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的話音落下,婁瑾玉是徹底坐不住了!師父他竟然要強行趕她走?實在是太過分了!
合著先前對三個寶寶說那些話,并不僅僅只是為了忽悠他們,更重要是為了安撫三只小崽,希望他們不要記恨他!
想到這里,婁瑾玉再也顧不得其他,起身丟下三寶,急沖沖的就要去找藥王。
才剛出了院子,迎面就遇到了一臉難色的清竹。婁瑾玉忙幾步上前,急聲問道:“清竹,那老頭跟你說了什么?”
看著面色焦急的婁瑾玉,清竹心下很是猶豫,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
“小姐,藥王,藥王說……說……”
清竹這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把婁瑾玉急的不行。
“你快說呀!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清竹深吸了一口氣:“小姐!我們明天就離開藥谷吧!”
“我問你老頭說了什么?沒讓你說我們什么時候離開!算了!我還是親自去問吧!”婁瑾玉冷聲說完,繞過清竹就要往前走。
清竹忙將婁瑾玉拉住,沉聲道:“小姐,藥王說他不會見你!若是明天我們不走的話,他就讓人將我們?nèi)映鏊幑龋 ?
婁瑾玉面色一黑,怒聲道:“那個臭老頭現(xiàn)在在哪里?”
“小姐!我們還是走吧!藥谷也沒什么好的!”清竹勸說道。
婁瑾玉已經(jīng)沒了耐心,繞開清竹運起輕功就往前奔去。既然清竹不愿意說,那她就自己去找。
清竹愣了一下,心下很是無奈,也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若是不找到藥王,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見婁瑾玉已經(jīng)快奔遠了,忙對著遠處嚷道:“小姐!藥王在葉長老那里!”
婁瑾玉得了清竹的話,直接向著葉霆的悠然居奔去。
到了悠然居,就見著藥王和葉霆兩人相對而坐,似是在小酌,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直把婁瑾玉氣得半死,頭上都快冒青煙了。
“臭老頭!”婁瑾玉一聲怒喝。
藥王抬頭看著婁瑾玉,挑了挑眉:“你來這做什么?明天就要走了,這會兒不是應(yīng)該,去跟你的師兄師姐們告?zhèn)€別嗎?”
“臭老頭!我不走!”婁瑾玉氣急,直接走至藥王身旁坐下,鼓著腮幫子,怒瞪著藥王,心里的火氣噌噌噌的直冒。
藥王低頭倒了杯梨花釀,小酌一杯之后,這才悠悠地道:“不走也沒關(guān)系,藥谷這么多人,總能將你給扔出去!”
藥王這般迫不及待的趕她走,讓婁瑾玉心下不解。腦海之中忽然有什么東西閃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前前后后的事,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心底開始有些不安。
看著藥王和葉霆,沉聲問道:“師父,師叔,是不是蕖師姐出事了?”
藥王握著酒杯的手一抖,葉霆的面色也跟著一僵,卻也不過一晃眼的功夫,兩人都恢復(fù)了淡然。
藥王再次斟了一杯酒,若無其事道:“葉蕖好著了!別瞎操心!你明天就帶著孩子們離開吧!”
兩人的反應(yīng),婁瑾玉看得一清二楚,心下一沉。蕖師姐怕是真的出事了,否則師父不會這么急著讓她離開。
“師父,師叔,我要見蕖師姐!”婁瑾玉沉聲道。
藥王和葉霆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葉霆無奈的嘆了口氣:“瑾玉,回去吧!蕖兒沒事!”
“我要見蕖師姐!”婁瑾玉的語氣很是生硬。
藥王和葉霆對看了一眼,藥王無奈的搖了搖頭,沉聲道:“要見葉蕖也可以!見過之后,必須離開!”
婁瑾玉沉默片刻,冷聲道:“好!”
藥王與葉霆起身往外走,婁瑾玉跟隨。
三人走了大概兩刻鐘,來到一間石室前。
藥王從袖中取出一塊環(huán)形的玉牌,走上前,將玉牌放進石門的凹槽里,轟的一聲,石門向上移了開來。
藥王帶著葉霆和婁瑾玉,三人進了石室。
藥王衣袖一揮,昏暗的石室瞬間明亮,露出了一個寬約兩米的通道。藥王帶著葉霆和婁瑾玉,在通道里又行走了半刻鐘。
三人行至另外一間石室。藥王走至石室右側(cè)的墻壁旁,不知道在墻壁上畫了些什么,只聽得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前方的石門應(yīng)聲而開。
婁瑾玉與葉霆兩人,瞬間感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藥王走回兩人身旁,淡淡道:“走吧!”
說完打先進了石室,婁瑾玉與葉霆兩人跟上。
這間石室,準確的說應(yīng)該叫做寒室。石室兩側(cè)都放著冰塊,這些冰塊都是千年寒冰。
藥王帶著兩人,經(jīng)過兩側(cè)冰塊之間的通道,走了小半刻之后,轉(zhuǎn)了一個彎,來到寒室的主室。
主室的氣溫更是低得嚇人,婁瑾玉不得不運功抵御寒冷。
進了主室之后,只見一張寒冰床上,躺著一位身著白色衣裙的女子。女子容色絕美,那種美超脫了世俗,好似不染凡塵。
婁瑾玉幾步走到寒冰床前,面色復(fù)雜的看著安靜沉睡的女子。深吸一口氣之后,伸手給女子探脈。
不過一會兒,婁瑾玉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看著藥王和葉霆,淡淡道:“師父,師叔,我想在這里陪陪蕖師姐,你們先回去吧!”
藥王和葉霆沉默,片刻之后,藥王轉(zhuǎn)身離開了寒室。
葉霆抬眼看著婁瑾玉,嘆了口氣之后沉聲道:“瑾玉,蕖兒的事你無須自責(zé),一切都是命!你跟她說說話吧!”
話音落下,也轉(zhuǎn)身離開了寒室。
兩人走后,婁瑾玉眼淚瞬間滑落。難怪師父一定要逼她離開,蕖師姐幾乎已經(jīng)沒了脈搏,生命體征極是微弱,最多只能活兩個月。
看著床上面容安詳?shù)呐樱瑠滂褡炖餄M是苦澀。
蕖師姐不可以死,她不僅僅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好姐妹,她還是師兄最愛的人。若是蕖師姐死了,師兄這一生就毀了。
師兄救過她,也是她最敬重的兄長。她如何能看著師兄孤獨一生,如行尸走肉般的活著?
婁瑾玉端詳著床上的葉蕖。忽而,將別在腰間的匕首拿了下來,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劃了一刀,隨即將手腕對準葉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