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落落不再說話,目光看著遠處的湖面,冷風襲來,思緒不禁飄遠。
“落落……”翟曜柏出聲。
傾落落扭頭,面上有些疑惑。
翟曜柏心里糾結,猶豫了半響,忽而從懷中取出一根紅玉梅花簪,遞到傾落落跟前,“落落,這個送給你!”
“翟大哥,你這是做什么?”傾落落蹙眉,男子送給女子發簪,代表的可是傾慕之意。
翟曜柏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落落,你可以嫁給我嗎?”
傾落落愣住,“翟大哥,這……”
“落落,這支發簪我早就想給你了,可是那時候你住在永寧侯府,我以為你和永寧小侯爺……”翟曜柏頓了下,笑笑,“還要你現在搬出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翟大哥,對不起,這個發簪我不能要。”
“為什么?”翟曜柏握著發簪的手緊了幾分,心里有些失落,“難道你真的喜歡永寧小侯爺?”
“我……”傾落落猶豫了一下,幾不可見的點頭。
“原來……”翟曜柏苦笑,見到傾落落離開永寧侯府,他還以為自己有機會了,沒想到會是這樣,“落落,你為什么搬出永寧侯府?”
“我……”傾落落低下了頭,“我有自己的原因?!?
翟曜柏想繼續問,卻發現自己沒有立場。
兩人站立許久,相對無言。
船艙之內,許武赟低頭逗弄美女,當著眾人的面,大掌探入女子的衣襟,場面火辣。
眾人只當沒看見,該說趣的說趣,不時賦詩兩首。
許武赟忽然松開懷中的女子,起身往外走去。
“許公子……”女子嬌聲叫喚,面上有些不滿。
眾男子相繼起身,跟著許武赟出了船艙。
許武赟走到傾落落跟前站定,笑得不懷好意,“傾姑娘,本公子這艘畫舫如何?”
“不如何!”傾落落本就心情不好,沒有心思應付討厭的人。
“有個性!”許武赟勾唇,忽然伸出一手,挑起傾落落下巴,“傾姑娘……”
翟曜柏一下將傾落落拉到了自己身后,面色黑沉,“許公子這是做什么?”
許武赟挑眉,笑容邪肆,“翟公子這么激動?。勘竟舆€沒做什么呢!”
“翟大哥!你讓開!”傾落落出聲,聲音冰冷,她心情正不好,手癢癢。
翟曜柏扭頭,眉頭緊蹙,“落落……”
傾落落拉開翟曜柏,面無表情的看著許武赟,“許公子是吧?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話落,忽然抬腳,狠狠地踢向許武赟的襠部。
許武赟哀嚎一聲,躬起身,面部抽搐。
在眾人愣住的瞬間,傾落落又是一腳,直接將許武赟從船上給踢到了湖里。
“公子!”許家的下人驚呼,忙跳下船救人。
有部分人沖著傾落落走來,面露兇狠。
傾落落冷笑,迅速沖上前,凌厲的掌風揮出,先發制人。
傾落落算不上頂級的高手,對付幾個下人卻綽綽有余。
“噗通!噗通!”不斷地有人落水。
船上的歌姬發出尖叫聲,躲得遠遠的。
那些前來游湖的男子,很是詫異的看著傾落落,沒想到傾落落武功會這么好。
就連翟曜柏也有些詫異,他認識傾落落有兩年多了,雖然知道傾落落會武功,卻不知武功這么好,還一直將她當做弱女子,沒想到……看來他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她。
許武赟被人救了上來,很是狼狽,猛咳了幾聲,恨恨的瞪著傾落落,“抓住她!”
那些站著看戲的男子,有會武功的,開始襲擊傾落落。
不遠處,一艘畫舫緩緩駛來。
夏侯澄澈站在船頭,雙手抱胸,充滿興味的眼神打量著傾落落,這丫頭這么賣力,看來是被他壓迫久了,終于爆發了。
沒一會兒,兩艘畫舫“砰”地一聲撞在了一起。
眾人全都看向夏侯澄澈。
傾落落因為愣神,被人偷襲,背后挨了一掌。
“落落!”翟曜柏驚呼。
夏侯澄澈眸光一厲,一躍上了傾落落所在的這艘畫舫,站到了傾落落跟前,凌厲的一掌揮向偷襲傾落落的男子,男子倒地不起,口吐鮮血。
傾落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愣愣的看著夏侯澄澈,“你怎么會在這里?”
夏侯澄澈輕輕瞥了一眼傾落落,不語,凌厲的目光看向那些對付傾落落的人,閃身上前,手掌起落間,所有人全都倒地不起,哀嚎聲不斷。
夏侯澄澈看向傾落落,淡淡道,“走吧!”說著,往自己的畫舫走去。
傾落落愣了一瞬,忙抬腳跟上。
上了夏侯澄澈的畫舫,傾落落不忘沖著翟曜柏招呼,“翟大哥,一起走吧!”
“好!”翟曜柏笑笑,與周郅博,還有一起的幾個朋友,上了夏侯澄澈的畫舫。
畫舫離去,許武赟神色陰郁。
“夏侯澄澈,你也來游湖嗎?”傾落落詢問,語氣帶了些自己都沒察覺的欣喜。
夏侯澄澈勾唇,斜睨著傾落落,“臭丫頭,本小侯爺是不是來游湖的,似乎沒必要告訴你吧?”
“你!”傾落落氣結,該死的夏侯澄澈,還是這么討厭。
夏侯澄澈往軟塌上躺去,渾身透著一絲慵懶,隨口吩咐,“臭丫頭,過來給本小侯爺捏腿!”
“捏你個頭!”傾落落瞪眼,心里火氣竄起,“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你已經當了很久的丫鬟了,也不差這會兒!”
“哼!不捏!”傾落落將頭瞥向一邊,心里憋屈,臭夏侯澄澈,對所有女的都好,就會欺負她。
翟曜柏蹙眉,懷疑自己幻聽了,落落在永寧侯府竟然是當丫鬟?落落就這么喜歡永寧小侯爺嗎?當丫鬟也愿意? щшш?тт κan?Сo
“臭丫頭,你游湖怎么就跟人打起來了?”
“與你無關!”傾落落語氣不善,心里氣惱不已。
夏侯澄澈看向翟曜柏,“翟公子可能解惑?”
“小侯爺,今日我們受邀上了許公子的畫舫,不知何故,許公子忽然調戲落落,落落生氣就……”翟曜柏頓了下,面上有些不自在,“落落打了許公子,還給踹到了湖里?!?
“只是在下有些困惑,總覺得今日的許公子有些反常。據在下所知,許公子雖然好女色,可還是有分寸的,并不會隨意調戲良家女子?!?