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木盒的蓋子被打開,一陣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看到木盒內的三個人頭,張忠驚怒異常。一臉怒氣的盯著著太守,說不出一句話來。
“今天上午,城外趙家村鬧了匪患。本官得到消息,派兵前去圍剿,但還是晚去了一步。趙家村全村上下慘遭殺害。”說話的時候,太守滿是悲憤,一副憂國憂民之情溢于言表。
“某聽聞,那趙家村乃是忠義女婿的家鄉(xiāng),心中卻是十分著急。急忙冒險下令強攻,但是賊寇勢大,某不才,只能搶下那趙飛的頭顱回來。”說著,太守指了指桌上的木盒。
“你你你……”此時的張忠已經(jīng)氣急,指著太守的手都因為生氣而有些顫抖。
“忠義莫要激動,千般萬般都是我的錯。”太守瞇著眼,神情盡是得意。“但是人死不能復生,還望忠義節(jié)哀。”
“哼!”張忠怒哼一聲,隨即將頭轉了過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你這女婿未婚而身死,那之前的婚事便成了泡影,而小雪卻又變成的待嫁之身。”沒有理會張忠的種種不滿,太守好似在自己家一般旁若無人的說道。
“再說,犬子命硬,絕不會像這趙飛一般早死。但是其他人我卻是不敢保證。萬一以后小雪在此婚嫁,而男方命薄,英年早逝。小雪便會烙下一個克死夫君的名聲,那恐怕不好吧。”太守話語雖是平靜,但是卻處處充滿了危機,里面的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碰!張忠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起身怒視太守吼道:“我便是讓我家小雪孤獨終老,也不會讓她嫁給你兒子。”太守剛剛那番話,徹底點燃了張忠的全部怒火,只見張忠滿臉的暴戾之起,眼神中殺機滔天。
“爾敢!”趙猛怒喝一聲,迅速的拔出了自己腰中的鋼刀。
“誰敢傷害我家老爺。”隨著一聲大喝,張廣手拿利器,帶著一眾同樣手執(zhí)利器的私兵瞬間趕了進來。一時間,整個書房充滿了弄弄的火藥味,現(xiàn)在只需要一絲的火花,便會燃燒起通天的大火。
看到這么多人都手拿利器,太守害怕了,但是卻強忍著心中的驚恐說道:“張忠,你這是何以,爾想造反。”
“不,大人。忠只不過實在自保。”張忠輕輕的說了一句。“你這下人公然在我的府邸拔刀行兇,難道我便伸著脖子等他砍?”
“你!”被張忠一句話憋得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回來!”無奈,太守只能喊會趙猛。畢竟自己人少勢寡,哪怕那趙猛頗有勇武,也不一定能擋住這么多人。
收刀入鞘,趙猛回到了太守身邊。其實,他剛剛比太守害怕。因為僅僅一個張廣,趙猛便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隱隱的超過了自己,更不要說,他身后還有這么多手執(zhí)利器的私兵。
趙猛退回去了,張忠也沖張廣使了個眼色,張廣便帶著私兵扭身下去了。
“既然無事,某便先行告辭。”此刻太守是一秒鐘也不想在張家呆下去了,畢竟將性命掌握在別人手里的時候。
“不送!”張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太守又一次拂袖而去。
出了張府,太守面色猙獰。
“主公,就這么放過那張忠?”出了張府,趙猛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憤憤不平的問道。
“如不如此,還能怎樣。”太守雖然怒急,但是并未失去理智。
“還望主公發(fā)兵,猛愿為先鋒,幫主公踏平張府。”趙猛一個抱拳叩拜。
“你到是這張家說踏平便嫩踏平?如若如此簡單,某早便滅了他張家。”撇了一眼身后高大的府邸,太守心中暗恨。“等著吧,總有一天某的實力足夠,我第一個便拿你張家下手。踏平你張家,掘了你張家祖墳。”狠狠地想了想,太守便登上馬車,打道回府了。
時間過的很快,距離趙家村被屠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三天。此時,常山之中。趙飛還靜靜的躺在茅屋的床上。三天過去了,趙飛沒有一絲蘇醒的跡象除了偶爾幾次的**。其他反之卻是氣息更加的衰弱。這可急壞了趙風趙云二人。可是就連童淵手束手無策,倆人再著急又有何用。
這天,童淵又在此給趙飛把完脈。相比前兩天,童淵的眉鎖的卻是越發(fā)的緊了。
看到此情此景,趙云心中卻是越發(fā)的苦悶。
“老師,小飛那?”趙云開口問了一句。
“情況不容樂觀,恐怕就這一兩天之內吧。”看了床上的趙飛一眼,童淵也顯得有些落寞。前幾個月還看見這小子那燦爛的笑容,沒想到。
聽到童淵的話,趙云愣在了那里,久久不語。
“小飛你放心,你若去了,哪怕將真定城攪的天翻地覆,也會將背后主使揪出來。以慰你在天之靈!”趙云心中暗暗起誓。
又過去了一天,床上趙飛的臉上更加的慘白,如果不是還有那略微起伏的胸口,那看起來已經(jīng)便是個死人一般。
看著每況日下的趙飛,趙云都心如刀絞。面對每天吵著見哥哥見爹娘的朵兒,趙云更是覺得無言以對。
“嗨!”趙云錘了自己大腿一下,隨即把心一橫。起身便要出去。
“咳咳咳!”就在趙云準備出門的同時,一陣劇烈的咳嗽從身后傳來。
“小飛!”趙云驚喜的扭過頭去。
“水……水……我要水。”一段模糊的話由趙飛的口中傳出,聲音很輕也很虛弱。
“我馬上便去取。”見趙飛果真醒了,趙云頓時喜出望外,本以為山窮水盡,誰成想柳暗花明。
趙云一邊去取水,一邊喊來了童淵。
童淵聽到趙云的話,起初還以為趙云是悲傷過度,可當他來到茅屋以后,卻是喜出望外。急忙上前去號脈。號完,童淵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這命算是保住了,這是這身子。
“老師怎樣?”趙云滿懷希望的問道。
“命抱住了,真是神跡。”童淵摸著胡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笑容。
距離趙飛蘇醒整整一個月,趙飛都是在床上度過的。自從趙飛蘇醒以后,便知道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從前,這么久的鍛煉完全的化為了泡影,不禁如此,甚至還有倒退的趨勢。
顫抖的雙臂支撐起自己,靠在墻上趙飛神情平靜。一個月以來,趙飛除了剛剛蘇醒時說了一句話,以后便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成不變,平靜的可怕,平靜的嚇人。
吱~~木門打開,趙云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趙飛扭頭看了一眼,隨即又扭了回去。
“唉!”趙云嘆了口氣。端著粥,來到了趙飛跟前。
“云哥,我想出去曬曬太陽。”趙飛突然開口說道。
突如其來的話嚇了趙云一跳,手中的粥險些被他扣到地上。抬頭朝著趙飛看去,只見趙飛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咧出了一絲微笑,雖然有些牽強有些僵硬,當也讓趙云喜出望外。
“好!”趙云放下手中的粥,一下背起了趙飛,出了茅屋。
感受著溫暖的陽光,趙飛那顆冰封的心有了一絲絲的融化。每每閉上眼睛,趙飛便能看見自己的父母老師倒在血泊之中的悲慘情景,每每想到這兒,趙飛都不禁心如刀絞。想到老師在此回想到老師那關懷的話語以及盼望自己成才的期望。趙飛便在心中大定了注意。
“云哥。我想等我身體好了便離開這里。”趙飛輕聲說道。
“打算去哪里?”趙云對此并不以外,因為他已經(jīng)聽趙風對自己說過。而且他也很是認同。
“潁川。”趙飛說出了一個地名,一個自己十分向往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