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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非常的晴朗,清晨的路上有很多的行人,這些人有很多是和李祥云一樣去學院的。
“時間不多了,得快點!”李祥云嘴里還嚼著饅頭,雙腿則是快速飛奔。
李祥云住的地方離學院很遠,幾乎每天他都是這么匆忙地跑去學院。
“喂!李祥云你走路帶不帶眼睛的!”
李祥云跑得太急,在學院門口撞了人,粗狂的聲音通過李祥云的耳朵傳達大腦,刺激他馬上反應過來撞上了誰。
撞上的是小混混趙強。
“我哪有走路?我是在跑步。”李祥云甩下一句話后徑直走進校門,完全沒把趙強放在眼里。
“好樣的,我看你今天下午還能不能拽。”趙強語氣透露著他內(nèi)心的憤怒。
校門口是有很多人的,被人撞了那人還沒說道歉就走,當然不能放過,否則顯弱的是趙強他自己。
趙強讓李祥云不拽的方式無非只有一種:“和兄弟將他痛扁一頓。
李祥云就是看不慣周強等人在學校欺負人,所以和他們單挑是家常便飯的事,趙強打不打他都沒所謂了。其實很不公平,所謂單挑,就是李祥云一人挑好幾個人,而且次次都是被打的遍體鱗傷。
李祥云覺得自己非常有種,但是用周強的話說就是欠扁!
這一天的上午和中午李祥云都相安無事地過著,超強度訓練照常上,飯照常吃,似乎很悠哉,其實是表象——李祥云的內(nèi)心還是很煩躁的,不是害怕趙強那邊的人,而是他希望生活平淡點,但事與愿違。
李祥云煩躁后得出結(jié)論:“他就是個熱血沸騰的人,生活怎么可能平淡呢?
然后他豁然了,好心情沒維持多久就斷了——放學后他被幾個人拖進了廁所。
在他的意料之中,來的人有四個,經(jīng)常打交道的,他當然知道都是誰。
帶頭的無疑是趙強,趙強旁邊的是他強悍的哥哥,后面的那兩個就是愛惹事周沙和王均。四人的表情在李祥云看來永遠都是一致的——兇神惡煞。
趙強、周沙和王均一起上,三面開攻要搞定李祥云。剛開始李祥云還可以擋下幾招,但后來就不行了。三人將李祥云打趴在地上,還踹上幾腳,李祥云一直在掙扎,但倔強地不叫出聲。
“喲喲喲,趴在地上像狗一樣了,還那么拽.”一直在旁邊的趙軍終于吱聲了。
趙軍才是四人中的老大,趙強的哥哥。他一直看李祥云不順眼,低等人有什么資格拽!
“哥,打累了,咋走。”趙強停下了動作,打得真爽!
四人走后,廁所只剩李祥云趴在地上,他用了很長時間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現(xiàn)在身上肯定有多了幾塊淤青,有些地方還磕出了血,上次和他們打架身上留下的痕跡現(xiàn)在都沒好,剛剛又被扁了,明天肯定全身都要腫起來,未來幾天的超強度訓練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頭可斷,腰不可曲。”這是李祥云的原則,原則第一!
李祥云勉強支起身體走出廁所,去教室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走。走到學院門口遇上了舒憶。
“你又被欺負了?”舒憶問。舒憶
也知道這是廢話,李祥云身上的傷那么明顯,但她還是很關(guān)心的問出口。微風吹動起她的長發(fā),一襲白裙微微飄搖,夕陽下的她格外美。
當然美,她是鳳舞學院的校花.
李祥云沒有答話,不是本性高傲就對誰都傲慢,而是李祥云現(xiàn)在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住所離學院是很遠的。
舒憶想去扶他,但那雙白皙的手還沒碰到李祥云的身體就縮回,只能目送李祥云的背影漸行漸遠。
李祥云走在大街上,回頭率很高,因為他滿是傷痕的身體。穿過熙攘的人群,走進一個臟亂差的偏僻地方,距離住所還有一段距離,但走到這里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他不想趴下,告訴自己再堅持一會兒,但他沒成功,忍不住坐在地上。周圍沒人,真想躺下,然后……他真的躺下了。
李祥云還想閉上眼睛,但他怕睡著,就望向了早已暗下的天空。
似乎是錯覺,李祥云感覺夜空中的幾顆星星一直沖他眨眼,在閃、閃、閃!
為什么星星距離那么遠,閃光的時候感覺那么近?李祥云猛地閉上眼睛,搖搖頭,再睜開眼,以為腦子清醒了卻還是覺得星星的光離好近。
不,星星的光芒怎么可能那么刺眼!不是星星,而是……
李祥云這才發(fā)現(xiàn)頭頂前停著一個發(fā)光的球,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滾過來的,反正他躺下的時候沒看到。看形狀,更確切地說那像是一顆蛋,比普通的蛋要大出十幾倍,李祥云伸手去觸碰,溫度傳到他的手心,很奇怪,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蛋發(fā)出的白光不是很強烈,但還是可以照明,在這條沒有任何燈光的路上,李祥云很需要。以前摸黑著走,李祥云經(jīng)常摔得很慘。
李祥云捧著那顆蛋回到自己的小窩。
“謝天謝地,沒有摔跤!”李祥云長呼一口氣,本身就夠慘了,再摔就真的要完蛋!
晚上睡覺前李祥云捧著那顆蛋細細凝望,那顆蛋不是那么“光滑”,摸著感覺很粗糙,有深有淺,似乎上面有什么圖案,李祥云多看幾眼,發(fā)現(xiàn)果然有圖案,很奇怪,蛋也有圖案,還看不清楚畫的是什么!
李祥云到了深夜才睡下,他的眼皮早就很沉重,但他看那顆蛋看走了好長時間。睡覺時把那顆蛋就放在枕旁。
撲咚、撲咚、撲咚……
一陣陣心跳聲傳入李祥云的耳中。
似乎是夢,肯定是夢!
不對,聲音很清晰,撲咚、撲咚、撲咚……
李祥云的意識一點點地清晰起來,猛地睜開雙眼,蛋的光芒刺痛了李祥云的眼,揉揉眼睛晃晃腦袋,卻沒再聽到心跳聲。下意識地看向那顆蛋,可能是錯覺,他竟透過薄薄的蛋殼看到里面有雙眼在看他!再搖搖腦袋,那感覺沒再有,果然是錯覺!李祥云將有淡淡霉味的被子蒙過頭頂,繼續(xù)睡下。
當李祥云將被子拿開的時候太陽已在天空高高掛起。李祥云還沒將眼皮打開就被窗外射進的陽光刺痛,廢了一段時間才適應過來。他還是很困,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許久才反應過來今天還要上學!
他大叫不好,慌忙從床上跳下,匆匆忙忙收拾好就跑去學院,遲到的
話要在被老師罰扎馬步兩個小時!
李祥云一口氣跑到學院,再晚一點進教室就真的要遲到,他坐在座位上長呼一口氣,真的好險。
舒憶在自己座位上沖著李祥云微笑,道:““你的傷怎么那么快就好?”
舒憶溫柔的話語提醒了李祥云,傷怎么那么快就好?
本應該在今天就腫起來的,怎么會在一夜之間好起來?李祥云想起了還在他床上閃光的的蛋,莫非……
“我身體好,傷恢復得快。”李祥云淡淡地回應舒憶。
扯淡。
李祥云環(huán)顧教室四周,發(fā)現(xiàn)“四人小幫派”并不在,李祥云能想象得到他們看到他時臉上露出的驚訝表情,那絕對很滑稽!
舒憶和李祥云之間沒再說話,各做各事。
直到下午“四人小幫派”都只來了三個人,趙軍、周沙和王均,周強翹了一天的訓練,老師們也不聞不問,即使是“四人小幫派”一起翹課也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而且他們的能耐可以讓老師無可奈何,這還是李祥云打不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的主要原因。
和李祥云想得一樣,趙軍、周沙和王均看到他好端端的站在他們面前時都露出了在李祥云看來很滑稽的表情。
三人之后又在商量些什么,李祥云很清楚,無非就是把他再打一頓。
李祥云還是很有種地在心里念:““放馬過來!”
果然,昨天的情景又復制了一遍——他被三人拖進了廁所,遭到一頓毒打。
趙強不在,趙軍親自下手,他比趙強下手還要狠!再疼李祥云也不叫出聲。趙軍叫李祥云給他磕頭并學狗叫就不打他。
頭可斷,腰不可曲!
李祥云就是不求饒,總有一天,他要超越“四人小幫派”!
最后,趙軍忍無可忍地將李祥云關(guān)在廁所,然后揚長而去。不知道趙軍是怎么鎖上那門,李祥云在那小小的空間出不去。他被打得很嚴重,全身都是傷,爬不上高門,更別說逃出去。正當感到無助時,打掃廁所的阿姨來到將門打開放他出去。
“怎么這么晚了還在這里!”
當時他看到阿姨眼里滿是鄙夷。
他渾渾噩噩的回到住所,路上行人也是鄙夷地看著他,受不了那些人看他眼神,他要超越“四人小幫派”的欲望越發(fā)強了。
癱倒在床上,拿過那顆一直在閃光的蛋又是久久凝望。
“你真的可以嗎?”李祥云現(xiàn)在真的認為他身上的上能在一夜之間好起來,真的是一件神物啊!
李祥云將蛋放在耳邊,閉上眼睛,希望能在聽到昨晚被他以為是幻覺的心跳聲。
似乎、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里面有東西在動。
撲咚、撲咚、撲咚……
李祥云能聽到他的心在怦怦狂跳,他的整個身心都沸騰了!
那一刻,他覺得他自己就像是個正懷孕的女人那樣期待新生命的到來。終于,他看到了蛋殼竟然有了淺淺的裂縫,那樣淺得不易覺察的痕跡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漸漸地,裂痕越來越明顯,李祥云的心跳得更快了他興奮地都要跳起來,全然忘記他傷痕累累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