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一臉委屈的表情,粉嫩的嘴巴撅起來,看著很可愛。“那俺們要怎么辦呀?俺可不想被老板抓到!”話還沒說完,小張就哭著在床上打滾,看的小劉很鬧心。
“你給我住口——”小劉沖著小張怒吼道。緊跟著整棟樓房都被這聲音震得顫抖起來。小張也立馬停止了哭聲,可憐兮兮地看著小劉說道:“小劉,俺錯了,你不要生氣。”
小劉氣得臉都綠了,狠狠地看了小張好一會兒,才從嗓子眼里吼出幾個字:“你給我閉嘴!”
電話鈴還在繼續(xù)想,差點(diǎn)就要從墻上震下來了。小劉趕緊跑過去接電話:“喂,老板,你好!”
小劉用十分討好的語氣說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模樣,一瞬間就換了一張笑臉。
“好什么好,我不好!”電話那邊傳來老板嘶啞的低吼聲,難聽得要死,小劉沒忍住皺起了眉頭。
“我讓你辦的事兒辦得怎么樣了?”老板問道。
小劉一只手摸了摸腦袋,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對著電話那邊嘿嘿笑道:“嘿嘿,老板,事情出了一點(diǎn)兒……”
小劉本來想說事情出了一點(diǎn)兒小意外的,但是還沒說完,就被老板打斷了。“小劉,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打了足足有十分五十九秒,你怎么接電話這么慢啊?不知道我有急事兒找你嗎?當(dāng)初咱們簽的合同里有一條是我的電話秒接,違規(guī)罰款一百元。你這個月要是超過三次以上不秒接我電話,這個月的工資你就別想要了!!!”
“是是是!老板,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劉趕忙應(yīng)和道。額頭上冒出一滴冷汗。他這個老板腦袋也不怎么靈光,平常跟人說話的時候總是這個問題還沒說完就扯上了下一個問題。不過要說這個老板缺心眼吧,他在發(fā)工資的時候卻那么精明,總是想方設(shè)法地克扣員工的工資。
“那個,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老板問。
汗!
小劉現(xiàn)在有些哭笑不得了。跟著這么個領(lǐng)導(dǎo)混有一個好處就是,你可以利用自己的聰明來忽悠他。不好的地方就是,他整天跟白癡一樣,跟他說話能費(fèi)死勁了。
“說到我為什么這么晚才接電話。”小劉嘆了口氣,十分虛弱地說道。
“恩?不對不對,我們剛才說到事情辦得怎么樣了。你還沒回答我。”
暈!
小劉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人到底是真白癡還是裝傻啊?當(dāng)你覺得他傻很容易糊弄的時候他突然變聰明了,當(dāng)你覺得他挺聰明的時候他又變傻了!
“事情出了點(diǎn)兒小差錯。”小劉斜倚在潔白的墻壁上,吐著氣說道。
“什么?這次又沒成功!你們這群白癡,我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的,你們怎么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都會失敗?!”
小劉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裂開了。什么叫又沒成功啊?我們明明是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好吧?
“這個……我們失敗也是有原因的。老板,你聽我跟你解釋嘛……”小劉還沒說完,就被老板打斷了:“我不想聽你解釋!小劉,還有小張,我告訴你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jī)會,趕緊把桑枝那個死丫頭給我抓回來!要是這次再失敗了,你們就給我統(tǒng)統(tǒng)滾蛋——”
小劉拿著電話的手不停顫抖。掛了電話好久,那個‘蛋’字還在小劉耳邊縈繞。
“小劉,剛才老板說什么滾蛋啊?”小張從床上坐起來,戳了一下正坐在床邊嘆氣的小劉一下。剛才老板說話聲音有點(diǎn)大,小張模模糊糊地聽到了幾個字。
“這次任務(wù)再失敗了,我們就得統(tǒng)統(tǒng)滾蛋——”小劉學(xué)著剛才老板說話的語氣沖小張吼道,嚇得小張立馬往后躲出去好幾米遠(yuǎn)。
“滾蛋就滾蛋嘛,你吼什么吼呀!俺早就不想給他干了!”小張堵著耳朵大聲吼道。
“要滾你自己滾!”小劉氣急敗壞地說道。想想他們之前的遭遇,小劉眼睛里夢起一層霧水。
他們從小山村里出來,本想在大城市里有一番作為,給村里人長長臉。可是沒想到他們來到這個狗屁大帝都之后,什么錢都沒掙到,身上帶來的幾百塊錢還被人給偷走了。兄弟兩個只好在街邊乞討為生。
有一天,兩人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招聘廣告,說招兩名雜工,學(xué)歷不限,只要身強(qiáng)體壯就好。兩人很興奮就應(yīng)聘了。可是來到應(yīng)聘地點(diǎn)才發(fā)現(xiàn),他們掉進(jìn)了黑幫窩里。這些人每一個是好東西,專門干綁架勒索的勾當(dāng)。
兩人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們老板很快就給他們安排了綁架桑枝的任務(wù)。說事成之后給他們每人一千塊錢。小劉說不想干,他不想當(dāng)壞人,更不想與黑幫共舞。但是老板說了,他們不是黑幫,干的事光明正大的生意。就算警察來了也不敢抓他們。并且還威脅他們千萬不要想逃跑,因?yàn)椴还芩麄兣艿侥睦铮继硬怀隼习宓氖终菩摹?
現(xiàn)在小劉只要一想到這些事情就覺得脊背發(fā)涼。如果上帝可以重新給他一次機(jī)會的話,他一定不會去應(yīng)聘這個狗屁工作!
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溫暖的陽光從蔚藍(lán)的天空中灑落下來,將整個帝都包裹在一片暖洋洋的晴朗里。很少見的,沒有霧霾的大晴天。
桑枝早早地起了床,坐在窗前觀賞著外面金燦燦的世界。自從上次睡覺被門邊兒擠到了墻邊上之后,桑枝就再也沒跟她一起睡過覺。所以早晨起床之后,桑枝的屋子里也會變得很安靜,沒有了門邊兒的吵鬧聲。
隨著預(yù)產(chǎn)期越來越接近,桑枝的肚子也越來越大。有時候桑枝躺在床上,甚至可以感覺到肚子里胎兒的呼吸,很微弱,像是剛出生的小花貓。
桑枝開始幻想自己寶貝剛出生時候的樣子。應(yīng)該是很乖很乖的吧,腦袋跟蘋果一樣小,兩只小手緊緊地攥著。他閉著眼睛躺在那里,安靜地如同墜落凡間的天使。
如果是男孩子,一定長得跟少庭一樣帥氣,長大了肯定是霸道總裁型。如果是女孩子,一定長得像自己一樣漂亮,長大了應(yīng)該是……氣質(zhì)淑女型。
這兩種類型桑枝都很想要啊!如果是雙胞胎就好了!
看到窗臺上的那個淡淡的大腳印,桑枝突然想起雷剛來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跟少庭在一起。
少庭,人家好想你哦!
桑枝托著下巴,噘著粉嫩地小嘴想道。
今天是星辰大廈開業(yè)的大好日子。大廈門口張燈結(jié)彩、鞭炮齊鳴。雷剛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份請?zhí)┲餮b戴著墨鏡,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了。并且沒有引起絲毫懷疑。
星辰集團(tuán),在帝都這個繁華的國際性大都市,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可是今天來這里參加宴會的人都大有來頭。宴會開始了好長時間都沒見星辰集團(tuán)董事長出來,這讓雷剛很好奇這個大一個集團(tuán)的背后,到底是誰掌控著一切。
宴會大廳里,夠籌交錯,美女如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商業(yè)人士人手一個美女,湊在一起舉杯碰酒,聊得不亦樂乎。
雷剛對這些毫無興趣,他只是想找出門少庭的下落。至少也要找出門少庭就被藏在這座大廈里的證據(jù)。
因?yàn)榻裉斓难鐣瑤缀跛械綀龅募钨e都集中在一樓的大廳里,所以雷剛可以很放心地潛入樓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他的身手,應(yīng)該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雷剛特意觀察了一下,樓道口就在廁所的旁邊,他假裝要去上廁所,然后趁著沒人注意,一溜煙爬上了樓梯。
幾秒鐘之后,雷剛成功潛入了二樓。不過他并不覺得背后那個不知道是誰的老東西會把門少庭藏在這里。或者說,每一個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房間他都不會藏人。門少庭應(yīng)該是被藏在了一個幽閉的空間里,而這個空間……
地下室?
雷剛腦袋里突然閃過這三個字。沒錯,或許門少庭就是被藏在了地下室!
想到這些,雷剛趕緊下了樓。他腳上穿著一雙底子非常軟的布鞋,這種鞋踩在地上幾乎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音,非常方面雷剛查案。
下到一樓的時候,雷剛見樓道里沒有人,就一個閃身來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上。下面很黑暗,幾乎沒有任何光線。還好雷剛的身上帶著手機(jī),他可以先摸索著下去,等落在地面上站穩(wěn)了之后就打開手機(jī)上的手電筒。
地下室的深度大概有三四米的樣子,雷剛沒多長時間就進(jìn)入了地下室的地面。腳剛落地,雷剛就感覺被什么東西粘住了,不管雷剛怎么動都動不了。
雷剛一下子著急了,看來這里事先已經(jīng)有人下了埋伏,就等著自己這只小羊往里跳了。為今之計,只有把鞋子丟在這里,光著腳丫出去了。
可是雷剛還是有一個顧忌,如果這里是有人專門設(shè)下的陷阱的話,那么必定是等著自己往里跳。他們此刻說不定正躲在某個地方觀察自己呢。如果自己就這么光著腳丫出去了,他們肯定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重重包圍起來的。到時候只要他們證明地下室的鞋子是自己的,就能以他擅闖地下室為由送進(jìn)警察局。
可是如果雷剛就待在這里不走,就相當(dāng)于坐以待斃,后果也是一樣的。與其在這里等著被抓,還不如抓緊時間想辦法逃出去呢。
雷剛來不及多想,脫掉腳上的鞋子就順著樓梯往上走。可是回去的路上又發(fā)生了變化。原本那些看起來完全沒有問題的樓梯上面竟然灑滿了油,走上去很滑,雷剛幾乎一走一個趔趄,每次都差點(diǎn)從樓梯上摔下去。
不過還好他是特種兵出身,否則的話,他一定會重重的摔下去,然后整個人都會被下面那層膠體黏住的。
好不容易通過了油路,在網(wǎng)上又出現(xiàn)了玻璃渣路。原本干凈的樓梯上面灑滿了碎玻璃渣。雷剛每走一步都得非常小心。要不然萬一他的腳被割破了,那些人拿著他的血去醫(yī)院做dna檢測,他的身份很快就會被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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