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小飛,接下來我來吧,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一個漢子走了過來,拍了拍忙碌中的趙飛的肩膀,對他說道。
“呼……”趙飛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發(fā)下手中的木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回過頭來,趙飛對那漢子報以微笑的說道:“爭哥,那便交于你了。”
“行了,你去休息吧。”被趙飛成為爭哥的漢子點了點頭。
來到一旁,回想這一月有余的時間,趙飛感覺自己受益良多。怪不得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倍w飛虛心認(rèn)真的態(tài)度,也深得作坊中一群大老爺們兒的喜愛。生怕趙飛那小身板累著,不管張廣給趙飛安排什么活,沒干一會兒便會有人頂替。趙飛也曾推辭過,但是并未奏效。慢慢的也就任由他們來了。看著眼前一個一個樸實的漢子,趙飛的心里很是暖暖的。
一個多月下來,經(jīng)過趙飛努力不懈勤勤懇懇的學(xué)習(xí),趙飛已經(jīng)差不多的學(xué)會了釀酒的技巧,而且張廣也對趙飛肯定,所以使得趙飛安心不已。就在趙飛回想的時候,張廣輕聲來到趙飛的身后,醞釀了一下神情,張廣猛的拍了趙飛肩膀一下。
肩膀上的劇痛使得趙飛猛然回過神來,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來了解,一定是張廣站在身后。趙飛急忙站起身來,扭頭憨憨的沖著趙飛笑道:“監(jiān)工來啦。”
“你小子又在偷懶!”張廣佯怒道。
知道張廣在與他看玩笑,趙飛并未有太大的反映。嬉笑著對張廣說道:“那里那里,是眾位哥哥心疼我,讓我先行休息一下。”
“行啦 !我還不知道他們。”張廣揮了揮手,然后坐了下來,拍了拍旁邊的地方,示意趙飛也一同坐下。
趙飛也不矯情,一屁股就坐在了張廣的旁邊。
看到趙飛的樣子,張廣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倒是一點都不懂客氣。”
“跟監(jiān)工你客氣,那不是見外么。”趙飛嬉笑著說道。
看著趙飛滾刀的樣子,張廣很是無可奈何。突然很鄭重的對趙風(fēng)說道:“這釀酒之術(shù),你也差不多全都學(xué)會,打算什么時候離去?”
看到張廣嚴(yán)肅的態(tài)度,又聽到張廣如此話語,趙飛當(dāng)時便急了。一把抓住張廣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飛是不是什么什么地方得罪了監(jiān)工,為何監(jiān)工要趕飛里去。”
看著趙飛急切的樣子,張廣笑了笑,示意趙飛鎮(zhèn)定。“你倒是并未得罪與我……”
“那為何要趕我離去?”未等張廣說完,趙飛急切的問道。
“你小子倒是聽我說完,急急燥燥的成何體統(tǒng)。”看著趙飛的樣子,張廣忍不住訓(xùn)斥道。
“是,是。”看見張廣有些惱怒,趙飛終于平靜了下來,低著頭老實的說道。
看到趙飛的樣子,張廣不由的覺得好笑。“行啦,別跟個娘們兒是的。你以為我真的舍得你離去?”
“那是為何?”趙飛十分的不解。
“還不是你那掌柜掌柜,這近月來,他可天天過來煩我,天天來問我你的情況。弄得我是煩不勝煩,每次見他都要繞著走,可他丫的就是屬狗的,哪怕我繞著走,他都能看見我。然后便粘了上來。搞的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說話間,張廣是十分的無可奈何。回想到張保這近月的糾纏,張廣就忍不住的想罵人。
“哈哈哈。”聽了張廣的話,趙飛也忍不住失聲大笑。
“你小子還能笑的出來。”看著趙飛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張廣忍不住狠狠的朝著趙飛的腦袋來了一下。幸災(zāi)樂禍的趙飛頓時便在笑不出聲來,捂著頭,呲著牙,吸著冷氣。
看著趙飛捂著頭呲著牙的樣子,張廣不由得心情舒暢了很多。“我這正為你這事兒心煩呢,你小子還能給笑出來。”
“得意忘形啊,這就是得意忘形的后果啊。知道監(jiān)工心情不好,我還往刀口上裝,我不死誰死啊。”趙飛暗自后悔道。
不理會暗自后悔的趙飛,張廣繼續(xù)對趙飛說道:“就在剛才,你家掌柜又來與我商量,這一說就是半個時辰,我實在受不了了,就答應(yīng)了他。”
“我考慮不足,倒是給監(jiān)工你帶來了麻煩。”趙飛起身,誠心誠意的給張廣鞠了一躬。
“無妨。”張廣揮了揮手。“你家掌柜說的也不差,現(xiàn)已接近年關(guān),他那里肯定忙不過來,而你只是學(xué)釀酒的,既然已經(jīng)學(xué)成,我在留你也是有違人情。”
聽了張廣的話,趙飛不僅愣了一愣。“是啊!馬上便是過年了,也不知道爹娘都怎么樣了。唉~~”想到這兒,趙飛的神情不禁有些悲傷。眼里那些許的落寞,正在向外人訴說他內(nèi)心的痛苦。
張廣看在心里,并未說些什么,起身拍了拍照顧的肩膀。
趙飛回過神來,看了看眼前的張廣那即以希望的眼神,又想了想不遠(yuǎn)處的關(guān)系自己的掌柜張保。還有那趙家村里的父母、朵兒、老師、風(fēng)哥、云哥。這一起的一切,又使得趙飛那顆暗淡的心又恢復(fù)了過來。“既來之則安之,我有這么多人關(guān)心。想我也近月沒有回家啦,也不知道爹娘,朵兒都怎樣了。”
“怎么,恢復(fù)過來了?”看見趙飛的眼睛愈加的明亮,張廣點了點頭。
“嗯!”趙飛點頭稱道。
“哈哈。那就好!”張廣又是豪爽了拍了拍趙飛的肩膀。一臉怪異的看著張廣那豪爽的樣子,趙飛不由得暗自糾結(jié)。扭頭看了看那已經(jīng)略顯比另一邊壯實的肩膀,這都是張廣的杰作啊。
看見趙飛那怪異的眼神,張廣收回了已經(jīng)伸到半空中的手。“呵呵,習(xí)慣了。”張廣憨憨一笑,沖著趙飛擠眉弄眼。
趙飛無奈的苦笑,這那里是習(xí)慣了,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行啦,我便不留你了。還是去找你家掌柜的去吧,記得常回來看看我就行啦。”張廣再次拍了拍趙飛的肩膀,當(dāng)然這次卻是輕輕的,很輕很輕的。
“瞧監(jiān)工你這話說的,你我生活在一個大院之內(nèi),想要見面還不容易。說的好似生離死別是的,這可不監(jiān)工你的脾氣啊。”趙飛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去!你小子現(xiàn)在倒是越來越?jīng)]大沒小的了。我要是不生氣,還真治不住你。”說著,張廣擼了擼袖子,露出了他那粗壯的胳膊。剛要伸手抓起,趙飛便已抬腳跑了出去。邊跑邊喊道“監(jiān)工不要擔(dān)心,我會經(jīng)常回來的。”
“這小子。”張廣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頭便想回去。但是一想張保還在門口等著,張廣便悄悄的跟在了趙飛的身后。
還未出了院門,就看見了張保那肥碩的神情,臉上焦急在走來走去。
“掌柜的,發(fā)生合適竟然你如此焦急。莫不是夫人待產(chǎn)。”張保聞聲抬頭,便發(fā)現(xiàn)趙飛一臉嬉笑的站在一旁,臉色頓時一怒。
來到趙飛身前,一把就揪住了趙飛的耳朵。一臉怒氣的對趙飛說道;“你這小子,舍得出來了。”
沒想到張保會如此激動,趙飛一個不留神便被張保抓住了耳朵。“疼!疼!疼!掌柜的您輕點。”感受到耳上傳來的劇痛,趙飛不禁連說了三遍疼。
“你還知道疼,居然一去便是一個多月,深入淺出的,連個面都不怎了露。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雖說張保還是一臉的怒氣,但是手上卻去了幾分力道。
感受到耳朵上的力道減輕了幾分,趙飛覺得有戲,又繼續(xù)可憐道:“我也是想早日學(xué)成好出來孝敬您么。”
“你說的是真的?”張保疑惑的問道。看了看可憐的趙飛,心中有所不忍。
“那是自然。”趙飛點了點頭,不過由于一只耳朵還在張保的手里,所以也不敢太過劇烈。
“那便當(dāng)你是真的吧。”張保松開了揪著趙飛耳朵的手,但臉上的怒氣還為消減,也不知是在真氣,還是在佯怒。
趙飛揉了揉被張保揪的生疼耳朵,繼續(xù)裝可憐道:“掌柜的莫要生氣,我今日便已向監(jiān)工請辭,本來監(jiān)工并不允許,但是我費勁口舌,使得監(jiān)工終于答應(yīng)。打今日開始,我便不用再來作坊了。”一套話說下啦,趙飛是臉不紅氣不喘,華麗麗的便將張廣給出賣了。
“是嗎?”張保臉上有些怪異的看著趙飛。
“那是自然,掌柜的你可不知監(jiān)工聽說我要離開有多兇,你可不知……”趙飛還想繼續(xù)說下,但是身后傳來了一陣聲音,使得他當(dāng)時便蒙住了。
猜的沒錯,便是張廣立在趙飛身后,悠悠的說了一句。“我倒是有多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