭心里倏地一緊,仿佛被什么重物狠狠打了一下,擔心她胡思亂想出什么事,趕緊給她回電話。
不料接電話的是肖菲,還沒等他說話,上來就一陣噼里啪啦的連珠炮輪番轟炸,弄得門少庭一個頭兩個大。
最后終于忍不住吼了一句:“你們在哪里?我馬上過去!”這才阻止了肖菲的喋喋不休。
見到她高興的恨不得立馬將她擁入懷中,這女人卻說要跟他悄無聲息的離婚,然后各走各路。
這怎么能讓他不生氣,他簡直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拉過女人照著她屁股狠狠揍上一頓,看她以后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啊?哪里有事?我看看!”桑枝以為門少庭受傷了什么的,趕緊掙扎著要脫離他的懷抱,幫他看傷。
卻被門少庭霸道的按在懷里動彈不得,“別動!”
桑枝不安的在他懷里掙扎一下,小聲嘀咕,“究竟哪里有事了,我看看啊!”
“這里!”一只胳膊緊擁著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胸口,“這里難受,堵得慌!”
“呃……胸悶?走,咱們去醫(yī)院!”
桑枝說著就要拉著他去醫(yī)院的節(jié)奏。
門少庭悶笑一聲,拉著她坐下,“吃飯吧,餓死了!”
將她不經(jīng)意間對自己流露出的關心看在眼里,門少庭心里的氣惱早被幸福沖到九霄云外去了,高興還來不及,哪里還會生氣!
肖菲將二人的打情罵俏看在眼里,忍不住的羨慕嫉妒,卻又忍不住的揶揄取笑:“我說你倆肉麻不,大庭廣眾之下的,也不知道注意著點兒。”
聽出肖菲一語雙關的意思,桑枝羞紅著小臉兒,使勁兒的想將仍自被門少庭握著的小手抽出來,試了兩次,門少庭卻是將她越握越緊,絲毫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抬頭對上門少庭一雙炙熱的眸子,囧了囧,便由他去了。
在肖菲揶揄的目光下,桑枝覺得自己的臉火燒火燎的燙,打個雞蛋貼上去估計都能給煎熟了。
門少庭倒是一派的從容淡定,伸手招呼服務員,又點了幾個菜,一邊自己吃著,一邊還不忘喂桑枝一口。
肖菲看得下巴差點掉下來,這男人太奇葩了,這種場合,英勇神武如他,居然就這么悠然自得的一口一口的喂著旁邊的女人,毫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目光,這男人該是有一顆多么強大的內心啊!
枝枝,你完了,注定這輩子要栽在這男人手里了,想逃門都沒有啊!
桑枝囧的恨不得鉆桌子底下去。
“你放開我,我自己吃。”這么大庭廣眾之下,被他握著手,一口一口的喂飯,這實在讓她心驚膽戰(zhàn),哪里還吃得下去啊,吃下去也得消化不良吐出來。
可偏偏這男人貌似還很享受的樂在其中,絲毫不理會桑枝氣急敗壞的表情,“來,吃排骨,張嘴,啊……”
肖菲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噴笑出來。
“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們倆要不要這么肉麻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戲謔的眼神兒瞪著他倆,雙手合十,“我求求你了門大首長,求你饒了我吧,我這顆脆弱的玻璃心哦!”碎了一地!
一邊說著,還一邊煞有介事的雙手捂住胸口,做垂死掙扎狀。
桑枝小臉兒紅得幾乎滴血,狠狠瞪了門少庭一眼,“放開啦!”
說著拼力一甩,門少庭這次倒沒勉強,從善如流的將她手放開,一臉淡笑的看著她,“聽老婆的。”
說著又加了塊雞塊放進她碗里,“多吃點,你太瘦了,抱著不舒服,硌得慌!”
“噗……”肖菲終于沒能忍住,一口米飯噴了出來。
一邊摩挲著胸脯兒一邊喝著水,含糊不清的笑著:“枝枝,你家男人好直接!”
桑枝這個氣啊,白了肖菲一眼,又狠狠瞪了門少庭一眼,低吼道:“滾!”
門少庭終于學乖了,老實的往嘴里扒拉著飯。
飯桌上一時靜默無語,三人默契的默默吃著,只有肖菲時不時投來揶揄羨慕的眼光,讓桑枝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一頓不好消化的飯終于吃完了,桑枝拍著仍自膽顫的小胸脯兒正要招呼服務員埋單,卻被門少庭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嚇了一跳。
“我是在用實際行動反駁肖菲對我毫無依據(jù)的惡意指控。”門少庭一邊用紙巾擦拭著嘴角兒,一邊仿似毫不在意的說道。
桑枝一口口水嗆在嗓子眼兒,一臉怪異的看向肖菲。
“肖菲,你說啥了?”桑枝忍不住好奇的問。
“咳咳……”肖菲不自然的咳了兩聲,賊眉鼠眼的看了門少庭和桑枝一眼。
“嘿嘿,那個,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小手捋著砰砰亂跳的小胸脯兒,心說,門少庭你要不要這么腹黑啊,我不就說了句你不負責任,對桑枝不好嘛,你至于給我上演這么一場肉麻的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柔情戲碼嘛,太腹黑了,殺人于無形啊!
“她說……我對你不好,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門少庭一字一頓的說得相當嚴肅委屈,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噗……
桑枝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感情這男人就為這么一句有口無心的話,跟自己這做無聲的反抗呢!
面上顯得不以為然,心里卻覺得一陣溫暖,有人呵護的感覺,真好!
結了帳,桑枝見門少庭一臉的倦容,便沒有再跟著肖菲一起去玩,而是主動提出回酒店,改天再約肖菲。
肖菲自然看得明白,也不生氣,便跟他們道別,離開了。
門少庭緊緊將桑枝的小手握在手中,低聲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桑枝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說還好,想起他昨夜不辭而別,想起自己醒來見不到他的無助惶恐,想起對他的擔心,桑枝心里氣就不打一處來。
使勁兒甩開他的大掌,“哼!”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聲,“肖菲說的沒錯,你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將身體貼上去,很無賴的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無辜又可憐的道:“老婆,我難受,心口悶悶的難受。”
桑枝大驚:“怎么了……”
“好累,好想睡!”男人嘴里嘟囔著,頭便枕在她的肩上睡著了……
桑枝無語望著天花板,心里哀嘆,“上校同志你也太能將就了,這也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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