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瑾玉皺眉,這陌隱家族剛出江湖不久,竟然能讓燕盟主和尤莊主放下架子等候,這影響力未免過大了些。
邵瑀辰瞇眼,面色凝重,有些事,怕是超出了他的預估。
“盟主,這時辰已經到了,怎么比武還不開始?”人群里有一人叫嚷,面上很是不耐。
“對呀!怎么比武還不開始?”眾人附和。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燕正宏面上帶笑,心里急得不行,想著怎么安撫眾人。忽而腦中靈光一閃,對著身后的小廝交代幾句,隨即沖著眾人朗聲道,“今日是比武大會,是爭奪武林盟主的日子。”
“比武大會的規矩,大家都知道,這最后的勝利者,要跟本盟主比試。贏了,自然是新任的武林盟主,輸了嘛,就要迎娶任姑娘,前提是,能被任姑娘相中!”
“比武大會,是競選武林盟主的日子,也是任姑娘擇婿的日子,現在,讓我們歡迎任姑娘的到來!”
燕正宏的話音落下,人群不再騷動,靜默了幾秒,全都等著任美美出場。
不多時,就見身材矮小肥胖的任美美,身著喜服,頭戴鳳冠,在眾丫鬟的簇擁下,一臉嬌羞的走來。臉上的妝容,紅白相間,配上那黝黑的皮膚,不忍直視。
行走時,身上的贅肉一抖一抖的,就連臉上也是,顫抖間,掉了不少脂粉。
看著這樣的任美美,那些準備爭奪武林盟主之位的人,有的燃起熊熊斗志,抱著必勝的決心。有的則胃疼,連比賽都不想參加了。
眾男子心里想的是,若是娶了任美美,還不如死了了事。
任美美走上前,站到尤烈身旁,柔聲叫喚一句:“尤叔叔!”
“嗯,好!”尤烈笑笑,指著身旁的位置,“美美,來,坐!”
“謝尤叔叔!”任美美點頭,“優雅”落座,自認溫柔得體。
打從任美美到來,整個比武場再不見騷動,稍微長得有點“姿色”的男子,都默默的垂下頭,極力降低存在感。
對此,燕正宏點頭,表示滿意。這一切,他曾經也經歷過,想當初,就是抱著要么贏,要么死的決心,壓根兒就不打算娶任美美。家有此妻,此生無望啊。
任美美轉動著小眼睛,四處打量,瞧瞧有沒有哪位男子,有“資格”成為她的未來夫婿。目光所及之處,眾男子默契的垂頭。
任美美的眼前忽然一亮,盯著婁瑾玉這方不動了,就那么直愣愣的,直愣愣的盯著柴逸。
婁瑾玉心里罵娘,惡狠狠地瞪了任美美一眼,她師兄是師姐的,才不允許任何女人肖想。特別是這種長得不如鳳姐,卻比鳳姐還挑剔的女人。
任美美見婁瑾玉瞪她,自然是瞪了回來,還站起身,雙手叉腰,先前所維持的溫柔形象,瞬間崩塌。
“喂,丑八怪,你瞪本小姐做什么?”任美美惡聲惡氣道。
丑八怪?婁瑾玉無語,任美美已經是青城公認最丑了好不好?她竟然稱呼別人丑八怪?故意埋汰自己的吧?
婁瑾玉從躺椅上坐起,也是雙手叉腰,瞪著任美美,很是不爽道:“眼歪嘴斜的小肥妞,你眼睛往哪里看呢?姑奶奶告訴你,有些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再看,小心姑奶奶對你不客氣!”說著揮了揮拳頭。
“本小姐看誰關你什么事?這比武大會的男人,本小姐想看誰就看誰!只要本小姐相中了的,就是本小姐的夫婿!”
“你相中的就是你的夫婿,做白日夢吧你?”婁瑾玉無語,還有些哭笑不得,這妞太天真了吧?
她老爹前前前任武林盟主任雙虎,確實有些勢力,不然也不敢以這樣的方式,給自己的女兒招婿。只不過,再大的勢力,也沒膽子跟藥谷抗衡。
“你才是白日做夢!”任美美惡狠狠的瞪著婁瑾玉,隨后伸手指著柴逸,霸氣道,“你,本小姐看上你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本小姐的夫婿,這武林盟主你也不用爭了,反正必輸無疑!”
柴逸眉毛都沒動一下,面上始終維持著謙和的笑意,沒有理會任美美。
“喂!我在跟你說話!”任美美有些生氣。
“美美,那人是……”尤烈正準備說出柴逸的身份,不想任美美已經氣沖沖的,沖著柴逸走去。
眾人唏噓,雙手抱胸,戲看得正是精彩,都等著任美美丟人。其實這該死的比賽規則,大家早就已經不滿了,只是形勢不如人,沒有話語權。
任美美沖到柴逸跟前,還不等說話,膝蓋忽然一疼,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婁瑾玉嘴角輕勾,眾人哄堂大笑。
柴逸搖頭,眼底劃過無奈。
邵瑀辰瞇眼,眸光在婁瑾玉和柴逸之間來回,醋意滿滿。他的女人,對她那所謂的師兄,未免也太過維護了,被人看一眼都能生氣。
某王心里的醋壇子,已經不知道打翻了幾壇。
本就摔得疼,又被眾人嘲笑,任美美瞬間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忽然就這般趴在地上,毫無預兆的大哭起來,“哇哇……爹爹……嗚嗚嗚……爹爹……嗚嗚~”
任美美這般情形,自然有人去稟報了任雙虎。
“美美!”任雙虎猶如踩著風火輪,轉眼就出現在了任美美跟前,將任美美扶起,怒聲道,“美美,告訴爹爹,是誰欺負你了?”
“爹爹,是她!”任美美伸手指著婁瑾玉,“嗚嗚,爹爹,她跟女兒搶男人!”
“什么?竟敢跟我女兒搶男人?好大的膽子!”任雙虎眼睛瞪得像銅鈴,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婁瑾玉挑眉,眸光上下打量任雙虎,怪道任美美長這模樣,原來是有一個基因強大的老爹,這父女倆,相似度百分之八十呀。
只是這任雙虎,真的是前前前任武林盟主?這般不理智,能做武林盟主?不過貌似武林盟主的競選,只需要比試武力,不用比智商。
其實尋常時候,任雙虎是很冷靜理智的,偏生愛女如命,只要觸及女兒的事,所有事都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